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干就干,沒過一個小時,她就在網(wǎng)上找到了一份專業(yè)對口的工作:
線上美術(shù)輔導(dǎo)老師,
負(fù)責(zé)0-6歲的小朋友啟蒙畫畫教育。
時薪100rmb,中介平臺抽成20%
……
輔導(dǎo)了兩個小時,袁奕關(guān)閉了虛擬教育窗口。
看著到手的160塊,又看了看花了50塊買的漢堡和薯條,袁奕疲憊地癱倒在沙發(fā)上。
這時代,通貨膨脹的竟然不是貨幣而是學(xué)歷。
該說不說,大學(xué)生想要找個高薪工作也太難了。
“嘀!”
房門打開時,袁國鴻灰頭土臉的模樣看著很是狼狽。
唯獨那一雙眸子里的光芒,簡直比撿了金子還要開心!
袁國鴻一溜小跑到袁奕跟前,拿起桌子上的漢堡狼吞虎咽,三兩口就吃了個干凈。
大意了大意了,那眼神,分明就是看到自己的漢堡兩眼放光!
就著可樂把嘴里的肉餅咽下去,嚼了老半天袁國鴻才勉強(qiáng)說出一句完整的話:“周末,跟我去,拍賣會!
袁奕斜了他一眼,趁他下手之前,趕緊拿起桌子上剩下的薯條,“爸,咱的錢都要被沒收干凈了,你還要去拍什么?”
“神鷹之眼!
袁國鴻挑了下眉,得意洋洋道,“我找到它了!
——
周六晚上,繁華的街道行人如織,絢麗的霓虹燈點綴著城市的夜。幾乎所有人都想?yún)⑴c這一份熱鬧,卻也有人偷偷走向沉寂的黑暗。
袁奕坐著車跟著老爹七拐八繞地在街道里穿梭,最后停在了一處遠(yuǎn)離市中心的私人公館。
這里沒有遠(yuǎn)程控制的大門、3d掃描的門童、就連門前的噴泉都只是簡單地噴涌清水,沒有添加任何可以變換形狀的程序。
這里看似樸素,卻處處透漏著低調(diào)的奢華。
進(jìn)入的客人不多,基本都是四十歲以上的成功人士。改良過的中山裝、輕便的絲綢長衫甚至還有寫有字畫的折扇,每個人都穿著華國風(fēng)十足的服飾,看不到一點西方元素。
“我前幾天跟其他人往這搬東西,知道這兒有個私人的拍賣會!
袁國鴻一邊說一邊從口袋里拿出一串菩提,看了眼紙質(zhì)邀請函上的名字,今晚他不再是袁國鴻,而叫“陳……淑華”。
袁國鴻尷尬地碰了碰鼻尖:大意了,偷邀請函之前應(yīng)該看下名字的。
那天在勞動力人才市場,袁國鴻找到了一份搬運工的活計,要把幾十只大大小小的木箱從車上卸下來搬到公館后面的儲藏間里。
別的搬運工或許不懂,但各種細(xì)節(jié)引起了袁國鴻的注意:
外面的房間溫度恒溫20度,相對濕度在40%-45%之間浮動,光照度200lux也很穩(wěn)定;里面的小房間比較小,體感溫度大概16度左右,相對濕度在50%,昏暗的光線大約只有50lux。
這樣的房間是存放古董文物的標(biāo)準(zhǔn)要求,房間里也有不少長短不一的木箱,搬運時,監(jiān)工的人時刻提醒他們小心輕放,讓他更加確定這木箱里的東西不一般。
“拍賣的都是什么?這么老沉!
“應(yīng)該就是古董花瓶、名人字畫什么的,不過看這兒這么高檔,金銀器肯定不會少!
“可不嘛,我剛才跟這兒的人一塊抽煙,聽說這拍賣會有兩件價值連城的寶貝要賣,起拍價都得上億!”
“我剛才看儲藏間有個巴掌大小的盒子,模樣還挺好看,像是玉石什么的!
“不會是前段時間丟的那顆神鷹之眼吧??”
“噓。⌒÷朁c,你還想不想活著走出這了?”
聽著工人們的議論,袁國鴻也想起了房間里的那個盒子:一百五十六克拉,放在盒子里剛剛好,碰巧還是目前最價值連城的寶貝!
如果不是神鷹之眼,為什么拍賣會要搞得這么隱蔽,生怕別人知道呢?
為了確定盒子里的是不是神鷹之眼,袁國鴻在離開時偷了一張邀請函。
“你萬一要真是神鷹之眼,咱們沒錢買怎么辦?”袁奕問道。
袁國鴻輕描淡寫道:“偷唄,誰買上誰家偷,指不定還能發(fā)現(xiàn)點別的國家文物,正好一起偷出來。”
袁奕:……
天曉得老爹是哪來的底氣,能把違法的事說得這么輕松,去別人家偷東西仿佛去菜市場挑白菜一樣稀疏平常。
不過想想那天晚上,老爹扛著兩個大花瓶從館長家溜出來,在房檐上飛檐走壁時囂張霸氣的樣子。
嗯,龍傲天無論換個什么身份他都是龍傲天。
走到公館門口,服務(wù)生禮貌地鞠了一躬:“歡迎您,陳淑華女……先生!
服務(wù)生從旁邊拿出一只事先準(zhǔn)備好的盒子,打開蓋子時,那枚鑰匙正靜靜地躺在中間:“您好,為了保證藏品不被燈光或者其他輻射破壞,進(jìn)場前需要將您的電子設(shè)備放進(jìn)這個盒子里,待您離開時會歸還給您!
袁國鴻平淡地“嗯”了一聲,將鑰匙和手機(jī)放了進(jìn)去。
跟在老爹身后,袁奕打量著來這里參加拍賣的每個人,除了國風(fēng)十足的穿著外,他們攜帶的配飾也很吸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