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彤樂于享受他主動地奉獻(xiàn),乖乖坐下,方便他幫自己擦頭發(fā)。
開始,陸一誠還能專心擦。待擦的差不多后,起了玩心,把玩起她還有點濕潤的頭發(fā)來。
他今日才發(fā)現(xiàn),女人家的頭發(fā)還真是不一樣,就如同她們一樣溫柔。
蘇彤也是今日才發(fā)現(xiàn),原來別人幫擦頭發(fā)是這么舒服的,舒服到讓人有點昏昏欲睡。
因為太舒服,所以她也并沒有阻止陸一誠玩自己的頭發(fā)。
幾分鐘后,她竟然打起了瞌睡。
陸一誠笑她:“除了你,也沒誰能想睡就睡!
蘇彤打了個哈欠,把讓她犯困的罪魁禍?zhǔn)淄崎_。
還沒吃晚飯,她才不要現(xiàn)在睡。
為了讓自己振作起來,她起身,打開書桌右邊那個帶鎖的抽屜,抱出一個精致的小盒子。
這里裝的,都是陸一誠和奶奶送她的金子。
她從里面拿出一塊小金條把玩,頓時睡意全無。
見錢眼看,從來都不是空穴來風(fēng)。
陸一誠見她玩的好笑很有趣的樣子,也想拿起一塊玩一玩。
啪一聲,蘇彤條件反射在他手背狠狠拍了一下。
拍完,別說陸一誠,她都呆住了。
抱歉,本能反應(yīng)。
但是她發(fā)誓,百分之九十的普通人,見到有人要碰自己的貴重物品,都會是這反應(yīng)。
不局限于金子,絕對不是因為愛財,不過是一個人對自己珍視的東西的本能守護(hù)。比如昂貴的口紅護(hù)膚品電子產(chǎn)品等之類的,有人想碰,下意識都會是這反應(yīng)。
蘇彤腦海飛快閃過為自己解脫的說辭,并成功說服了自己。
接下來,就是要說服陸一誠了。
“那個,你聽過打是親罵是愛嗎?”
“聽過!标懸徽\話里已經(jīng)帶上幾分咬牙切齒。
他能不郁悶嗎?這盒子里的金子,大部分都是他送的,他想拿塊玩玩還不行了?
蘇彤耳尖微紅,硬著頭皮胡說八道:“所以剛才,是我對你深沉的愛!
陸一誠呵呵干笑了兩聲:“還真是夠沉的愛!
“呵呵,是啊,真的,你信我。”蘇同眨巴著無辜的大眼睛看著他,心里盤算著,如果這時候使用美人計成功的概率有多大。
她倒不怕他因此惱了自己,夫妻之間哪有什么隔夜仇,大不了慢慢哄就是。她怕的是從此在他心里留下抹不去的印記,影響到他以后送自己金子。
“你不會生氣的,對吧?”她難得溫柔似水,輕輕拉著他的小手。
“呵呵,不生氣。”
可這話說出來,卻讓人覺得,我很生氣。
這還不夠,陸一誠又說:“你慢慢玩你的金子,我先下樓了!
糟糕啦,陸總真記上了。
蘇彤連忙將金子放進(jìn)盒子里,本還想塞進(jìn)抽屜里的,但陸一誠走路太快,轉(zhuǎn)眼已經(jīng)沒了蹤影。她只能就這么放著,穿上拖鞋快步跟上,邊跑邊喊:“陸總,等等我。陸總,你不會那么小氣的,對不對?”
樓下的陸老夫人和陸母,聽到蘇彤好端端的喊自己丈夫陸總,對視一笑,都認(rèn)為是兩個年輕人在玩花樣。
陸老夫人甚至還笑道:“這個阿彤,皮起來還真是沒個正經(jīng)。”
陸母卻道:“一誠太正經(jīng)了,有個阿彤這樣,正好可以中和一下!
“也是。”陸老夫人認(rèn)同,她本來是極喜歡端莊賢淑溫柔的姑娘的,不知不覺被自己孫媳婦帶偏了。
兩個年輕人下到一樓,兩個老人便立刻停下話題,佯裝在逗玩陸敏。
陸一誠走到單人沙發(fā)椅坐下,隨后跟上來的蘇彤看了看,只能坐到婆婆身邊。
她可憐兮兮看著陸一誠,雖然還有奶奶和婆婆在,依然倔強(qiáng)和他解釋。
“你就不能先聽聽我狡辯嗎?”
什么狡辯不知道,陸老夫人和陸母定力不好,哧笑出聲。
得了,也不用裝了,兩人都好奇看著他們。
陸一誠也差點笑了,好在定力好。
他忍住笑,說:“嗯,我現(xiàn)在坐下來了,你好好狡辯!
這女人,囂張至極,都敢光明正大說狡辯了。
“剛剛我拍你手背,真真真就是因為我沒把你當(dāng)外人,對你太放松了,任由自己身體本能做出反應(yīng)!
蘇彤想給自己豎起大拇指了,瞧瞧她把中華語言的精髓學(xué)得多么到位,財迷本能身體反應(yīng)都被她拔高了。
果然,陸一誠很吃,嘴角已經(jīng)忍不住上翹了。
蘇彤再接再厲,繼續(xù)狡辯道:“我敢這么放肆,不也間接說明你性格好脾氣好修養(yǎng)好,最重要的是對我好,是不是?”
“我的天爺啊!甭牭絻合眿D這樣夸自己兒子,陸母忍不住了,笑得更厲害?渌齼鹤有愿窈玫脑挾颊f出來,阿彤這是做了什么,需要昧著良心到這地步。
陸母太好奇了,忍不住問兒媳婦。
面對母親的詢問,蘇彤笑笑,她才不會將剛才在書房發(fā)生的一切說出去。
人要臉樹要皮,她也不是什么臉厚的人。不過現(xiàn)在為了得到丈夫的諒解,她只能暫時厚起臉皮。
陸一誠其實已經(jīng)被徹底熨貼了,他也不想繼續(xù)板著臉了。妻子已經(jīng)給足臺階了,他再不順勢而下就有點說不過去了。
緊抿的唇漸漸松開,陸一誠嘴角微微揚(yáng)起,終于開口道:“你這個狡辯,我接受了。”
蘇彤長長舒了一口氣,陸總還是大氣的。
可陸老夫人和陸母的好奇心被徹底勾起來了,忍不住又問蘇彤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
她們很清楚,問陸一誠是沒用的。如果不能說,從他嘴里絕對問不出什么。
蘇彤真的好為難,奶奶和婆婆平時對她那么好,她們這樣一再追問,她真的很難做好嗎?
沒辦法,她只能委婉將剛才書房里的事透露了一點點。
但這一點點也足夠了,陸老夫人和陸母笑得不可抑制。
怎么能有人這么財奴,卻還財奴的這么可愛。
在客廳的人,只有陸敏這個天真爛漫的孩子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看著大人都在笑,也跟著笑。
嗚嗚,蘇彤忍不住抱起孩子。
此時此刻,她最喜歡這個什么都不懂的小可愛了。
在廚房準(zhǔn)備晚飯的云姨不知道外頭的他們在聊什么,只聽到笑聲,也忍不住被傳染了。
自從蘇彤嫁進(jìn)來后,這個家事越來越多歡聲笑語了,她也跟著輕松愉快不少。
-
吃過晚飯,蘇彤終于記起和婆家人說舅媽酒鋪開張的事。
這事舅媽和舅舅本來想到時候提前兩天親自給陸家人打電話,正式邀請的。蘇彤讓他們不需要講這些虛的,她都過來了,回去傳個話更方便。
舅媽覺得她說的有道理,又擔(dān)心這樣陸家人會不會覺得不夠鄭重。
不過最后還是聽了蘇彤的勸,讓她傳話。
孫紅梅酒鋪開張的那天剛好是工作日,如果是平常也還好,偏這段時間省里有領(lǐng)導(dǎo)過來,陸政這個部門領(lǐng)導(dǎo)不能不上班。沒辦法去,治好交代妻子紅包封多一些,表達(dá)一下他的心意。
陸母笑道:“我會的!蓖暧謫杻鹤樱骸澳隳兀俊
這父子倆如果都沒空,她怕魏家那邊會不高興。
好在陸一誠說:“我應(yīng)該騰的出時間。”
陸母很滿意,兒子現(xiàn)在是越來越懂人情世故了。
畢竟是阿彤的外家,敏兒的外婆,從種田到開店這么大的改變,還是要去祝賀才禮貌。
-
三天的時間很快過去,全城要事之一高考終于結(jié)束了。
蘇彤這日特意來看魏秀芝,雖說有信心,但也總是要看看才放心的。
看到她笑容滿面神采飛揚(yáng),不用問也知道,這次高考肯定感覺良好。
蘇彤帶著表妹在外頭吃了頓好,又問她什么時候回去。
得知明天上午就回,蘇彤詫異道:“這么快?不用收拾東西嗎?”
“能有什么東西?還有用的書留給魏國毫,剩下的就幾件衣服一床被子,一個行李袋就裝完!
東西還真是精簡,蘇彤笑了笑,當(dāng)時她中專畢業(yè)后收拾行李回家,可是收拾都收拾了一天。
“明天我來接你吧,剛好也回去看看舅媽!
魏秀芝不知道表姐幾天前才回過,還以為她很久沒回,開心應(yīng)下。
不過蘇彤又生出一個想法:“其實,如果你行李收拾起來很快,不如收拾一下今晚跟我回陸家?”
魏秀芝愣了楞,下意識說:“這不大好吧!
陸家太好,去都覺得緊張,更何況住。
“有什么不好的,難道你就不想回家前見見敏兒?”
這個,還真是很讓人心動。
魏秀芝有些掙扎,蘇彤趁機(jī)瓦解她的毅力。
終究,她這只小白兔不是蘇彤這只小狐貍的對手,被拐回陸家了。
路上,蘇彤和魏秀芝說了舅媽的酒鋪要開張的事。
魏秀芝咋舌:“我媽還真是急性子,說開店就開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