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桑魚不明白南纓這人就這么陰魂不散, 非要往自己的跟前湊。
就在夏桑魚扶著門框站在門邊, 舉棋不定的時候,南纓卻笑著轉身,眉眼間有一種說不出的溫柔親昵:“桑魚來了, 快進來!
說著, 她又笑著似真似假的抱怨,“我和松羲都等你好久了!”
夏桑魚聽著南纓的這一番話, 突然間就嗅到了一股茶味。
她記得自己給南纓樹立的人設,并不是綠茶白蓮這一類的!
夏桑魚雖然有些心驚, 卻還是笑著走了進來,順道將門給關上:“這件事是我抱歉, 松羲給我發(fā)消息的時候, 我正在洗澡了,所以耽誤了些。”
“沒事的, 要是知道桑魚你在洗澡,我肯定不會讓松羲催你了, 我們改天再聚也是一樣的!蹦侠t說著,很是大方將店里點單用的平板遞過去,“你看看你要吃什么,我不太清楚你的口味,所以沒點。”
夏桑魚接過去一看,差點沒有罵出聲。
菜單上該點好的菜全都點好了,甚至都已經(jīng)下單結賬,還需要她來點什么,點個寂寞嗎?
夏桑魚狠狠地咬著牙,笑容溫柔地對南纓說道:“纓纓的口味和我差不多,我想吃的纓纓都已經(jīng)點好了,謝謝呀!”
“不客氣!
松羲顯然沒有發(fā)現(xiàn)兩人之間這劍拔弩張的氛圍,他只當兩人是在客氣,他接過平板后,又加了幾個菜,這才收了手。
一頓飯,南纓倒是吃的挺開心的,不過夏桑魚就不太是滋味。
畢竟她從沒想過,自己有朝一日和南纓正面交鋒竟然會在她手下吃虧。
沒吃多少,卻一肚子氣的夏桑魚將酸奶盒中的最后一口酸奶喝掉后,便道:“纓纓吃這么多,你經(jīng)紀人都不管你嗎?”
“以前管,后來發(fā)現(xiàn)我吃不胖,就沒有管了!蹦侠t笑盈盈的回答,隨后又道,“不過,我經(jīng)紀人要是知道桑魚你能自律,肯定會哭天喊地的讓我跟你學一學,好讓他省心一點的!
“對了,這家的奶茶和刨冰也是一絕,桑魚要不嘗嘗?”
夏桑魚笑著擺手:“我可不行,明天還得試妝了!
“也是!蹦侠t略顯遺憾地點頭,“那我們就下次再試試吧。”
“纓纓,你要是想吃的話,我陪你吃吧。”就在夏桑魚松一口氣的時候,松羲突然開口。
他聲音響起的一霎,夏桑魚感覺自己的渾身好像就在瞬間進入一個戒備狀態(tài)中,她盯著松羲和南纓,半響都沒有挪開一丁點視線。
南纓歪著腦袋看著夏桑魚笑,就在夏桑魚有些受不住南纓這般目光時,冷不丁地聽見她說道:“不用,我正好也飽了,我們回去吧!
*
同南纓和松羲告別后,夏桑魚一回到自己的房間,就迫不及待的朝自己的臥室沖。
被她塞在枕頭底下的筆記本還在,只是原先她落筆寫下的字句,卻隱約變得有些模糊,好像正有什么東西,正一點點的將她涂抹上去的痕跡給擦拭一樣。
夏桑魚迫不及待的將筆拿出來,重新在本子上落下長短不一的字句。
她寫得潦草,可在主臥溫馨的燈影之下,她凌亂的字跡還是自她指縫間顯現(xiàn)出一點的痕跡來——
「南纓,是個表里不一的……」
*
“霍罄那檔綜藝的時間已經(jīng)定了,這邊大概需要你請個半天左右……”
陽光明媚的清晨,南纓一邊吃著自己經(jīng)紀人給她準備的營養(yǎng)早餐,一邊聽著他念叨最近一段時間的工作安排。
溫熱柔和的陽光讓南纓昏昏欲睡,實在是提不起精神去想工作上的事。
等薛嶺將長篇大論說完后,南纓就好像睡醒似的,迷糊地問了句:“什么時候請假?”
薛嶺:“……合著我說了這么半天,你一句都沒聽是不是?”
“……不是!蹦侠t心虛的垂眼,卻還是強撐著說道,“我聽我要參加霍罄導演的綜藝!
薛嶺沒有揭穿她:“我會幫你請好假,這個你就不用擔心了,畢竟你的戲份也不算多,導演不會為難你一個配角的!
說完之后,薛嶺不免開始反思自己說的這些話是不是有些刺耳,于是他開始找補,“其實你也不要灰心,你演技還是很好地,就是缺少一點機會而已!等你演得劇播出后,你肯定就是女一了!
薛嶺說完了長篇大論后,有些殷勤地看她。
可是坐在他對面的女生卻好像壓根就沒有將注意力落在他的身上過,直到他說完不知道閉嘴等了她多久,她才回神,將目光重新落在他身上。
“說完呢?”
“嗯!
“那我先走了!睂⒆詈笠豢谌M去的面包塞進去的南纓起身,“今天要試妝,我得早些過去!
“行吧,我陪你!毖X將桌上的東西隨意一收,隨后全都丟在袋子里,系了個結,“對了,纓纓,我問你一個事!
“你說!
“你是不是將小徐的微信給拉黑了?”薛嶺這話是問得小心翼翼,生怕惹了她不高興。
聽見薛嶺這樣問,南纓也沒任何驚訝,畢竟她這個經(jīng)紀人不是早就和陸斐聲的人暗通曲款了嗎?
“嗯,所以呢?”
薛嶺趕緊搖頭:“沒,就是小徐說,你拉黑他可以,能不能將他藝人從黑名單中給放出來,畢竟他哥也挺可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