濮陽邵瞥了一眼趙異的身板,道:“娘娘怕是真正的快活都沒體驗到,死了多可惜!
趙異還要大罵,嘴卻被一將領(lǐng)堵住了。
濮陽邵望向晏巉,詢問道:“娘娘意下如何?”
晏巉取出藏劍,沒有拔出,劍鞘抵在了濮陽邵身上。
濮陽邵摸著劍鞘,笑意玩味:“我把床簾放下,娘娘慢慢脫。本將軍有耐心!
荀延倏地上前道:“主公,晏巉進(jìn)宮之前,曾任周國的太師。官位高,又做了不少實事,周國上上下下對晏巉頗為敬愛。與其收入后宮,不如納入麾下,為主公效力。”
濮陽邵聽了:“美人在前,卻不能享用,那本將軍當(dāng)皇帝還有什么意思!
又道:“曾任太師又如何,還不是被一貶再貶,最后入了宮當(dāng)了個娘娘。再有本事,也雌伏在那小皇帝身下。小皇帝能碰,本將軍不能碰?荀延,今天本將軍高興,你們都出去吧,本將軍好好玩玩!
話落,濮陽邵倏地聽到屏風(fēng)后似有動靜。
他握緊了槊天戟,喝道:“誰在那!”
“滾出來!”
屏風(fēng)被士兵推倒,屏風(fēng)后的書香與林笑卻驀然露了出來。
滿殿的人霎時一靜。
殿外初明,朝陽的光透過窗欞射進(jìn)來,恰照亮了林笑卻的面龐。
光芒之中,他靜靜地站著,垂著眼眸,仿若一尊塵封多年的玉像。
塵埃在光芒中浮散,而他靜若處子,極緩地掀開了眼簾。
濮陽邵的心一下子就動如脫兔了。
槊天戟掉在了地上,濮陽邵渾若未覺,踩過槊天戟,踩過屏風(fēng),走到了林笑卻面前。
濮陽邵人高馬大,林笑卻只及他的胸口。
濮陽邵抬起手,撫上了林笑卻的面龐,聲音極低地問:“你叫什么名字!
林笑卻被迫仰起臉頰,他靜靜地望著濮陽邵,并不回答。
書香連忙道:“我家主子天生失語,無法說話!
濮陽邵低嘆一聲:“可憐!
旋即抱起林笑卻,大笑道:“可憐的人兒,當(dāng)本將軍的皇后罷!”
濮陽邵將林笑卻抱到了榻上,就要與兩位美人顛鸞倒鳳。
但林笑卻倏地拔出了晏巉的劍,抵到了自己的脖子上。
那些旁觀的將領(lǐng)們一驚,連忙道:“不可!”
有一個甚至飛奔上前,想把劍奪來。
濮陽邵忙退了幾步,道:“放下劍來,別舞刀弄槍傷了自個兒!
將領(lǐng)們驚亂中松了手,趙異得了自由,譏嘲道:“你退出殿去,小憐便不會傷了自身!
濮陽邵道:“小憐?果真是我見猶憐!
濮陽邵倏地上前,奪了劍扔下,道:“本將軍八抬大轎娶你,明媒正娶,讓你當(dāng)本將軍的妻。如何?”
林笑卻緩緩躲在了晏巉身后,只露出小半張臉來。
晏巉道:“小憐怯弱,將軍若是粗暴待之,小憐唯有一死。煩請將軍全了各項禮數(shù),小憐自會上轎嫁與將軍!
濮陽邵卻道:“你碰過她了?”
晏巉道:“她視我為大哥,兄妹之情,將軍不要多思!
濮陽邵笑:“她怯弱,本將軍等一等不是不行。晏巉,你該脫衣裳了。”
林笑卻抱住了晏巉,抓住了晏巉的衣領(lǐng),濮陽邵微惱道:“碰你不成,碰晏巉也不成,難道要本將軍碰小皇帝?”
趙異大罵:“混賬!竟敢以下犯上。”
濮陽邵大笑:“開個玩笑罷了!
濮陽邵環(huán)視一周,見到了書香,雖不及晏巉小憐,倒也有一番媚韻。
書香乞憐的媚笑,緩緩走了過來,跪在了濮陽邵的身前。
“將軍,”書香道,“若將軍不嫌棄,奴才愿伺候?qū)④!?br />
濮陽邵一下子被點燃了,將書香抓了起來,推到了榻上。
林笑卻欲上前阻止,晏巉緊緊抱住了他。
晏巉抬手,捂住了林笑卻的雙眼。
荀延見晏巉無事,松了口氣,緩緩?fù)肆顺鋈。其余將領(lǐng)架著小皇帝也退下了。
書香一邊輕叫著,一邊說著將軍龍威虎猛,反被濮陽邵掐住了臉頰叫他閉嘴。
濮陽邵發(fā)泄一番,心情甚好。將書香推下了榻,躺在床上嘆道:“想我濮陽邵當(dāng)初如喪家之犬,逃到周國來。誰知有此番機(jī)遇,還要感謝一番周國的水深火熱,讓我這條過江龍,一下子騰飛了!
濮陽邵想摸摸林笑卻的小臉,被晏巉用枕頭拍開了。
濮陽邵也不氣,笑道:“早晚而已。”
濮陽邵起了身,道:“圍城這幾月,想必你們過的都是些苦日子。以后跟著本將軍吃香的喝辣的,有本將軍一口肉,就分你們一杯羹。”
“乖乖的,當(dāng)本將軍的皇后與貴妃!卞ш柹坌Γ懊廊嗽趹,江山在握,爽快!”
濮陽邵起身去處理事務(wù)了。
晏巉這才松開了林笑卻。
書香爬上榻,躲過了林笑卻的目光,然而沉默半晌,又抬起頭仰起笑臉道:“貴妃娘娘,您要試試嗎,奴才身子很軟的——”
晏巉打斷了他:“出去休息吧!
書香心下一恨,道:“貴妃娘娘嫌棄奴才?”
晏巉未言。
書香道:“都一樣臟,娘娘高貴些什么!
“只可憐姑娘,要和我這等臟人,伺候同一個粗人。”書香淺笑道,“姑娘,不管將來如何,我還是你的奴才。誰都可以嫌棄我,姑娘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