【……】07壓力山大,吞了吞不存在的口水,說,【宿主,我盡量!
半個小時的時間,陸習延沒辦法做到盡心等待,他想了想,去資料庫找到了那名員工的住址并開車前往那里。
因為每天都要來陸氏上班,對方在公司附近租了一套房子,開車只需要十幾分鐘的時間。
到了地方后,陸習延敲了敲門,等了一會兒,門內(nèi)沒有動靜。
他皺起眉,繼續(xù)敲,“請問有人在家嗎?”
敲了好幾次,門內(nèi)的人似乎察覺到陸習延并沒有離開的打算,無奈只能將門緩緩打開一條縫,透過門縫他看清了外面的人,一時有些驚訝,“陸總,您怎么來了?”
陸習延開門見山,“你們把溫則帶到哪里去了?”
那人一驚,條件反射性地想把門關緊,陸習延早有準備,用腳抵住門的一邊,力度之大讓門另一邊的人無法將門合上,意識到這點,那人的臉色驀然發(fā)白,頹廢地松手放棄了掙扎,或者說,他從接受了那五十萬時就猜到了自己會有這么一天,只是這一天來得太快了,讓他還沒有做好心理準備。
陸習延將門完全踹開,再一次沉著臉問:“你們把溫則帶去哪了?”
那人苦笑搖頭,“我不知道!彼饲安磺宄懣偤湍俏粶孛貢年P系如何,如今見陸總這緊張的模樣,恐怕關系并不像上下級那么簡單。
“不知道?”陸習延并不相信這個說辭。
“我說的是真的,陸總,我的任務只是負責把溫秘書帶去地下車庫,至于是誰指使我這么做的,對方目的是什么,我真的不知道。”
“你為什么要這么做?”
那人只是牛頭不對馬嘴地說了一句,“陸總,我家有老人病了,需要很多錢!
因為找他的人肯給他五十萬,他能拿著這些錢去給家人治病,為此,他愿意付出代價,即便這代價并不小。
陸習延卻聽懂了,他眼中的神色復雜,這世上的意外太多了,往往讓人無可奈何,可即便這人是無奈之舉,也無法成為他干壞事的理由。
【宿主,我找到溫則的方位了。】
陸習延轉(zhuǎn)身往外走,在最后一只腳踏出門外的同時,他說:“我會報警處理,你需要承擔的后果,將由警方定奪!
——
溫則醒來時,后腦勺隱隱發(fā)痛,他記得下班的時候有人過來找他,說陸習延在地下車庫找他有事。
溫則不疑有他,跟著人來到地下車庫,卻并沒有見到陸習延的身影,他的直覺告訴他這不對勁,只是還沒來得及反應就被人從后面敲暈了,記憶的最后一秒便是那猛烈的疼痛和那人帶著愧疚的眼神。
昏迷前他只有一個念頭:他恐怕要讓陸習延擔心了。
此刻他正被綁在一個椅子上,看周圍的環(huán)境,這里應該是一個廢棄的倉庫,倉庫門緊閉只有一絲微弱的光亮漏了進來,讓溫則知道現(xiàn)在天色還沒有完全暗下去。
不知是不是巧合,他才剛醒沒多久,倉庫門便發(fā)出了沉重的“吱呀”聲,隨后是人的談話聲。
“這地方也太爛了吧,你確定我要的人就在這里面?”
溫則微瞇起雙眼,覺得這聲音很是耳熟。
門被徹底打開,兩個人走了進來,一個長相魁梧的男子,另一個則是他認識的人——夏熙妍。
見到溫則如此狼狽的樣子,她開心地笑了,眼里劃過一絲解氣,不由嘲諷道:“溫則,你也有這樣的一天啊!
“你不是一直很神氣嗎?搶走了我的一切,你很驕傲吧,你現(xiàn)在可是夏家的真少爺,風不風光?”她的表情突然兇狠了起來,清秀可人的臉上滿是刻薄,“可這一切本該是我的!你憑什么搶我的東西,不管是陸習延還是夏家的產(chǎn)業(yè),都應該是我的!”
“溫則,你該死,你的出現(xiàn)就是個錯誤,你說你怎么不一出生就死了呢?”她惡罵。
魁梧大漢早就退出倉庫去外面守著了,這種麻煩事,他還是不摻和著好,拿錢辦好自己分內(nèi)的事就行了。
倉庫里夏熙妍還在罵著,語氣兇狠用詞惡毒,發(fā)泄著自己這段時間所有的不滿。
溫則自始至終神情都是淡淡的,這副模樣讓夏熙妍恨得咬牙切齒,一直是這樣,一直都是這樣,不管她做什么,對方都是這副毫不在意的樣子,就好像是自己所珍視的一切在對方眼里只是稀疏平常。
夏熙妍嫉妒,嫉妒得要命。
她從口袋里掏出一把水果刀,朝著溫則走去,嘴里喃喃道:“如果你死了就好了,那么一切都會重新是我的,溫則,你去死吧,放心,我會干凈利落的!
她拿著刀一步一步朝著他走近過,溫則的神情終于變了,這一刻,他想的是陸習延。
如果他死了,陸習延該怎么辦?
夏熙妍一直注意著他的表情,自然沒有錯過這一幕,她暢快地笑了,為自己終于能掌握溫則的情緒而愉悅自得。
只是可惜,這種快樂只能享受到這一次了。夏熙妍可惜地心想,她舉起手里的水果刀……
溫則瞳孔放大,在心里喊道:【09!】
與此同時,倉庫外傳來一道痛苦的悶哼聲與身體倒地的聲音,夏熙妍的動作硬生生停在半空中,頗有些不耐煩道:“外面怎么了?”
無人應她的話。
她心下不安,聽著有人朝這奔來的腳步聲,下一秒,她在門口看見了陸習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