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的速度實在是及不上小姑娘。
小姑娘就像泥鰍似的一下就跑了出去。
青年在屋內(nèi)急得團團轉(zhuǎn), 就找他好不容易想開, 想要將人帶走的時候,小姑娘卻是折回來,身后還帶著幾個壯漢。
青年也是村子里的人, 如何會不知道這些人是怎么樣的。
他當即就被嚇得渾身有些發(fā)顫, 甚至是看向那小姑娘的目光都帶了幾分怨念。
“你帶他們來做什么?”
“是阿溯哥哥先不遵守約定的!毙」媚锾鹈赖哪槾藭r看去竟有幾分惡毒扭曲,“一開始我們就說好了, 她是你替你哥哥娶的,你現(xiàn)在是怎么回事?是想真的做她的新郎嗎?”
“一個將死之人, 當然是要物盡其用!
這種場面小姑娘實在是見得太多了,完全就是見怪不怪。
她淡定地站在那看著其中一個壯漢將青年摁倒, 另外幾個解開褲腰, 無所顧忌地走到了床邊。
這場婚事,青年的哥哥自是無法圓的, 不過一個死人圓不了,自然可以有其他人過來圓。
看著這些人過去, 陸斐聲實在是忍受不了。
他想要沖過去,卻被顧鶴從后面給擒。骸皠e動!
“放開!
“不行!鳖欪Q想也不想就拒絕。
雖然他也很反感這些場面,但這是綜藝是工作,他當然不可能去打擾。
【有一說一,現(xiàn)在為什么還有這些令人生理不適的情節(jié)。俊
【因為當時的時代就是這樣!
【悟了,這是不是就是這個密室突破的關(guān)鍵!】
【真是一群畜生!】
這些鏡頭都是一晃而過的。
很快,南纓就被他們用被子裹著給抱了出來。
“跟上去。”顧鶴瞪了陸斐聲一眼,示意他收斂一些后,這才跟了上去。
而在這個期間,南纓也一直都是處在一個昏迷的態(tài)度。
南纓被他們抱到了正堂。
正堂里停著一副棺槨,白綢掛滿,可靈堂之上卻有詭異的紅燭燃燒。
“又是陰婚?”黎暨看著這副場面十分煩躁,有些想去摸煙,但沒想到卻是摸了一個空。
“顯而易見!
黎暨又繼續(xù)說道:“南纓也是因為陰婚而死,而今早陸斐聲也因此被綁架,所以我們這期的突破口就是在這個陰婚上面,對不對?”
“繞了這么大的一個圈子,就為了這個嗎?”
“先看!庇嗾鍖⒗梏叩哪X袋掰,示意他先不要說話。
黎暨非常識趣地閉了嘴,繼續(xù)看著。
幾人合力將南纓抱到了棺材里放著,將她身上裹著的被子抽出來后,便由小姑娘上前,替她重新梳洗了一番。
小姑娘的手很巧,沒一會兒就將身上的衣服給復原整齊,連帶著結(jié)婚時頭冠的瓔珞也一一理順放好。
或許是因為自己的早先得到的承諾終于兌現(xiàn),又或許是因為如今的眼前人再也不能給予她半點威脅,整個過程小姑娘都沒像剛才那般嫉恨,甚至是還悠然地哼起了小調(diào)。
而同她結(jié)婚的那個青年,則頹喪著身子坐在靈堂,目光有些許的呆滯。
可就算是這樣,在場的也沒一個同情他。
“好了!闭硗暌鹿诤螅」媚镞@才從棺材邊上退了下來,她對著那幾個壯漢使了個眼神,示意他們可以開始動手。
很快,藏在后面的幾人就看見那幾個壯漢拿著鐵釘、鏈子和錘子走到了棺槨邊上。
沒人看得清他們是在做什么。
只聽見在第一個鐵錘錘下去的剎那,棺槨里傳來撕心裂肺的哭喊聲。
不過很快,哭喊聲就被遏制,取而代之的是鐵錘砸在鐵定上的聲音以及細弱而痛苦的嗚咽。
這聲音持續(xù)了好久。
直到嗚咽聲徹底消散,這幾個壯漢這才收了手。
他們抹去額頭上浸出的冷汗,又轉(zhuǎn)身朝著棺材啐了一口唾沫,罵了一句“晦氣”這才轉(zhuǎn)身離開屋子。
小姑娘笑盈盈地跪坐在青年的身邊,笑容有一種說不出的得意和親昵。
“她死了!
“阿溯哥哥,你的任務完成了,我們?nèi)ヒ姶彘L吧!
說完,小姑娘便伸手來拉青年,可青年此時卻是目光完全呆滯住,跪坐在哪一動不動。
而一個小姑娘的力氣又怎么比得過一個青年。
小姑娘的臉上頓時帶著毫不掩飾的惡意,近身說了幾句后,青年這才好像從怔愣的狀態(tài)中蘇醒過來。
青年愕然地看著她,就好像是從沒有認識過她一般。
面對心上人這般的目光,說心里不難受是假的,可如今,在這大紅喜字的靈堂里,一切又都變得不重要了。
“阿溯哥哥,這是你自己選的,村長那還在等著我們過去交差了,走吧!
這次小姑娘沒再執(zhí)著去拉青年,想要將他強制的帶走,青年目露不忍地轉(zhuǎn)頭看了看擺在靈堂中的棺槨,甚至是沒想過要過去看一眼,便頭也不回地跟著小姑娘一同走了。
兩人的身影融入茫茫夜色里。
見著她們離開,這下陸斐聲是再也忍受不住地出來,冷著臉幾步走到了棺槨前。
先前還美得絕艷的人兒,此時卻是一副凄慘的模樣躺在棺槨里。
哪怕陸斐聲知道這只是在拍攝綜藝,只是在演戲,可他就是莫名地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