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什么樹?”
黎暨看了眼:“應(yīng)該是槐樹!
“槐樹?”南纓若有所思的看向那棵幾乎要遮蔽天日的大樹。
“有什么想法嗎?”
“我們一路過來,好像槐樹隨處可見,黎老師,你有聽過一些民間傳說嗎?”南纓笑盈盈地看著黎暨。
“什么?”
“槐樹,木槐鬼,所以民間有說法,說槐樹種于宅院,是有招鬼之意!蹦侠t笑道,“當(dāng)然了,這些都只是一些不太靠譜的民間傳說,所以直播前的小朋友,不可以迷信哦!”
黎暨他們都非常清楚南纓說這話的意思。
顧鶴聞言說道:“民間的確是有這樣的說法,但或許村長的女兒的確是死了,但村長他們可是活生生的人!
“不見得。”黎暨否認了顧鶴的說法,“你忘了那棟樓嗎?如果他們都是活生生的人,為什么我們晚上不能離開那?你不覺得,那棟小樓算一個保護嗎?”
“也挺危險的!鳖欪Q接道。
想著晚上的發(fā)生的事,幾人對望一眼后,也都有些心有余悸。
秦星洲努力聽了半響,等他們都說完后,才小聲道:“這兩者之間是有什么關(guān)聯(lián)嗎?”
話音落地,顧鶴有些迷惑地轉(zhuǎn)頭看他,不是很明白他問出的這話是什么意思。
“等回去再說!崩梏叽驍囝欪Q想要解釋的動作,“村長上來了!
“找個地方先躲一下!鳖欪Q說完后,下意識的去找南纓,可他實在是沒想到,在他說話的時候,陸斐聲就已經(jīng)率先拉著南纓跑到一邊房間里躲了起來。
顧鶴瞧見后,深吸一口氣,隨后更是揉了揉臉,努力讓這口氣消下去后,這才扯了下黎暨,讓他們跟著過去。
【不懂就問,南纓和陸斐聲認識嗎!為什么剛才陸斐聲誰也沒管,就拉了南纓!】
【南纓和夏桑魚是好姐妹,拜托陸斐聲照顧的吧!】
【但是拉手……這……你閨蜜和你的男友拉手……】
【我怎么感覺夏桑魚的頭頂在冒著綠光?】
【笑死了!陸斐聲和夏桑魚有什么嗎?別問了陸斐聲工作室的辟謠哦!造謠個屁!】
【陸斐聲和夏桑魚私底下肯定談過啊!沒有談過,我頭擰下來給你當(dāng)?shù)首幼胁恍??br />
彈幕上,關(guān)于南纓和陸斐聲、陸斐聲和夏桑魚之間的八卦緋聞沒一個消停。
原先要是薛嶺不知道,他現(xiàn)在肯定要去壓評論,可問題是他現(xiàn)在知道南纓的打算,看見這些評論他是一邊氣得不行,一邊又不得不在那添油加醋,激化幾方的矛盾。
*
而此時,五人都躲在了一間小小的房間里。
這個房間大概是雜物間。
里面堆著各種亂七八糟的東西,而且很多東西上都布滿了灰塵,也不知道多久沒有動過。
村長的腳步聲,正慢慢吞吞地由遠及近的傳來,最后一聲響起時,正好落在二樓拐角處,隨后便是一片無聲地寂靜。
秦星洲等了一會兒后,便沒什么耐心。
他本就不是一個有耐心的人,所以在沒有聽見任何的動靜的時候,他便倏然起身,想要往門邊走幾步,誰知道就在他剛抬起腳步,準備往那邊走的時候,倏然間寂靜的房間中,卻突然傳來鎖芯被人從外面擰動的聲音。
而他們也能清楚看見,有些腐朽老化的門鎖轉(zhuǎn)動的模樣。
就在眾人屏息靜立,千鈞一發(fā)的時候,安靜地走廊上卻突然傳來一道輕柔的女聲:“父親。”
后面的聲音,他們已經(jīng)聽不見,唯一聽見的是,原先轉(zhuǎn)動的鎖芯恢復(fù)原樣,腳步聲又一次響起,不過這次卻是依次往上。
“村長有小女兒?”等人走后,南纓看向幾人問道。
幾人紛紛搖了頭。
“先不管這些,我們先離開這個鬼地方再說!鳖欪Q說完后,立即就跳起來,先陸斐聲一步將南纓拉起,隨后就像一只開屏的孔雀,十分得意地看了陸斐聲一眼,當(dāng)著他的面,就將南纓往自己身邊帶。
陸斐聲不太想和自家小舅子計較,于是也就當(dāng)沒看見,起身后,漫不經(jīng)心地走到南纓身后站著。
三人之間的這種奇怪的氛圍,黎暨是一點都不想摻和,倒是秦星洲看不出來,還想往顧鶴和陸斐聲之間鉆,不過被眼疾手快的黎暨給拉了回來。
也不知道現(xiàn)在村長到底是在第幾層,不過幾人也不敢耽誤,趁著他上樓的時候,一行人趕緊從他家宅院里溜出來,跑到林子中去 。
村長家的流水席依舊紅紅火火,來往的村民絡(luò)繹不絕。
時間的提示幾乎是沒有任何征兆地道來。
晚上八點了。
“先回去!崩梏咚闶撬麄儺(dāng)中的主心骨,他一開口,其他幾人當(dāng)然沒有任何的反駁。
等他們回到那棟小樓時,別說余正清和章渺沒有回來,就連許青也沒在。
整個小樓輕悄悄的,唯有木質(zhì)的茶幾上還放著寫了一半的紙。
“人呢?”黎暨心中倏地涌起一股不太好地預(yù)感,“許青!”
“他膽子比我還小,應(yīng)該不會跑出去吧!”秦星洲緊跟著說道。
可不管他們怎么喊,整個房間依舊冷清空蕩,除了他們的回聲外,再無其他。
等最近的一聲回聲傳來,掛在墻壁上的時鐘,就像是被什么加快了速度一樣,倏然敲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