綁你一輩子
方恒煜帶著人來的時候, 結(jié)界處已經(jīng)亂作一團。
那鎏鳥被溫時卿對著結(jié)界的那一擊吸引過來后,便開始向駐守在那里的弟子發(fā)起攻擊。若不是溫時卿在離開前設(shè)下了一道屏障,只怕那些弟子此時已經(jīng)死傷無數(shù)。
方恒煜帶著九星門一眾人來的時候, 原本的屏障瞬間消失,本就驚慌的弟子瞬間亂作一團。方恒煜走在最前面, 見狀連忙上前去護住自家的弟子。
眼看那鎏鳥張著一張血盆大口就朝著一個尚且年少的弟子咬去, 方恒煜見狀剎時拔劍瞬移了過去,手握玄劍蓄滿靈力朝著那鳥狠狠一擊。
被救的弟子這時才意識過來方才發(fā)生了什么, 嚇得臉色蒼白渾身冷汗。方恒煜站在了他的身旁,低聲安慰了一句:“沒事了!
后面的人緊跟上前, 紛紛作成一副戒備的狀態(tài), 一個衍月宗的長老看清面前的兇獸后,大驚失色道:“這這這……是鎏鳥?!”
眾人聞言, 也不禁疑惑:“鎏鳥?!那不是早在百年前就被封印了嗎?”
方恒煜卻說:“鎏鳥確實是在百年前便被封印了, 可幾十年前結(jié)界動蕩又跑出來了。可我分明記得, 當時鎏清仙尊就在顯塬, 他可是同九星門一起除了這鎏鳥才回的南月宗!闭f罷, 他的視線移向了身旁的岑熙鴻。
原本一直不吭聲的岑熙鴻冷不防被方恒煜這么一看, 愣了一下連忙回神和方恒煜打哈哈道:“方掌門說的是,當年鎏清仙尊確實連同九星門一起除了鎏鳥。不知面前這只鎏鳥又是從何而來!
方恒煜輕哧了一聲, 沒繼續(xù)這個話題:“不管怎么樣, 先把它制服了。你說是吧?岑掌門!
岑熙鴻自然不能說不是, 臉上扯出一個笑,連連說著:“方掌門說的是!
方恒煜不明所以地睨了他一眼, 緊握住手里的長劍, 說了句:“那便一起上吧!痹捯魟偮, 身著藍色長袍的人驟時沖了出去, 朝著鎏鳥而去。
在后的岑熙鴻又怎好再說什么,只能召出自己的佩劍緊隨而去。
鎏鳥本就是上古兇獸,再加上剛?cè)玖嘶钊搜,兩人同它打斗得激烈萬分。與此同時,結(jié)界外那個看不見門的密道內(nèi),另外兩人卻仿佛完全與當下緊張的氛圍脫離,做這些不該做的事。
溫時卿被應(yīng)淮序壓在密道的壁上,捏著耳垂發(fā)了狠地親。兩人并未走遠,隱隱約約還能聽見外面的聲音,嘈雜的人聲混雜著刀劍的碰撞聲。
“仙尊,你說要是外邊的人知道他們光風霽月的玉塵仙尊被我壓在這里親,他們會怎么想?”兩人唇舌分開的瞬間,應(yīng)淮序用鼻尖輕輕蹭著溫時卿低聲說道。
溫時卿被他氣得不輕,偏偏雙手被束縛住,雙腿也被應(yīng)淮序這廝用膝蓋霸道地分開。
“那魔尊覺得您把我放開后,會是個什么死法?”溫時卿輕喘著說。
應(yīng)淮序伸手抹去溫時卿唇角的水漬,神情幾近瘋狂地盯著面前的人,在他耳畔輕聲道:“那我便綁你一輩子,好不好?”
兩人進密道前還是一副和和氣氣的樣子,怎的不過一會兒變成了現(xiàn)在這副模樣?事情是這樣的……
兩人進了密道后本是想順著密道回到詹家的,進密道后溫時卿卻讓應(yīng)淮序守在這里,自己一個人回詹家將那陣法改了,讓設(shè)下陣法的人吃上一壺。他邊說著抽回了自己被牽住的手,順便提醒了一句“以后別隨便碰本尊”。
溫時卿說這樣的話在正常不過,放在平時應(yīng)淮序雖然可能只是不聽,可今天的應(yīng)淮序就和吃錯藥了一樣。溫時卿話音剛落,不防便被應(yīng)淮序用捆仙繩束住了雙手,將他壓在了墻壁上。
“好啊!睖貢r卿眼里帶著笑意,不慌不滿地看著面前的應(yīng)淮序在。應(yīng)淮序顯然沒想到溫時卿居然會答應(yīng)自己無理的請求,當即愣了一下。溫時卿便趁著這個時候掙脫了捆仙繩的束縛,一柄利刃架在應(yīng)淮序的喉前。
“遺言!睖貢r卿言簡意賅冷聲說道。
“我愛你!睉(yīng)淮序毫不猶豫答。
“……”這是溫時卿意料之外的,他正欲開口,密道外卻倏然傳來一人的慘叫,兩人登時警覺起來。
“是岑熙鴻!睉(yīng)淮序說道。
溫時卿冷嗤了一聲,收回劍對面前的人說道:“暫時饒你一命,走。”說罷,他上前幾步將密道的門設(shè)置在了眾人看不見的地方,揮袖走了出去。
方恒煜拉上岑
熙鴻一同去對付鎏鳥雖然有些故意的成分在,但他確實也是以為憑借著他和岑熙鴻兩人,對付這鎏鳥也是足夠的。
誰料,岑熙鴻對這鎏鳥竟避之如蛇蝎,生怕自己被鎏鳥碰到,就算是方恒煜同他一起進攻,他也畏畏縮縮得很。
這完全相當于方恒煜一人與鎏鳥打得不相上下。只是,在打斗的過程中,岑熙鴻還是被它的爪子傷到了。
尖銳的爪劃著他的臉頰而過,劃痕在流出血的瞬間皮肉登時凝固成銀白色,岑熙鴻疼痛難耐,發(fā)出慘痛的喊叫聲。就是這么一聲,原本還在和方恒煜打斗的鎏鳥直沖岑熙鴻而來。
岑熙鴻被嚇得找不著北,跌落在地上,眼看那鳥張開血盆大口就要將他撕碎方恒煜罵了一聲朝著那邊飛速而去。說時遲那時快,一柄玄色長劍驟時出現(xiàn)在岑熙鴻眼前,抵住近在咫尺的大口。
緊接著一個身著玄色束腰長袍身材頎長的人出現(xiàn)在了自己面前,那玄劍不知何時又回到了他的手里,蓄足靈力朝著那鎏鳥不留余力橫劈一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