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沒等章渺“這”出后面的話, 秦星洲倒是先一把捂住了章渺的嘴:“噓!別說話!”
章渺在秦星洲懷里乖巧十足地點頭, 在保證自己不會說話后,秦星洲這才將人給放開。
“那我們現(xiàn)在怎么辦?”等秦星洲將人放開后, 便聽見章渺問道。
秦星洲其實也不知道。
兩人面面相覷一眼后,十分默契地將這個問題拋之腦后。
等地上的門被打開, 一個頭發(fā)接近花白的男人提著有年代感的煤油燈從地下上來時,秦星洲帶著得耳麥倏然就傳來了微弱的電流聲。
秦星洲的身子頓時一僵,趕緊將自己同章渺的距離拉開。
幾乎是在他退開的剎那,南纓冷靜地聲音便循著電流聲一同傳來:“將他們都騙下地窖,然后將他們關(guān)在里面。”
秦星洲很想問自己怎么辦的時候,南纓的聲音持續(xù)響起:“你也一起!
可是——
他怕。
不過秦星洲是沒有機會表達這些的,他站在章渺的身后,凄冷的月光透過枝葉的縫隙落在他的身上,在微光下,他的神色便變得愈加的明顯。
他在委屈。
從他上這檔綜藝開始,他的定位一直都十分清晰。
吉祥物。
現(xiàn)在卻讓他一個吉祥物去做這種“傷天害理”、“背刺隊友”的事,秦星洲感覺自己簡直是心慌得不行。
“怎么呢?”章渺是最先察覺到秦星洲異常的。
而他的異常也十分明顯,他的手在哆嗦,這就算是章渺想要裝瞎都不行。
秦星洲看著章渺,嘴唇翕動半天,這才蹦跶出了兩個字:“我怕!
章渺頓時一臉無奈:“……我也怕。”
“要不,我倆暫時分開?”章渺見著秦星洲的手還在哆嗦,于是趕緊提議。
其實她說完,也不等秦星洲答應(yīng)不答應(yīng),自己就先往黎暨身邊跑了去。
黎暨身邊有了章渺,秦星洲當然也不會好過去,于是他只能慢慢吞吞地挪到了余正清的身邊。
對于秦星洲的膽子,余正清早就領(lǐng)教過,所以對此他也就只是非常冷漠地在他過來時看了他一眼,就繼續(xù)盯著村長的家里。
青年將村長扶了起來,等他站穩(wěn)后,這才重新將地窖的門給關(guān)上。
關(guān)上后,三人又站在原地說了好一會兒的話,這才跟著村長慢慢悠悠地進了屋。
木門在夜風(fēng)里發(fā)出嘎吱聲。
原先佝僂躲在村長房子外的幾人也都站直了身。
幾人匯聚在一起。
黎暨并沒急著開口,而是看向余正清和陸斐聲幾人:“怎么說?”
“下去看看!庇嗾逡幌蚍钚小安蝗牖⒀ㄑ傻没⒆印钡淖龇ǎ,導(dǎo)演組弄這么一出,不就是為了引他們下去嗎?
沒準,下面的東西就是他們這一期節(jié)目最終的線索。
余正清的話并沒引來其他人的反對。
原先還以為自己需要長篇大論才能完成這個任務(wù)的秦星洲頓時就松一口氣。
就在秦星洲以為無人注意到自己的時候,他倏地抬眼時,實在是沒想著自己會撞見陸斐聲那雙沒什么溫度顯得薄情的眼。
頓時,秦星洲被嚇得臉都被白了。
好在陸斐聲并不想追究,目光只是有些反常地定格在他的臉上,片刻后,似笑非笑地垂了眼。
除此之外,一句沒說。
秦星洲可不覺得這是自己的面子,何況,他就心虛。
于是在陸斐聲挪開目光后,秦星洲也是匆忙地將目光挪開,主打一個,眼不見心不煩。
【要被秦星洲的反應(yīng)笑死了!】
【陸斐聲應(yīng)該是猜到了吧,為什么不說!】
【從未有這么一刻覺得陸斐聲如此戀愛腦過!】
幾人討論得十分激烈,自然也沒注意到就在他們身邊不遠處的林子中,有道纖細的身影站在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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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年和那位小姑娘同村長一起在堂屋呆了許久后,這才一前一后地出來。
出來時,那個小姑娘親昵地挽著他的手,亦步亦趨地跟在青年的身邊。
茫茫夜色里,兩人又相攜而去。
“要不要派幾個人跟著他們?”許青驀地問道。
黎暨也在考慮這個問題,所以當許青問出來的時候,黎暨并沒立即回答,而若有所思地看了許青一眼。
“他們那邊應(yīng)該沒什么。”秦星洲有些害怕地往余正清身邊靠了靠,“我們還是不要分開!
這話要是換一個人說出來,黎暨少不得要懷疑,可這人要是秦星洲,黎暨只當他是害怕,并沒往多余的地方去想。
“你們呢?”既然希望沒在秦星洲這,黎暨并沒多去關(guān)注他的想法,而是很順著問了其他人。
顧鶴是最先發(fā)表意見的,不過他的意見十分隨意,顯然一顆心都在南纓那邊。
他說:“隨便。”
見狀,黎暨就知道這件事大概是指望不上這人的,于是目光轉(zhuǎn)而看向其他人。
余正清表示自己都可以,陸斐聲就更不用說,也是同樣的回答,這些人就好像一下沒了主見。
雖然黎暨一直都知道自己是主心骨,也是領(lǐng)頭人,甚至是往常的那么多期也是這樣錄制的,可是今天在經(jīng)過一個十分配合,能給出自己想法,并且還有主見的南纓時,黎暨倏然就有些懷念南纓在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