準備進入醫(yī)院時,袁奕踩在油門上的腳忽然被一股力量所阻止,耳邊還聽到了系統(tǒng)冰冷的提示音:
【警告,前方為危險區(qū)域,拯救者是否確認進入?】熟次
醫(yī)院是治病救人的地方,怎么會成為危險區(qū)域?
袁奕的雙手緊緊地握住方向盤,一腳踩下了油門。
袁奕:【確認!】
第38章 世界抗疫戰(zhàn)士和中醫(yī)藥劑專家(2)
住院樓外停著好幾輛警車, 聽說了住院樓里發(fā)生的鬧劇,就連門診部的病患也跟著來湊熱鬧。
住院樓的大廳里一片狼藉:推翻的藥車、摔碎的花瓶、被撕的稀爛的白大褂,地上還能看到幾片殷紅的痕跡……
若不是服務臺上掛著“為人民服務”幾個大字, 袁奕還以為自己是進了喧鬧的菜市場。
“有什么話不能好好說?非要動手啊?!”
警察橫在病患和醫(yī)生之間,威嚴的氣勢讓那些憤怒的情緒不敢再造次。
眼看著住院樓里的火藥味越來越濃,圍觀的病人連忙打了報警電話,幸好警察及時趕到,這才沒讓事態(tài)越演越烈。
袁振華扶著那名受傷的醫(yī)生坐下, 幾名護士簡單地包扎了一番,總算是止住了血。
“警察同志,您來評評理, 我們就是感冒發(fā)燒而已,他竟然要讓我們隔離住院?”
其中一名五大三粗的男人湊到警察跟前,一臉委屈地同他倒苦水, 完全沒了剛才囂張跋扈的模樣,“我們一個月就掙那倆錢, 治個感冒就讓住院,這不擺明要坑我們嗎!”
幾個小時前還虛弱不堪的病人們, 眼下一個個都瞧著生龍活虎的,憤怒在臉上充斥的紅完全掩蓋了重病的蒼白。
望聞問切是袁奕的老本行,盡管他們聲音洪亮,通過這一會功夫的觀察, 卻能感覺到他們的內(nèi)里已是虛透了。
渾身無力、鼻塞流涕, 這是感冒傷風的癥狀沒錯,但……她總覺得有哪里不太對勁。
袁振華喊得嗓子都快啞了, 但看到住院樓里圍聚的人越來越多,他還是盡力去疏散:“大家先回去, 不要再圍觀了!
“怎么?怕人知道啊?”病人的家屬聲音提高了一個八度。
光是喊還不解氣,那個中年女人一個健步就沖了上來,一把抓住了袁振華的袖子,尖銳的嗓門隔著好幾層樓都能聽得清楚。
“來來來!大家快來看吶!省人民醫(yī)院的院長為了賺錢,逼著病人隔離住院!”
“你們趕緊換一家醫(yī)院看看,說不定自己啥事都沒有,白白在這花錢買罪受呢!”
警察執(zhí)法公正,在事情調(diào)查清楚之前沒有亂站隊。
看到女人在住院樓里瞎嚷嚷,也是疾言厲色地去阻止:“這位女同志請注意你的言辭!這是醫(yī)院,你們的事沒必要影響到別的病人們休息!
女人并沒有撒手的意思,被警察這么一攔反而抓得更緊了。
好歹曾經(jīng)也是叱咤風云的龍傲天,被這潑婦這般刁難,袁振華怎么可能無動于衷?
看著手下的醫(yī)生被他們打傷,他的冷靜中多了幾分憤怒,懶得再和他們說什么大道理。
要是換做之前,他早就一記飛踹接一個過肩摔把他們教訓了。
可現(xiàn)在,他身為省人民醫(yī)院的院長,也算是半個公眾人物,眾目睽睽之下總不能和一個女人斤斤計較。
講理,她不聽;用強,又不行……真叫一個憋屈!
嘈雜之中,袁奕從人群中走了出來,一把抓住女人的手腕,說:“事情沒弄清楚之前,請注意你的言辭,小心我告你誹謗!
老爸不能跟潑婦計較,但自己可以。
反正自己不過是個無業(yè)游民,小老百姓一個,沒什么可怕的。
袁奕按在女人關節(jié)的手指微微用力,短暫又劇烈的疼痛讓女人立刻松了手。
“嘶!”
橫在老爸和女人之間,袁奕臉上是堆著笑的,眼神卻是十分凌厲,“我爸明天還有好幾個手術要做,要是被你打傷了,耽誤了其他病人的治療,你要負責嗎?”
一聽這話,女人膽怯了幾分,這才撤回手。
“你怎么來了?快回去!”袁振華拉著袁奕的手臂,壓低了聲音道,“這兒不安全!
袁奕推開了他的手,淡淡地勾了下唇角:“那我就更不能走了!
一起做了那么多的任務,哪一次都是他們父女齊上陣,這次也無需例外。
就算是危險,她也要留下來跟老爸一起戰(zhàn)斗。
見雙方的情緒都冷靜了下來,警察這才拿出了紙筆準備詢問記錄,“到底是怎么回事?”
一個看著比較斯文的男人走了過來,一邊說一邊拿出了自己的病歷和掛號單:“是這樣的,警察同志,我們就是發(fā)燒來打了個針,結果醫(yī)生就讓我們做個什么檢查。好,做個檢查也就算了,反正也就幾十塊錢,結果檢查結果一出來就通知我們要隔離住院,您說說,這不是坑錢是啥?”
那名受傷的醫(yī)生坐不住了,急忙站起來,指著他的檢查單,解釋道:“你的病是肺炎不錯,但是檢查出的這致病菌和常見肺炎的致病菌不一樣,而且……”
剛說兩句話,醫(yī)生的后腦勺就一陣暈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