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見著南纓沒有幫陸斐聲說話,沈緋當(dāng)即那張嘴叭叭叭都不帶停一下的。
等她好說累了,想著去拿水喝一口的時候,誰知道那討厭的男人,卻坐在沙發(fā)上,一副與爾無關(guān)的模樣出聲:“我和纓纓在如何,我倆也是夫妻,沈小姐你呢?又算什么?”
沈緋被這句話給堵住。
不過她也看得出南纓和陸斐聲此時的狀態(tài)不太對,于是她眉眼一耷拉,便委屈勁十足的轉(zhuǎn)身:“纓纓。”
陸斐聲盯著沈緋這副可憐樣,心里頭一次有幾分郁結(jié)。
隨后,他也抬眼盯著南纓,冷漠的郁色覆在他如畫清雋的眉眼上。
南纓替沈緋拿了奶茶回來,聽見他的話后,沉默了片刻,才將奶茶塞到沈緋的手中,并對他說道:“你還要和一個小姑娘計較!
陸斐聲當(dāng)然知道南纓偏向沈緋,從前是,現(xiàn)在更是。
這也是他從來都不覺得自己的情敵會是什么異性,而是沈緋的緣故。
陸斐聲垂眼,纖長的眼睫似蒲扇一般落于他的眼瞼上方,也將他沉郁的心情一并掩去。
他拎著帽子起身:“我去房間休息下!
“纓纓!币姞睿蚓p趕緊抓住了南纓的手,語重心長地說道,“我告訴你呀,有些男人真是要不得!
“這頭對你情深似海,另一頭還不知道和哪位妹妹在床上纏纏綿綿!”
聽見沈緋的話,南纓若有所感的看向還沒進(jìn)到房間的陸斐聲。
陸斐聲眉頭微微蹙起,隨后看向南纓,其中的意思,簡直是在不明顯不過。
他想聽聽南纓會怎么說。
可顯然事實沒有如他所想。
南纓并沒有對沈緋所說的這些話產(chǎn)生一點的不悅,反而是以一種饒有興趣的神色看著他,這令陸斐聲十分難受。
他能明顯地感覺到,南纓對他的感情,正被她一點點克制住。
就像當(dāng)年那般。
陸斐聲閉眼轉(zhuǎn)身,隨后深吸一口氣,一言不發(fā)的進(jìn)了屋。
沈緋在他身后毫不留情的嘲笑。
“這男人不守男德就是不行。”趁著陸斐聲還沒進(jìn)去,沈緋又非常適時的補了一句,隨后是兩眼亮晶晶的看著南纓,想要得到她的夸贊。
南纓也實在是沒想到沈緋現(xiàn)在說話變得這么大膽。
但陸斐聲顯然沒有和她計較這些的打算,在沈緋說完后,他加快了進(jìn)房間的腳步。
沈緋得意洋洋的坐在那,隨后抬頭看向南纓。
南纓垂眼,目光落子她得意的眉梢間:“這些都是你是從哪學(xué)來的?”
“哼哼!鄙蚓p雙手捧著奶茶,滿足的吸了一口后,便喟嘆一聲,“你管我呢!”
“南纓,我說你多少長點心吧!”沈緋沒好氣道,“夏桑魚和陸斐聲的緋聞還明晃晃的掛在那呢!你可也是心大!
“我記得你和夏桑魚關(guān)系不錯!
沈緋聽見這話,一下就像被踩了尾巴的貓,瞬間就跳了起來:“誰和你說的!她怎么這么不要臉啊!什么都小報告都要和你說!”
“而且這件事和夏桑魚也沒關(guān)系呀!都是狗男人的錯!”
“桑魚 才不會做出這些惡心的事來!
南纓聽著沈緋叭叭叭的說了一堆后,才道:“看來你們之間的關(guān)系的確很不錯!
“還行!鄙蚓p向來都沒什么心眼子,何況是在南纓的面前,“她幫過我媽幾次,我媽媽很喜歡她。”
“所以我和她也算是比較親近,說起來她也是蠻可憐的!
南纓點點頭:“伯母和桑魚是什么時候認(rèn)識的?”
“挺早了吧!鄙蚓p說起這些來更是沒什么避諱,直接就將她知道的,像倒豆子一樣的全都給倒了出來。
“最初,我媽媽第一次見到桑魚是在桑魚打工的咖啡店里,不過那個時候她還沒夏家給認(rèn)回去,在店里被欺負(fù)得挺可憐的,我媽見著就幫了幾次,后來又一次,我媽也是按照往常的習(xí)慣去店里喝咖啡,卻被人給刁難,是桑魚冒著被開除的風(fēng)險,替我媽解圍,后來我媽見著桑魚可憐,就將她帶回了家,再回來就被夏家給認(rèn)了回去。”
“你不知道夏家有多無恥,都這樣了,還想打發(fā)桑魚,想要繼續(xù)撫養(yǎng)那個私生女,你說夏夫人是不是失了智?最后,還是在我家的施壓下,這才將夏家那位送去了國外!
聽沈緋說完,南纓覺得沈家也像失了智似的。
不過夏桑魚接近沈家,就只是因為沈家的權(quán)力地位嗎?
可上輩子的時候,夏桑魚明明是直奔陸斐聲而來的。
南纓沒有說話。
沈緋知道如今她和夏桑魚之間有些誤會,倒也沒有催促,而是小聲說道:“纓纓,其實桑魚真的是個很好的女孩子,千錯萬錯都是狗男人的錯,你可千萬不要怪在桑魚的頭上。”
南纓沒有應(yīng)沈緋的話,而是抬手在她腦袋上揉了揉:“你有和夏桑魚說過我嗎?”
“說過!鄙蚓p猶豫一會兒,還是點了點頭。
“那我和陸斐聲的事,夏桑魚知道嗎?”
沈緋猶豫片刻后,再次點了頭:“知道。”
“那我對一些食物過敏的事,你給夏桑魚說了嗎?”
沈緋此時涌上了幾分心虛:“就……就說了些!
南纓輕笑著喟嘆一聲,手也順便捏了捏沈緋的臉:“沒事,我就是隨便問問,你別緊張,不過你能不能答應(yīng)我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