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
南纓還挺有興趣的。
現(xiàn)實中她就是個惡毒反派。
沒想到自己第一次接電影,竟然也會飾演一個反派。
真有意思。
南纓點了點頭:“可以呀!”
“我讓小徐將劇本給你!标戩陈曊f著,“試鏡應(yīng)該是在下周,在燕京那邊,到時候我和你一起回去!
“嗯,正好回家一趟!蹦侠t沒覺得有什么問題開口直說。
陸斐聲此時,卻是垂著眼,在聽見她說“回家”之后,他眼里似有一段流光匆忙閃過。
“不過,你怎么還在這兒?”等陸斐聲喂完資源,南纓說話就開始不太客氣了,“我記得像你們這種咖位的藝人,應(yīng)該挺忙的吧!
的確是挺忙的。
南纓在心中補了句,之前她看過陸斐聲的行程,幾乎天天全國飛,鐵打的人也受不住這樣的折騰啊。
陸斐聲卻道:“還好!
南纓挑眉:“你今天還找不到酒店?”
陸斐聲搖頭,他聲音一如既往的冷淡,可聽在南纓耳中卻是有幾分委屈:“我一會兒就走。”
好像是她在趕人走一樣。
陸斐聲將外套脫掉后,搭在沙發(fā)上:“我先去做飯!
說完,他便往廚房那走了去。
南纓用手撐著下頜看著陸斐聲的進到廚房那塊區(qū)域的身影。
陸斐聲是真的挺賢惠的。
原先她們在國外留學的時候,只要在家里吃飯,其實都是陸斐聲下廚。
畢竟她打小就沒沾過這些玩意。
實在是不會。
她那時候也心疼陸斐聲,便提議找個保姆。
但陸斐聲不喜歡他所住的空間里有陌生人,南纓不得不打消這個想法。
就連他自己的公寓,請來打掃的也是鐘點工。
這人對自己的地盤是真的有很強的領(lǐng)地意識。
南纓靠在沙發(fā)上胡思亂想著,但很快,她就想起一件事來——
她為什么記得陸斐聲的公寓,卻不記得他們之間的婚房?
阿西吧!
南纓頭疼地捏著鼻梁骨,仰面倒在沙發(fā)上。
她現(xiàn)在怎么覺得自己活得越久,就越有一種剪不斷理還亂的感覺。
就在南纓躺在客廳放空期間,陸斐聲已經(jīng)麻利的做好了三菜一湯。
當他過去叫人去吃飯時,就瞧見南纓毫無形象大大咧咧的躺在那,只不過當她目光看向自己時,再也不是那種熟悉的,熱烈地歡喜。
不過……現(xiàn)在已經(jīng)很好了。
只要她可以回來。
“纓纓!标戩陈暢炝耸,“起來吃飯!
南纓此時的腦子還是一片放空,看見面前那只節(jié)骨分明的手后,有些手控的南纓幾乎是沒有半點猶豫的就將自己的手搭在他的手掌上,任由他將自己給拉了起來。
“你做了什么吃的?”南纓趿著拖鞋,跟在陸斐聲身后過去,像個小尾巴。
陸斐聲嘴角微微地瞧著,這一笑,雖然很淺,卻是將他臉上的冷淡如數(shù)沖散,變得招人起來。
儂麗的眉眼變得生動,活色生香也不過是如是。
“你原先喜歡的。”
喜歡就喜歡,為何還要加個原先?
南纓背著手,仰著腦袋去看站在身側(cè)的男人。
他正將圍裙從自己的身上取下來,這般賢惠的打扮,倒是將他眉間的艷色給沖淡幾分。
青年生得實在是好看。
少年的陸斐聲更是不遑多論。
南纓也還記得自己第一次將陸斐聲帶回去時,南嶠看著他們說不出話的樣子,最后還是她將陸斐聲給送走,南嶠將她叫去書房,語重心長的對她說:“雖然那個少年很是好看,但是纓纓,我們不可以這么膚淺。”
“而且,長得太好看的人,靠不住,風流花心不說,還特會招蜂引蝶,到時候啊,你那情敵都是成打成打的!
誰能想到,當時的話,既然真的一語成讖。
不過她的情敵可不是成打成打,而是——勉勉強強幾千萬吧。
但是陸斐聲這般好看的美人,要是沒有站在聚光燈下,那才是真的可惜。
南纓將這些念頭壓在心底不去想。
餐桌上的菜肴遙遙映入眼中。
糖醋小排、番茄豆腐湯、松鼠鱖魚和香辣小龍蝦。
說實話,南纓的確挺饞的。
“來,吃飯!标戩陈曊驹诓妥肋吷希佳蹨厝岬膶λf道。
南纓覺得自己大概是受了蠱惑,瘋了才會覺得陸斐聲還有可以用溫柔來形容的一天。
不得不說,陸斐聲的手藝是真的好。
要不是明天還要拍戲上鏡的念頭,正死死地遏制住她,南纓覺得自己可能會嗷嗚嗷嗚的吃個三大碗!
陸斐聲別的不說,手藝是真的好,賢惠也是真的賢惠。
南纓吃得歡暢,一時便將所有的都忘了。
“陸斐聲!蹦侠t咕嘟咕嘟的喝著陸斐聲鮮榨的果汁,一邊嬌聲嬌氣地喊著他的名字,“你怎么就這么賢惠呢?”
陸斐聲遞了張紙巾過去,并沒接她的這句話。
大抵是房間的光源實在是太溫柔。
南纓覺得陸斐聲看自己的目光,也溫柔地可以滴出水來。
但她不知道,此時的陸斐聲是真的溫柔。
這種溫柔與高興,來源于他的珍寶,失而復(fù)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