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南纓去廚房走了走,冰箱里果然是干干凈凈什么都沒有。
“我一會兒去隨便買些東西應付一下就行!
這里的戶型是一梯一戶,按理說走道上應該是沒什么人的,可是剛才薛嶺驚鴻一瞥,從門縫里瞧見一抹修長的身影,正安安靜靜得站在外面。
薛嶺有些害怕,他甚至是不動聲色的看了完全不知情的南纓一眼。
這種小區(qū)安保嚴格,而且對住戶的把控很嚴。
沒有門卡,別說是這棟樓了,就連小區(qū)都進不了。
薛嶺雖然很是害怕,卻還是磨磨蹭蹭的走到玄關(guān)的位置,準備透過貓眼去看看外面站著的這人。
“薛哥,你在哪干嘛?”
薛嶺怕自己會嚇到南纓,于是趕緊握住門柄,對她說道:“我這不是看見門沒有關(guān)嘛!我過來關(guān)門的!關(guān)門!”
大概是心虛,薛嶺還特地強調(diào)了兩遍。
“沒事!蹦侠t并不在意,“這層也沒其他人,薛哥你想吃什么,我點個外賣!
“不用!毖X搖頭,“你好好休息就行,我先走了,這幾天沒什么工作,你把一些該處理的處理好,我要飛外地去談個綜藝。”
“夏桑魚那個?”
“嗯!毖X有些含糊,“我去打探下情況!
“行。”
薛嶺見她沒有懷疑,心里頓時松了口氣,他捏住手里的手機,鼓著勇氣剛拉開門,視死如歸的出去,一抬頭就看見倚在電梯邊上,正在抽煙的陸斐聲。
男人穿著一身筆挺的西裝,也不知道是從哪個活動現(xiàn)場下來,妝發(fā)依舊牢牢地旱在身上,唯一與營業(yè)時不太同的,大概就是他鼻梁上此時還架著一副無邊的眼鏡,遮住那雙冰綃的狐貍眼。
他站在無盡的黑暗里,抬眼的那一霎,似有漫天星辰恍然乍現(xiàn)。
不過讓薛嶺在意的,是他修長的指間有一點猩紅閃爍,映著那只節(jié)骨分明的手。
“陸……陸老師?”薛嶺被驚得什么話都說不出來。
陸斐聲竟然抽煙!
這件事要是被傳出去!指不定要被對家逮著一頓嘲諷!
陸斐聲見著薛嶺,抬手便將煙給摁熄,最后的一點煙草氣消散:“嗯!
薛嶺此時此刻實在是有些弄不清楚這兩人到底是個什么狀況,他側(cè)了側(cè)身子,露出自家藝人的大門:“陸老師,你是來找南纓的嗎?”
剛一說完,薛嶺就想給自己一個大嘴巴子。
陸斐聲來這一層除了來找南纓,還能是干啥?
總不能是走錯了吧!
可誰知陸斐聲這一開口,還真是給了自己一個出乎意料的答案:“沒,走錯了!
薛嶺:“……”
這么拙劣的謊話,薛嶺也不知道還有誰會相信。
他也不揭穿,只是安安靜靜的像個工具人似的站在那,完全就是一副,我看你還能怎么編的表情。
陸斐聲也知道自己的謊言實在是有些過于拙劣,所以在說完后,他自己都沒忍住給笑了一下。
這一抹笑來得猝不及防,卻也轉(zhuǎn)瞬即逝。
不過薛嶺也明白,為什么這些粉絲會說“陸神一笑,命都愿意給他”這一類的話,實在是因為這個男人就像會蠱惑人心的妖怪一樣。
千言萬語,也不過是一句話——值得。
“陸神!贝蟾攀呛完戩陈曔@樣面對面站著,實在是太有壓力,所以薛嶺很快又另外出了聲,“南纓就在家里呢,您要進去嗎?”
陸斐聲思忖片刻后,搖了搖頭:“不了,我回去。”
“那我送送陸老師!”薛嶺趕緊說道。
“不用。”陸斐聲按下電梯的按鍵,“我就住在上面!
“啊?”
薛嶺沒想到事情發(fā)展到這,竟然還能有轉(zhuǎn)折。
他傻傻得仰頭看著房頂,難得腦子不太在線的說道:“沒想到陸老師和南纓住得這么近,以后南纓還得多麻煩陸老師了。”
這話剛一說完,薛嶺就目送陸斐聲進了電梯。
明亮的電梯里男人微微頷首,炙熱而柔和的光影落在他的眼角眉梢。
身后,有人推門而出。
“薛哥,你怎么還在這兒?你剛才是在和誰說話?”
莫名得,薛嶺并不是很想讓南纓知道陸斐聲住在她的樓上。于是他指了指自己的手機,對她道:“打電話呢?”
“你這是要去哪?”
南纓道:“下去買些東西。”
“正好。”薛嶺說道,“我陪你去吧。”
*
霍罄想要邀請南纓再次錄制綜藝的消息不脛而走。
別說圈內(nèi)人,就連營銷號也都明明白白的全被安排上。
看著自家藝人的名字出現(xiàn)在熱搜,薛嶺不但沒有半點開心反而全是擔憂和害怕。
南纓一個要什么沒什么的新人,何德何能可以沖上熱搜,這后面要是沒人助力,他的腦袋都可以擰下來當球踢。
而且,霍罄想要邀請南纓的事,就連他這個當經(jīng)紀人都不知道,這些營銷號可真是畫得一手好餅。
薛嶺忍著肉痛,花錢給南纓撤熱搜,但是沒想到這熱搜剛一撤下去,是立即就被人給刷起來,完全控不住。
薛嶺忍無可忍給南纓發(fā)了條消息過去:“夏桑魚到底是有討厭你,這副架勢完全就是恨不得你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