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考過后,身心放松,池南際雖是悶葫蘆一樣但也想著買些物什回去,哄哄林晏清。
旁的人都焦急,都時刻盼望放榜。他偏不然在放榜之前把北直隸逛了逛,買了發(fā)簪。
林晏清不愛帶鐲子,也不愛花里胡哨的東西,發(fā)簪是最好的了。
他也著實(shí)心癢難耐,想著回東奇府了,還從未與林晏清分開如此之久。也不知如今兩個崽子還認(rèn)不認(rèn)得他,他心里想。
總之一句話概括他的所有,他想回去了。
在江峰嘴中得知鄉(xiāng)試竟然如此艱苦,林桂芬與池母一直提著心照料著他們,考完試后她們也松了口氣,約著到處走走。
趙硯書是最耐不住寂寞的,空閑下來便與與他交好的一位書生去游湖了。
鄉(xiāng)試放榜是在八月月底,天還未亮外面的嘈雜聲已經(jīng)此起彼伏。昨夜多的是書生睡不著覺,睜著眼等著放榜。
多年的努力,今日便見分曉。他們哪能睡得早,早早便起來了。
看榜的人多的很,池南際就不打算去了,他雖是在意自己這次鄉(xiāng)試的成績但要讓他在人群中擠來擠去,他表示做不到。
趙硯書則是早早的起來了,與先前的書生一塊去看榜。
江峰派了小廝去,自己便與池南際待一起用早食。早食簡單,幾樣小菜一碗粥,清淡。
龐老在北直隸有院子,池南際一干人等住進(jìn)了院子里,沒有去客棧居住。
正值鄉(xiāng)試,北直隸的客棧人滿為患,店家懂的做生意盡把他們這些書生往死里面薅了?头績r錢提高,吃食價錢也提高。
好在有些有先見之明的,早提前訂好了房要不然到了北直隸臉客棧都住不了。
正用著早飯,先前派出去的小廝一身狼狽跑著便來報,他喜氣洋洋,比中舉的人更是高興,“中了,中了,池少爺中了,是解元。”
此話一出,一向淡定的池南際微微一怔,太出乎意料了。
江峰笑出了褶子,他哈哈大笑幾聲,拍著池南際的肩膀,“好好好,今日我們賀一賀!
他給了小廝賞錢。
池南際雖然不是他的徒弟,但他也教導(dǎo)過,如今對方得了解元,他臉上也有面。
不久后,趙硯書一干人等也回來了。趙硯書考的也不錯,是亞魁。也圓了他與趙母的心。
鄉(xiāng)試,中試稱為“舉人”,第一名稱“解元”第二名稱為亞元,第三、四、五名稱為經(jīng)魁,第六名稱為亞魁。中試之舉人獲得了選官的資格。凡中試者均可參加次年在京城舉行的會試。
林桂芬得知池南際中了解元后,激動的快要昏過去了,好在趙母及時掐人中。
她嘴里念叨著,池家祖墳都要冒青煙了,池父保佑阿。
池南際鎮(zhèn)定下來后,恨不得立馬回東奇府把這個消息告知林晏清。
江峰面上的笑容還未褪去,就與他們二位書生說起鹿鳴宴的事情了。
鹿鳴宴于鄉(xiāng)試放榜次日舉辦,此次會宴請新科舉人和內(nèi)外簾官等。
“總之鹿鳴宴上都是些你來我往的恭維,或者學(xué)識的探討,有或是巴結(jié)。你們還未有官職,需要謹(jǐn)慎!苯逑铝硕ㄕ。
第二日便是鹿鳴宴,池南際性子淡也不愿出風(fēng)頭但也不愿落得個不識好歹的名聲,只能敷衍著,加上他是龐老的弟子,總有人過來恭維著。
趙硯書一貫是混得開,這次他一次便中讓許多看不起他的書生刮目相看,他也因此揚(yáng)眉吐氣。
鹿鳴宴后,池南際沒有久留問過其他人的意見,第二日便收拾行囊回東奇府了。
現(xiàn)在正好到了東奇府,馬車直接到達(dá)池府門口。
下人來報,“大少君、二少爺、二少君。大少爺他們回來了,這會在府門口呢!
話音剛落,林晏清便起了身,他步履匆匆的出去,幾乎是飛奔到了府門口。
太陽高掛,吹過的風(fēng)是清涼的,林晏清站在大門旁,與池南際對視著。
他沒有過多猶豫,朝著池南際飛奔而來,“阿際,你可算回來了,兩個崽崽鬧騰的不行。我都帶不住他們了。”
這話是真是假也只有他一人知曉了,許久未見他自然要耍些小性子,好讓人心疼心疼。
林晏清的語氣帶著點(diǎn)埋怨,整個人都要掛在池南際身上。
怕人墊腳站不穩(wěn),池南際用手扶著他的腰肢,另一只手還拿著包袱,語氣濃烈了些,“我知曉了。”
回去,他會好好教導(dǎo)孩子的。
多日未見,舉動親密一些也是正常,一旁收拾的人也沒有把目光放到他們身上,自顧自的收拾行囊準(zhǔn)備回府。
帶去的行囊不多,很快便能收拾好。
此時,池南野夫夫也跟著出來,盛苗快走了幾步幫著林桂芬收拾行囊,垂著眼,詢問:“娘,你們可有吃午食??”
林桂芬擺擺手,微微皺眉:“著急著回來,什么都沒有吃,這會餓的能吞下一只豬了!
池南野吩咐下人把馬車牽回去,聞言便道:“那便快些回府上歇息,我讓下人去飲食坊打包些吃食回來。
趙硯書與趙母兩人看著池府的大門頗有些懷念,他們兩人也沒有多說就回府了。
人越來越多,林晏清有些不好意思,他松開抱著池南際的手,狐貍眼里滿是狡黠,“此次前去可有給我買東西??”
池南際的手依舊扶著他的腰肢,沒有松開,他清了清嗓子,聲音沉沉的:“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