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無奈他又產(chǎn)生了想要結(jié)識的想法,于是便摘了路邊幾朵開得還算不錯的野花,慢慢走近些,準備抬手招呼不遠處的北方塔兄弟能不能幫他把花帶給在車里睡著的向?qū)r,落在視線里的人便動了身子,心虛的他就慌不擇路,扔下花就跑了。
沒辦法,這種事情說得好聽點叫一見鐘情,難聽一點便是見色起意了。而且回頭想想,蕭時辰自己都想吐槽自己搭訕方式的土。
“你為什么那天會想要送我花!
眼前的向?qū)щx自己實在太近,近得蕭時辰覺得自己的心臟都快跳出了嗓子眼,連說出來的話都有些干巴:“因為嚴長官你長得太好看了,所以我…”
還沒等蕭時辰自我剖析自己喜歡上嚴綏安的一串心路歷程,對方就已經(jīng)皺眉,反問他:“我長得……好看?”
此話一出,哨兵幾乎是不帶一點猶豫地跟著反問,語氣上揚:“您不好看嗎?”
“我不知道。”向?qū)Ь従徴A藘上卵,難得流露出一點困惑:“沒有人跟我說過!
怎么會!蕭時辰感覺自己都快要像被人踩了尾巴的貓咪跳起來了,但因為依舊被抓著腕子,不敢輕易動彈。
“你剛剛是在跟我表白嗎!
嚴綏安接著不確定地反問他,這下表露出的困惑與不解更多了些:“我現(xiàn)在確實沒有固定的哨兵,也沒有心意的哨兵!
“但如果我們要進行精神鏈接的話,按照流程,應(yīng)該要先去塔中心測試匹配度。”
“或許也不用!眹澜棸矌缀跏亲匝宰哉Z般地對他和蕭時辰如今現(xiàn)狀進行了一頓分析:“只是在一起的話不需要去在意塔的干涉!
“等一下,嚴長官!
蕭時辰覺得自己很有必要為了自己未來的幸福進行一些干涉,沒怎么用力就將手腕從嚴綏安手里脫離開了。
“嚴長官之前沒有談過戀愛嗎,或者沒有人追過你,跟你表白之類的嗎!
嚴綏安先是搖頭再是點頭:“我不確定他們的作法是否能被定義為“表白”!
“他們只是看中了我向?qū)У纳矸荩胱屛页蔀樗麄兊南驅(qū),僅此而已!
“但你不一樣!眹澜棸部戳搜圩约嚎章渎涞氖中模驮趧倓偸挄r辰收回的那一瞬間,他莫名覺得有點說不出口的難受。
很奇怪,有種半邊力氣都被忽然抽走的感覺,這是他前所未有的一種體會。
“我哪里不一樣,嚴長官!
嚴綏安順聲抬頭,就撞進了哨兵漆黑色的眸子里,他的身影就這樣明晃晃倒映在其中,陰差陽錯地他抬起了手,將它輕輕貼在了身前哨兵心口的位置,耳邊好像回蕩起對方的心跳聲:“你把選擇權(quán)給了我!
“只有你問我,能不能成為我的哨兵!
第九十五章 不成體統(tǒng)
許燃覺得蕭時辰最近瘋了,具體表現(xiàn)為看到終端消息后無緣由地傻笑傻樂,有時候還會盯著別人發(fā)呆,問他問題也是愣片刻才回答。
沈洲也少有贊同的觀點,并問蔣覓蕭時辰是不是吃錯藥了。
但蔣覓最近忙著帶一個剛從人類社會中入編的哨兵小孩,沒太多得空參與他們本次訓(xùn)練活動。
雖然作為總教官的蕭時辰已經(jīng)連續(xù)好幾天除了日;顒油舛颊也坏缴碛,但該盡的責(zé)任與義務(wù)那是一個都沒少,每件事情都干得有模有樣,沒出什么太大的紕漏,于是也沒有理由揪著他不放。
但唯獨有一個,蕭時辰最近屢遭碰壁。
他向上申請讓晚入宿的嚴綏安順勢借住在自己的宿舍內(nèi),直至本次訓(xùn)練活動結(jié)束,但這一提案遭到了幾乎全票否決,而那唯一一個通過來自于鄭軼。
否決的原因在于嚴綏安身為本次北方塔的代表,合情合理也應(yīng)該與北方塔的教官同宿,如若是臨時,倒是可以接受,但直至活動結(jié)束那么就是破壞了規(guī)矩,也不成體統(tǒng)。
雖然到了最后南方塔也沒找出額外的宿舍給嚴綏安安置,無形之中就已然默許了這個被明面上否決的提案。
但蕭時辰還是苦哈哈著臉跟嚴綏安進行了一番吐槽,當(dāng)哨兵在說這件事情的時候,對方正坐在他的書房里翻閱北方塔學(xué)員今日的理論考核試卷,聽下了手,沉思了片刻問蕭時辰上級的話哪里說錯了。
“阿嚴不想和我住在一起嗎!
蕭時辰蹲下身子,雙手抱著向?qū)У耐,順勢也把下巴擱在向?qū)У南ドw上,語氣極度委屈:“他們這是在棒打鴛鴦!
嚴綏安放下試卷,揉了揉沖自己撒嬌的哨兵的左耳:“但我們現(xiàn)在還不是伴侶!
那日蕭時辰的告白宛如拋磚引玉的那塊磚,將兩個人之間的那面墻一下子擊了個粉碎,也是在那天的第二天天亮,哨兵向向?qū)岢觯鹤非螅@一想法。
“談戀愛前,應(yīng)該從追人那一步開始,對吧!
蕭時辰把溫?zé)岷玫亩節(jié){推給了坐在對面的向?qū),這是他失眠一晚上才想出來的點子,當(dāng)然也包括一想到那些自以為是的哨兵在自己喜歡的人面前的“千姿百態(tài)”,他就氣得恨不得當(dāng)場和他們真人搏斗。
“那你…要從哪里開始追我!
嚴綏安不是很懂,但他沒覺得蕭時辰的說法有什么問題:“追到哪個程度才算結(jié)束。”
蕭時辰笑笑,沖他攤開自己的手,手心里赫然是一個由水筆畫出來的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