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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羽小說 > 都市言情 > 極品太子爺 > 第230節(jié)
  她連忙問:“你準(zhǔn)備給他投資嗎?”

  陸一誠搖了搖頭,蘇彤心頓時涼了半截,忙問:“為什么?你不是看好這一前景嗎?”

  “是,我確實非常看好。它將來引起的革命,必然會顛覆很多很多東西!

  “既然這么好看,為什么不投資?”蘇彤急啊,這時候隨便投資個百來萬,坐擁百分之二十股權(quán),將來都會富甲一方。

  陸一誠在笑,語氣卻是嚴(yán)肅誠懇,對妻子說:“總要有人干實業(yè)的,不管將來科技掀起什么改革,總要有人堅持做實業(yè),給子孫后代留下點東西的。”

  服裝制造只是他的起點,和謝總合作后,他也在慢慢涉足其他更有技術(shù)含量的領(lǐng)域。

  丈夫這話,讓蘇彤聽沉默了。

  都說商人逐利,這話用在陸一誠身上是半點也不差的。

  可他又確確實實不是只有眼前利益的男人,那些情懷是刻在陸家男人骨子里的。

  雖然挺遺憾的,但她也認為丈夫的選擇更對。

  總有人會走往更高,更賺錢的領(lǐng)域,但也總要有人守住根本。

  什么是根本?無非衣食住行。

  蘇彤喜歡錢,但現(xiàn)在生活富足,再愛也不至于會被錢困住的地步。

  她很清楚自己是個沒什么生意頭腦的人,不會過多去摻合丈夫生意上的決定。

  聊完這個,她又想起姑媽突然邀請舅舅一家去吃飯的事,便順勢和丈夫說了。

  “你說姑媽為什么這么突然邀請舅媽他們?”

  陸一誠也挺意外的,擰眉沉思片刻,忽然笑了,他大概想到為什么了。

  第167章

  蘇彤看到丈夫這反應(yīng), 明白他可能知道原因,連忙催促他快告訴自己。

  陸一誠也沒有要吊妻子胃口的意思,和她說了自己的猜測。

  原來江濤還有個妹妹, 只是后來和江濤鬧掰了, 二十多年沒有往來。

  而之所以會鬧掰,主要原因還是因為陸娟。

  當(dāng)年陸娟和江濤離婚后, 江濤再娶的妻子,就是江濤這個妹妹介紹的。誰知道后來陸娟知道前夫再婚,鬧得更厲害, 硬是將兩人逼得離婚, 和自己再婚。

  因為這事, 江濤的妹妹徹底恨上他們,從此再沒有往來。

  蘇彤大概明白了其中的彎彎,想必江濤的妹妹一直都不喜歡陸娟姑媽, 所以才會在他們離婚后,迫不及待給大哥介紹新對象。誰知道江濤自己這么沒原則,都已經(jīng)再婚了, 竟然還能被前妻鬧得離婚又復(fù)婚。

  其實對于這個姑父, 蘇彤一直都沒什么好印象。

  越是看著不爭不搶老實巴交的人, 很可能骨子里才是最自私?jīng)霰〉摹?br />
  真就那么好說話沒主見, 剛離婚就被妹妹慫恿著再婚?也許是害怕孤家寡人,心里也想趕緊再找個媳婦吧。有的男人,是沒勇氣自己過一輩子的。

  已經(jīng)再婚了,真這么輕易被前妻鬧一鬧就離婚復(fù)婚?

  呃,當(dāng)然了, 陸娟姑媽也不是省油燈,但江濤如果鐵了心不肯, 她還能怎樣?陸家這樣有頭有臉的人,真會允許自家女兒鬧得這么丟人現(xiàn)眼?選擇離婚和陸娟姑媽復(fù)婚,說不定就是想在陸家這棵大樹下乘涼。

  雖說娶了陸娟,陸家并沒有讓他輝煌騰達,但過了幾十年好日子是不爭的。

  經(jīng)歷過的人都知道,那些年多艱難。

  而且江濤應(yīng)該也不是那種有大野心的人,也沒什么害人之心,你也不能去指責(zé)一個普通人追求更好更安穩(wěn)的生活。但如果遇到了,你就是沒辦法去喜歡這樣的人。

  江飛燕就像足了這個父親,大奸大惡沒有,小算計卻一大堆。

  老話說什么鍋陪什么蓋,還真是有道理的。一對夫妻能磕磕碰碰走下來,也是有一定登對的道理的。

  陸家長輩可能也是看得透透的,這些年才這樣不咸不淡由著陸娟。

  江濤估計也清楚岳丈家的底線,貪的也就是自己小日子能過好點。

  好筍堆里出了棵歹竹已是事實,能怎樣?也只能是在力所能及的范圍內(nèi)照顧好。

  只是,這些彎彎明白歸明白,蘇彤還是不明白,這和陸娟姑媽突然邀請舅舅一家去吃飯有什么關(guān)系?

  陸一誠示意她別急,慢慢往下說道:“姑父的妹妹有個兒子,比國豪大二歲,今年第二次高考,又沒考上。”

  說到這里,蘇彤哪能還不明白啊。

  她脫口而出:“姑父那個妹妹,不會是想讓國豪幫他補習(xí)吧?”

  陸一誠搖頭:“不至于,他們家條件還不錯,請得起老師給孩子補習(xí)。估計就是從電視上知道你們家一門三個大學(xué)生,想討教討教。”

  蘇彤笑了,如果只是這樣,那還好辦。

  不過有一點她很好奇:“不是不往來嗎?我甚至都沒聽你們提過姑父的妹妹,為什么你對他們的情況會這么了解?”

  一起生活了這么久,蘇彤當(dāng)然不會去向,婆家人是瞞著自己姑父妹妹這事。之所以幾年都沒提過,肯定就是真的沒往來到,已經(jīng)讓大家想不起有這么個親戚。

  斷聯(lián)二十幾年呢,加上陸娟姑媽肯定也記恨這個小姑子,不會允許人提起,久而久之,自然久不被提及了。

  陸一誠也笑了,他就知道妻子肯定發(fā)現(xiàn)問題重點的。

  “前些日子姑父的親妹妹主動跟他們服軟,兩家又恢復(fù)了往來。我估摸著,這次姑媽這么做,既是想賣小姑子這個人情,也是想借你們家的事在小姑子面前得瑟!

  “你怎么知道他們恢復(fù)往來的?”

  “爸告訴我的!

  “爸為什么只告訴你?”

  陸一誠被問住了,老實道:“我也不知道!

  父親之所以會知道這事,也是因為高考前,姑姑突然求父親能不能幫忙找?guī)讉好老師給她小姑子的兒子補習(xí)。父親才知道,他們江濤的妹妹主動服軟求和了,兩兄妹又恢復(fù)往來了。

  當(dāng)然了,這要求肯定是會被拒絕了,所以姑媽很生氣,好久都不聯(lián)系。然后那天回到家,父親就特意把他叫進書房說了這事,用意當(dāng)然是警告他不要利用家人的職權(quán)謀私。

  所以,可能,也許,只是覺得沒什么機會談及吧,就比如他為什么沒跟她說,就壓根沒想到要聊他們啊。

  蘇彤雖然這么問,不過很快也想明白,而且和丈夫想得差不多。

  一家人之間,那么多美好的話題可以聊,為什么要聊陸娟姑媽那邊的糟心事?

  她問丈夫:“你說姑媽突然邀請,我告不告訴舅舅呢?”

  “告訴吧,去不去讓他們決定,不必勉強!鳖D了頓,陸一誠補了句:“無需勉強,有我!

  這話聽著很霸氣,蘇彤卻直接給了個白眼:“告訴他們,他們肯定會去!

  人情拿捏這塊,舅媽可比她講究。

  就算只是為了她,舅媽他們也一定回來的。

  想通這點,蘇彤不糾結(jié)了。打算晚上打個電話和他們說一聲,那天她早點開車過去接他們,省的那么遠的距離來回奔波。

  陸一誠想了想,覺得妻子猜得很對,于是說:“那天我開車去接他們出來吧!

  這點夫妻倆倒想一塊去了。

  蘇彤笑,這事由他來做自然更好。畢竟孩子只是初步戒奶,并沒有徹底不喂母乳。

  如蘇彤所猜,晚上打電話告訴孫紅梅夫妻這事時,他們立刻表示這也是姑媽一番誠心,一定來吃這頓飯。

  只是聽到蘇彤說陸一誠要去接他們,孫紅梅連忙說:“不用,我們早點坐車出發(fā)就好,肯定不耽擱的!

  他們坐鎮(zhèn)上最早七點那班車,肯定能在吃中午飯前趕到。

  蘇彤卻說:“那樣會顯得格外匆忙,吃了飯后又要匆匆趕回去,給人家感覺就是來吃這頓飯,連聊天的時間都沒。”

  孫紅梅一聽,覺得還真是這樣。

  蘇彤又故意說:“舅媽,有時候我們得表現(xiàn)得需要一誠些,這樣才能有助于增強他得責(zé)任感。”

  孫紅梅笑罵:“你這是什么歪理?”

  “真不是歪理,我不記得在那本雜志上看過一篇文章,上面說學(xué)會適當(dāng)?shù)脑瓉,能更好地拉近人與人的關(guān)系。我覺得說的很對,一個人如果什么都能自己處理好,什么都不和別人說,你會不會覺得對方很難以接近?”

  孫紅梅一聽,還真是這么個道理,甚至心還猛地一跳,感覺外甥女說的這些,自己都能對號入座了。

  “行行行,那就來接吧,我們會提前做好準(zhǔn)備的!

  掛了電話后,孫紅梅無意識對丈夫和兒子嘀咕了句:“什么時候我們也能買輛車就好了,出城也不用阿彤他們特意來接!

  魏國豪默默看向父親,父親也剛好默默看向他,父子倆不敢吭聲。

  待母親去了廚房,魏國豪才敢小生對父親說:“爸,你覺不覺得媽賣酒后,說話的口氣越來越大了。”

  魏光亮點頭,前兩天才跟他說想在鎮(zhèn)上買間鋪子賣酒,今天就又想什么時候能買輛車。

  說實話,現(xiàn)在的富貴,已經(jīng)是他這輩子想都不敢想的。

  若說他這輩子敢想過什么,也就是住泥磚房時,想著咬牙努力干,給孩子們造一間不漏風(fēng)漏雨的紅磚房。

  后來不僅實現(xiàn)了,還比村子其他人更快住上了小洋樓,他已經(jīng)很滿足。

  買一輛車啊……

  魏光亮忍不住問兒子:“你知道最便宜的車,一輛要多少錢嗎?”

  魏國豪搖頭:“我不知道,十幾萬應(yīng)該要的吧!

  聽到這金額,魏光亮嘶了聲,也放下心了。

  這么貴,能在鎮(zhèn)上買十間鋪子了。

  就算他舍得,妻子也不舍得,更別提他們家壓根就沒這么多錢,想都不要想了。

  他拍了拍兒子的肩膀,說:“放心吧,你媽估計也只是隨口說說,我們家哪可能買得起車!

  魏國豪聽到這話卻是嘀咕:“以后的事誰知道呢,也許就是買得起呢。”

  他這輩子,總不至于連姐夫的十分之一出息都沒有。

  雖然他現(xiàn)在的理想已經(jīng)不是從商,但陸一誠依舊是他的榜樣。

  他這頭想著姐夫,另一頭的陸家,陸一誠正把妻子堵在三樓角落,逼問她什么叫‘表現(xiàn)得依賴一誠’。

  “難道我就不值得你們真心依賴……阿嚏!

  也許是魏國豪的掛念,讓陸一誠冷不丁打了個噴嚏,威嚴(yán)瞬間掉了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