嘈雜聲瞬間就小了下去,樓上燈火通明,仿佛來到了酒店,安安靜靜,和一樓刻意營造的昏暗曖.昧氛圍完全不同。
喬唯:這小酒吧,還有兩副面孔呢?
引路的侍應(yīng)生推開一扇大門,音樂聲流了出來,房間里已經(jīng)坐了不少人。
有人在深情唱歌,學(xué)徒拉鋸的水平,有人在沉浸式跳舞,猩猩點燈的水準,有人在認真打牌搖骰子,貼了滿臉紙條。
喬唯無言以對。
一開始想象的精英聚會(x),剛剛想象的紈绔子弟聚眾享樂(x),一群奇葩齊聚首(√)
“哎,淮陽哥,你總算來了,”幾個年輕女孩子圍了上來,其中一個脆聲打招呼,還不等喬淮陽應(yīng)聲,她就低叫一聲,“啊啊! 卡哇伊!寶貝快給姐姐抱抱~”
喬淮陽側(cè)身避開,說道:“卡哇伊?小心你們家老爺子知道你在外頭裝日本人。”
“誰裝日本人了?!別污蔑我。 迸⒆诱f著還要來搶喬唯。
喬唯將腦袋埋在喬淮陽肩膀上,裝死。
萬惡的喬淮陽!
他以為她是大熊貓吉祥物嗎?他把她拉出來展覽,收門票錢了嗎?
“嘖,等會兒,正事辦完了再說。”
“好滴好滴,待會兒我第一個抱!”
“我第二!”
“我第三!”
……
喬唯的“擁抱權(quán)”就這么被瓜分了,她欲哭無淚,只能安慰自己,這些都是干干凈凈香香軟軟的小姐姐。
門又開了,進來的是剛剛那群人,還多了喬臨洲。
“淮陽,你怎么真帶唯唯來了?”喬臨洲一見喬唯居然也在,頓時神情微沉,面露不贊同之色。
喬唯大為感動,總算還有一個靠譜的人!
喬淮陽不以為意,笑道:“唯唯總是悶在家里學(xué)習(xí),我?guī)鰜硗竿笟。?br />
把人帶到酒吧透氣是吧?再說她哪里總是悶在家里學(xué)習(xí)了?她檔期很滿的ok?等著和她出去玩的人都排出了二里地。
仿佛是聽到了喬唯的腹誹,喬淮陽輕拍她不老實的頭,意有所指地說道:“越銘哥不是恐婚恐育嗎?讓唯唯來治治他這毛病!
喬臨洲蹙眉,剛想說話,門又開了,又有一個年輕男人走了進來。
他腦袋上戴了個滑稽的生日帽,喬唯仔細一看,這人和喬臨洲有兩分相似,壽星無疑了。
“喲,小公主駕臨,有失遠迎,失敬失敬!狈皆姐懶χ瘑涛p手抱拳,明顯是在逗她玩兒。
這會兒喬唯心態(tài)已經(jīng)調(diào)整好了,就當(dāng)是動物園一日游,聞言也抱了個拳:“客氣客氣。”
她這個反應(yīng)看得周圍人都一愣,繼而大笑。
“仲年,你看看,看看人家家里的小神童多好玩兒,你們家那個小祖宗,我真是怕了他了!狈皆姐懗镱^方向高聲說道。
喬唯轉(zhuǎn)頭一看,可不就是溫仲年?
她下意識去找溫季年的身影,卻沒找著。
“小季沒來。”溫仲年看出了她的意圖,溫聲說道。
哪有帶小孩來酒吧的?看看吧,就只有喬淮陽一個人不靠譜,人家的哥哥多懂事,喬唯悄悄翻了個白眼。
“小朋友這是要給咱們壽星賀壽嗎?打算表演個什么節(jié)目?”從進來就沒說話的潮男鼻釘冷不丁說道。
周圍一靜,眾人的視線在他和喬淮陽之間掃來掃去。
從他們的反應(yīng)來看,加上在門口那一出,喬唯可以確定了,喬淮陽和這個人有過節(jié)。而這次非帶她來,才不是什么要給人治恐婚恐育,估計是想讓她以小欺大。
果然,喬淮陽笑了笑,說道:“表演節(jié)目說不上,就是我們家小孩兒平時喜歡玩玩飛鏢,搖搖骰子,打打麻將,正好,大家都是個中高手,請大家指點指點!
嚯,什么指點,這是明晃晃的挑戰(zhàn)!
喬唯:……別害我!
眾人都露出好笑的神情,鼻釘更是把不屑都寫在了臉上,方越銘倒是不介意生日還有人惡意砸場子,花樣越多他越高興,興致勃勃道:“好!來,咱們設(shè)擂臺,比一比。”
眾人哄笑,壽星都這么說了,那就陪小孩玩玩。
“等一等,越銘哥哥,彩頭是什么呀?我想先看看我喜不喜歡!眴涛ㄕf了自進來后的第一句話。
聲音不大,口氣不小。
眾人一愣,又哈哈大笑起來。
“小神童,這可不是比做題哦,”鼻釘惡意滿滿,斜睨著喬淮陽,“輸了可別哭鼻子!
喬淮陽神色一冷,竟在抱著喬唯的情況下,解開了手上的表:“這是我出的飛鏢的彩頭,魏三兒,你出什么?”
這邊的動靜早將所有人都吸引了過來,唱歌的也不唱了,跳舞的也不跳了,打牌的也不打了,都圍過來看這倆人針鋒相對,以及逗孩子玩兒。
喬淮陽這話一出,眾人嘩然,玩這么大?
這手表價格不必說,只差一點就八位數(shù)。價值還是其次,重要的是意義,是喬淮陽他爸送他的成年禮,這些年一直戴著。
“淮陽,別胡鬧!”喬臨洲輕聲斥道。
鼻釘卻陡然興奮起來,大拇指指了指身后:“我的寶貝機車,你剛看到了,飛鏢贏了我,你就騎走。”
喬淮陽:“行。”
喬唯:“不要!”
這聲不要將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了過來,喬唯鎮(zhèn)定自若,完全不怯場:“摩托車又不值錢,你要是輸了,我要你的鼻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