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濤:“領不到就找我投訴,我給你們處理!
?就憑你?
大家將信將疑地打量著他,嘴上雖不說,心里卻認定他這話是在吹牛。
“現在華京所有醫(yī)院的物資都是我們于氏提供的,你們放心,要是哪里提供的不及時,或是質量不好,我這個總經理還是有開除他的權力的。”
眾人:……
于氏集團的太子爺竟然也當起了志愿者?
大家看看站在臺上的于濤,又看看旁邊登記處擺放整齊的幾箱疫苗,有這樣堅實的后盾,還怕什么呢?
說完,于濤指了下登記處的方向,說:“如果沒什么問題,大家在登記處注射完疫苗后,就可以去各處報道了。”
粗略地掃視了下會議室里的人,袁奕身邊的助理拿出一盒疫苗,熟練地撕開了塑封包裝。
“請排好隊,輪到自己的時候記得拿出身份證掃一下登記!
用消毒液噴灑了一遍面前的空椅子,袁奕撕開了注射器的包裝。下意識地瞟了一眼于濤的方向,他正在和其他幾位志愿者給這些新人安排工作。
好吧,他竟然還是沒有認出自己……
緩慢推動著注射器,袁奕深吸了一口氣,朝著新來的志愿者擺擺手示意他坐下:“高滿,是嗎?”
志愿者點點頭,熟練地捋起了袖子。
看著他光溜溜的手臂,袁奕略顯生疏地尋找著手臂上的血管,針尖刺入的時候,她也跟著倒吸了一口涼氣。
距離上一次給人靜脈注射還是幾年前上學實習的時候,自從畢業(yè)后,她就沒有再碰過針筒,更別說給別人打針了。
畢竟是中醫(yī)學生,你讓她給人針灸那閉著眼都沒問題,打針的話,多少還是有點犯怵……主要是怕一激動把血管扎穿。
“好了。”
拔出針頭后,袁奕替他按住棉球,同時用手稍微揉了下手臂周圍幫助藥物擴散。
那人感激地點了下頭,“謝謝護士!
“沒事!
emmmm……就算扎得不好,看在這按摩疏通兩下的份兒上,也別怪自己啊。
注射疫苗的人一個接著一個,剛開始,袁奕還會給每個人都按兩下,聽他們道謝的時候,會禮貌地回以微笑,到后面越來越熟練后,她就只管注射不管按摩了。
至于微笑……反正戴著口罩,笑不笑的也看不出來。
培訓課一堂接著一堂,從上午一直持續(xù)到下午三點半。袁奕粗略地數了數,她們兩個差不多扎了有四百多條胳膊了。
空蕩蕩的大廳終于只剩最后幾個人了。
“好了,下一個!
將針頭拔出后,袁奕習慣性地將針筒丟在腳邊的回收箱里,又順手從盒子里重新拿出一盒新的疫苗藥劑。
“大夫,針扎得有點疼!
袁奕頭也不抬地撕著包裝,漫不經心道:“你按一會就不疼了。”
那人并沒有要走的意思,沉默了片刻,又大著膽子開始提要求,“那……你能幫我揉揉嗎?我看你之前都給別人揉了!
袁奕:???
這是來當志愿者還是耍流氓來了?
袁奕皺了下眉,抬起頭的瞬間與那人的目光撞了個正著。
本以為隔著口罩和護目鏡不會被他認出來,可從他眼神中,袁奕嗅到了一股濃郁的酸味。那一刻,她的手不受控制地往后抽了一下,像是被抓包的小偷,更像是……被捉那啥在床的小媳婦。
他肯定是認出自己來了。
于濤的胳膊舉了半天,絲毫沒有要放下的意思。
見袁奕不搭茬,反而湊近了一點,說話的聲音也比剛才更軟幾分,“就那樣揉兩下,揉兩下就行!
頂著好幾人的目光,袁奕只覺得體溫升高了好幾度,可又不好拒絕他。天曉得,這一壇子醋要是放幾個小時會變成什么滋味,所以,只得硬著頭皮給他揉了兩下才算完。
袁奕:“好了!
等最后幾人也注射好疫苗后,于濤才同他們一道離開。
剛走出會議室,幾個人就圍了過來,壓低了聲音道:“小于,這打針的小護士你認識?”
“是啊,我瞅她看你的眼神跟要滲出蜜一樣,不會是你的追求者吧!
于濤害羞地抿了下唇,品味著剛才袁奕按摩的那兩下,心頭的那壇子醋早就成了一捧甜甜的蜜。
于濤:“嗯,我媳婦兒。”
會議室里,收拾著桌子上的棉簽,和袁奕一起來的護士碰了碰她的手臂,也跟著八卦道:“袁姐,剛才給他們培訓的那個人你認識?”
袁奕點點頭:“嗯,我老公。”
——
“袁大夫?”
最后一場培訓會結束后,大家正準備離開,醫(yī)院的主任便快步走來扯了扯袁奕的衣角小聲問道:“咱們今天帶來的疫苗還有剩下的嗎?”
袁奕扭頭看一眼旁邊的冷藏箱,回道:“應該是有多的,有什么別的用處嗎?”
“那就好。”
主任長舒了一口氣,解釋說:“咱們往西北派的醫(yī)療隊多出了幾個人,本來安排他們去三院打疫苗的,那邊疫苗用完了,就過來咱這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