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纓被黎暨擋在身后。
黎暨剛拿起水槍, 就聽見后面南纓嘟囔了一句:“好慢!
他心神一晃, 水被滋偏了。
然后,他就看見快要爬到自己面前的喪尸腦袋頂, 定了一團綠油油的顏色。
黎暨一愣,被這副滑稽的樣給惹笑了下。
喪尸顯然還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 正要繼續(xù)往前爬時,就聽見南纓有些綿軟的聲音傳來:“不行, 你已經(jīng)死了, 不能再爬了!
喪尸愣住,過了一會兒, 才想起自己腦袋一涼的事,他伸手往自己的腦袋上一抹, 就看見自己的黑乎乎的掌心中,有一抹極其鮮艷的綠色。
他眨巴著眼,盯著一會兒后,然后十分配合的倒下去,閉了眼。
【哈哈哈!這個喪尸好呆萌!我好喜歡!救命!】
【南纓為什么不怕!我以為她是裝的!沒想到她是真的不怕!笑死了!】
【神他媽,要不然我表現(xiàn)得怕一些!愛了愛了!這是什么絕世小可愛!】
【我看見我老公的工作室轉(zhuǎn)發(fā)她時,我恨不得將她給手撕了,現(xiàn)在看見,我覺得,哎,誰能抵抗住美女子的貼貼呢!】
【姐妹們!恕我直言!南纓小姐姐不比夏桑魚好嗑嗎!】
【我女鵝獨美,某家別碰瓷,勿cue,懂?】
黎暨就看見南纓準(zhǔn)頭十分好的,用水槍是橫掃千軍。
最后將這個黑暗昏沉的走道給玩成涂鴉世界,這才收了手。
因為被顏色沾上,原先陰森恐怖的走廊也沒了最初的感覺。
頭頂上明滅不停的電燈,在此時此刻,也有了歡樂喜劇人的感覺。
說實話,黎暨錄制節(jié)目這么多期,第一次覺得這游戲有些弱智。
一樓的喪尸并沒多少,沒一會兒就解決完,他們開始轉(zhuǎn)向一樓和二樓夾層之間的那個休息室。
“你家藝人,膽子挺大啊!”薛嶺還在關(guān)注著網(wǎng)上的評論,冷不丁的就聽見霍罄這么陰陽怪氣的一句。
“說來可能不信。”薛嶺盡量自己的語氣聽起來萬分誠懇,“這也是我第一次知道我家藝人,膽子還挺大!
*
他們此時進到夾層之間的辦公室里。
其實說是辦公室,不如說是他們物資的補給處。
這些物資,霍罄十分做人的沒有藏著掖著,而是大方的放在桌子上,也正是因為如此,這才讓眾人感覺到了一丟丟的不安。
霍罄的風(fēng)格可不是這樣的。
就在眾人還在心有余悸的時候,南纓已經(jīng)過去給她的水槍補充彈.藥。
看著南纓這般動作,黎暨忍不住說道:“你就不怕有詐?”
“不會!”南纓的手法可謂是行云流水,“這個桌子,能有什么炸?”
“就算這個房間有陷進,也不會在這里布置,你知道為什么嗎?”
“為什么?”黎暨好奇道。
“你聽過一句老話嗎?”
“什么?”
“打一巴掌給一顆糖。”南纓晃動著手中的水槍,“這就是導(dǎo)演給我們的糖衣炮彈。”
黎暨走到南纓身邊:“所以這個房間現(xiàn)在是安全的?”
“那沒有。”南纓已經(jīng)將所有的彈.藥補充好,她轉(zhuǎn)身,腰抵著桌沿邊,示意黎暨去看那扇門,“我要是導(dǎo)演,肯定會將這間屋子給鎖上,弄成一個密室!
“這個補給是給我們的糖,這個房間就是給我們的巴掌和陷阱,信不信?”
不太信邪的秦星洲走到門前,手放在門把上,一轉(zhuǎn),隨后臉上立即就流露出不可置信的眼神。
這他媽……還真的鎖上了!
“霍導(dǎo)還是霍導(dǎo)!鼻匦侵廾鏌o表情的夸了霍罄一句后,有些頹廢的坐在房間里的小床上。
只是這么一坐,秦星洲感覺屁股底下的感覺不太對勁。
綿綿軟軟的,又有些硬,像是坐在了人的身體上一樣。
倏然間,秦星洲感覺自己頭頂已經(jīng)開始不斷冒汗。
“秦老師,你這是怎么呢?”最先發(fā)現(xiàn)秦星洲異樣的是南纓。
她一直在觀察在這個房間,想著該怎么出去時,驀地就看見了渾身僵硬的秦星洲。
此時房間里的燈光是也越來越昏暗,好像立即就要陷入到黑暗之中。
每個人的臉色也十難看,凝重與死亡的陰影幾乎籠罩在每個人的面容上。
破敗的窗戶被死死地鎖著,貼在窗戶上,還可以看見下面游蕩的喪尸。
秦星洲此時還算鎮(zhèn)定。
他說道:“我好像坐到了什么東西!
說完這話,秦星洲感覺的小腿都在打顫。
他此時完全可以想象。
他在一個滿是喪尸的醫(yī)院里,然后因為意外被困在一個無人的辦公室里。
他不敢點燈,因為走廊上全都是游蕩著的喪尸,而他因為意外坐在一個還沒蘇醒的喪尸身上……
秦星洲緊張地咽了口口水,看向他們的目光,就像是在看救世主。
柯津此時已經(jīng)被嚇得緊緊地抱住了趙景澄。
黎暨看向南纓。
很巧,南纓也看著他。
“怎么處理?”
“我來!蹦侠t拿著水槍走到秦星洲的身邊。
那是一架單人的小床,床上躺著一個人,被用白布給蒙著。
而秦星洲好巧不巧,正好坐著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