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當下他們之中的任何一個人都不可能順利到陣眼,他們會在入陣之時被萬千紅蝶吞噬,爆體而亡。他們現(xiàn)在能做的就是拖住紅蝶,直到那遍解決了白無乾,修復好結(jié)界。
然而結(jié)界并沒有那么好修,當年玉塵仙尊同仙門百家設下此結(jié)界,將當年斬天道之時逃竄而出的兇獸統(tǒng)統(tǒng)封鎖在了此處,并將碧落盒之一藏在其中,自那之后玉塵仙尊百年。
由此可見這個結(jié)界究竟有多難修復。
他曾在落旁水榭看過一本有關(guān)結(jié)界的書,眾人成陣,以靈力為源,連眾聚靈,集靈于陣眼,陣眼之人聚靈,以陣成結(jié)界,方可補漏。其中,陣眼之人須足以承靈,然人卒而靈散。
也即是說如果溫時卿承受不了眾人傳來的靈力,那么他將會爆體而亡。當下他顧不了那么多,四個姑娘成陣腳,溫時卿站在陣眼處,同剩下的弟子一道,手握玄劍立于地,陣起!
正在同兩人打斗的白無乾分出眼神看了一眼結(jié)界那遍,看見一群弟子的隊形便知道那邊在干什么。他這么一分神,應淮序本就極其兇狠地攻擊在此刻倏然發(fā)狠,玄劍充斥著幽藍色的靈澤一劍刺穿了對方的心口,擦著白無乾的金丹而過。
他還來不及反擊,地上的江深緊接著瞬移上前一掌將人打飛了出去。白無乾狼狽落地,掙扎著起身看向面前的兩人,伸出舌頭舔掉了唇角的血道:“想和我搶?你們還太嫩了!闭f罷,白無乾抬劍劃破了雙腕,血液在噴濺出來的一瞬間,被黑色的靈澤纏繞著懸在半空中,逐漸將他整個人圍繞。
“應淮序,眼熟么?”白無乾笑著說道,江深不解地看向應淮序,只見他神色凝重,眼眸里泛起了猩紅,沉聲道:“別碰到他的血!痹捯魟偮,他便如箭一般疾速飛出,劍光一閃劃破了如同有靈性一般想要將人包裹住的血。
“不和老朋友打招呼么?”白無乾對自己的鮮血說著,只見那些黑紅的血液拼了命地往應淮序身上纏。
“果然是你!睉葱蛲谉o乾怒目而視,修長的手捏住了骨扇的朝對方掃了過去,白無乾本欲纏住朝自己而來的扇子,卻突然收手徒手接住了它。
那是溫時卿的扇子,白無乾意識到兩人的扇子是一對,神色瞬間難看了一截,手中倏然出現(xiàn)一團深紅的靈力,想要將那把扇子毀掉。應淮序劍刃劃破血帶,一劍直擊白無乾的手心,對方見來人直接兇狠一擊打向了應淮序,冷聲說道:“早知如此,本尊就不該收你為徒,逆徒!”
白無乾的掌心拍在應淮序的胸口處,本就被尸王重傷,他霎時噴出一口血,手里的劍卻沒有停下,劍鋒穿破手皮刺穿了他的手,骨扇落下,被應淮序的靈力接住收回了儲物袋。
白無乾吃痛立馬甩來了對方的劍,抬頭勾起唇角對應淮序道:“你猜是陣先修好還是他先爆體而亡?”他話音剛落,一道劍刃突然劃破了他的血肉,捅穿了他的腹部。江深不知何時從第傷其身,出其不意一劍。
白無乾垂眸一看,內(nèi)力逼著那把劍逆向而出,朝江深彈了回去,應淮序瞳孔驟縮瞬移到江深面前,替他擋住了這一劍。白無乾借此機會,朝著結(jié)界的方向瞬移而去。
結(jié)界處陣法雛形已成,只差眾人一齊釋放靈力,讓靈力集中于溫時卿一人身上,這樣才又幾乎修補這個陣法。而就在眾人送出靈力之時,一道身影突然從眾人上方劃過,站在了溫時卿的身后。
溫時卿霎時反應過來,反手握劍往后刺的同時一個轉(zhuǎn)身,劍刃擦著白無乾的脖頸而過,眾人見來著立刻拔劍相迎。應淮序和江深緊跟而來,將溫時卿護在了身后。
“你分明說最恨邪魔外道!卑谉o乾仿佛看不見擋在面前的兩人,盯著溫時卿的眼眸說道:“他們能讓你破例,為何我不能?”說罷,白無乾倏然一劍朝著圍在周圍的人甩了過去。
江深見狀立馬上前阻止,趕在劍刃刺到姜有儀前以自己的劍身抵住鋒銳的劍鋒,翟思倏然甩出一鞭將玄劍束縛,在鞭子被劃破前又甩了回去。
白無乾躲開那一下將劍拎在手中,對溫時卿道:“仙尊當真覺得這樣能抵擋住我的蝶陣么?”
答案是不能,溫時卿再清楚不過,蝶陣破萬物,他當下修補結(jié)界不過是為了多些時間來對付白無乾,白無乾沒了其他的事自然好辦。
只是當下局勢實在不利。
溫時卿對上對方得逞的神色,拳頭緊了緊瞥了一眼身旁的應淮序。片刻后,應淮序同樣看向了他,二人對視須臾,收回目光。緊接著,應淮序抬起劍奮力朝著白無乾而去,周遭的四個姑娘和江深也一并朝白無乾而去。
六人同時朝白無乾發(fā)動進攻,一時捆住了他,溫時卿趁著此刻,一個瞬移徑直朝著蝶陣的方向過去。
“仙尊!”見來人,謝青寒驚訝道,以為結(jié)界已經(jīng)修復好了。溫時卿上前去,只說了兩個字,“破陣!
兩家弟子幾次成千人陣法,抵御此蝶陣,此次陣法更是方才成,溫時卿叫眾人破陣,謝青寒自然以為結(jié)界已然穩(wěn)固,大喊一聲:“破陣!”
陣法剛停息,顧澤陽有些狐疑地想上前向溫時卿要個解答,面前那團颶風一般的龐然大物卻亟不可待地朝眾人而來。溫時卿看著面前的東西瞇了瞇眼,雙手幻化出一團極其強悍龐大的靈力,在一群弟子閃開的瞬間朝著蝶群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