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改明剛說完這句話,袁建國的腦海里就聽到了系統(tǒng)那個討厭的聲音:
【懲罰開啟:禁止參與任何學術(shù)相關(guān)的研討會。】
袁建國:???
“這次陸必清先生也會參加,結(jié)合咱們國家水資源建設(shè),提出一些關(guān)于農(nóng)業(yè)發(fā)展的建議和看法!
陸,陸必清?!
聽到這個名字時,袁建國心口莫名一疼……
這個懲罰未免也太狠了吧!竟然讓自己錯過親眼見到陸先生的機會?!
袁改明:“陸先生這些年正在研究水稻,趁著今年恢復高考,聽說他回學校教書就是想帶出一批學生,共同提高國家的糧食生產(chǎn)水平!
扭頭看了眼袁奕,袁改明又給她夾了一塊排骨和青菜,“水利和農(nóng)業(yè)相輔相成,這樣的探討會多聽聽也能擴展些眼界。”
他并不想讓袁奕學習農(nóng)業(yè)相關(guān)的專業(yè),畢竟下田種地是份苦差,跟著陸老搞科研更是一年四季都要埋頭在地里。
袁奕是女孩子,比起在地里耕耘,他還是希望她能夠?qū)W習水資源建設(shè),將來繼承自己的衣缽。
讓她參加探討會,一來能讓她見見更多的人,二來是給她介紹自己相熟的幾位大學導師,多影響一些她報專業(yè)的想法。
至于為什么不把這個名額給袁建國……
實在是不能給啊,要是不多帶袁奕感受下水利專業(yè)的好處,她就要被陳冬梅拉去挖水庫、建大壩了!
袁奕能夠感受到老爹心頭的妒火。
陸必清可是他的偶像,要是這次探討會能夠參加,不說百分之百能讓他收自己做學生,起碼能混個臉熟,讓他看到自己想在農(nóng)業(yè)揮灑汗水的一片赤誠。
但,系統(tǒng)不允許他參加……
不過既然老爹不能參加,自己也不能浪費了這次機會,于是她點頭答應道:“好啊,那我就跟您一起去!
飯局過半,正當大家都在慶祝袁奕和袁建國勇奪狀元的喜事時,卻從醫(yī)院傳來了一個噩耗。
傳話的是水利部的人,雖然他是水利部的人,按理說也是袁改明的手下,但他的頂頭上司卻是水利工程部門的陳冬梅。
火急火燎地從醫(yī)院趕來,那人湊到袁改明的身邊,壓低了聲音,說:“陳書記受傷住院了,就在省人民醫(yī)院!
袁改明臉上的笑容減少了幾分,看了看一旁的袁奕,轉(zhuǎn)過身回道:“嗯,等我們吃完飯,我過去看看她。”
男人看了眼袁奕,表情有些為難,“陳書記說……她想見袁奕!
袁改明剛才還有幾分懷疑,這一句話,立馬就坐實了他的猜想:她就是來跟自己搶人的!
袁改明面露不悅,甚至帶些氣憤地夾著碗里的菜,“你跟她說,袁奕現(xiàn)在不方便,過幾天再說。”
自己這邊還沒把袁奕的思想工作做好呢,怎么能讓她鉆了空子?
上次就比她晚了一步,讓她有機可乘,這次在袁奕做決定報什么專業(yè)之前,說啥也不能讓她插手!
袁奕見來人神色有異,便主動問他:“是有什么事嗎?”
“陳書記受了傷,這會在醫(yī)院呢!辈坏仍拿鏖_口,男人就接上了袁奕的話,“陳書記傷的很重,只想見你一面,說有些話想跟你說!
見他擅作主張開了口,袁改明狠狠地戳了他一眼。
男人趕緊低下了頭,用委屈地目光向他解釋道:部長,不是我不聽話,實在是書記下了死命令,我也是被逼無奈啊……
袁奕拿起一張紙巾擦了擦嘴,起身就要走:“那咱們快去醫(yī)院看看吧,可別有什么事才好。”
“是啊,還是去看看吧。”袁建國也幫腔道。
看著陳冬梅的苦肉計見了效,袁改明暗暗叫苦……
醫(yī)院里,陳冬梅躺在床上靜養(yǎng),即便是受了傷,她也不忘審閱著那一卷工程圖紙還有計算出來的詳細數(shù)據(jù)。
“奶奶?”
“陳姨?”
聽到袁奕的聲音,陳冬梅的眉頭瞬間就舒展了,“哎,你們來了!”
陳冬梅趕緊放下了手里的圖紙,在旁人的幫助下,扶著床坐直了一些。
她的右腿受了傷,打了厚厚的一層石膏,用紗布吊在半空不能移動。
幾個月沒見,陳冬梅瘦了不少,鼻梁上戴著一副老花鏡,由于長期翻看著各類圖紙和資料,目光都少了些許的精神。
還未等袁奕走近,陳冬梅就熱情地握住了她的手,仔細地摩挲著她的手心和手背,臉上洋溢著幸福的笑意。
“聽說咱們家袁奕考了狀元呀?真是不容易!將來的前途肯定無可限量!”
與她生活了這么多年,旁人不曉得她,袁改明又豈會不知?
袁改明撇撇嘴,毫不留情地揭穿了她:“躺在醫(yī)院里,還能知道丫頭考了狀元?”
陳冬梅懶得看他,自顧自地說道:“成績還沒下來我就知道了,還用等今天放榜嗎!
陳冬梅盡管這幾個月一直忙著工程的事,但也惦記著袁奕高考的成績。
參與工程建筑總要見許多的人,經(jīng)過一番打探了解,她幾乎是和省教育局局長同時知道了袁奕的成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