趕集日是按照特定是日子來定的,這日許多人都會出來逛一逛,尤其是住在村里的人。
見著他喜悅,池南野自己也開心,他輕笑,默默聽著少年的話。
盛苗道:“我也鮮少在趕集日去逛集市,等往后空閑了我們也去瞧瞧如何??”
京城也有趕集日,但他沒有銀錢加上高門大院規(guī)矩多的很,他就沒有再趕集日出去過。
來到東奇府后,他每日都有事情有做便也忘記了有趕集日這件事。
要不是今日聽著食肆里的顧客寒暄,他怕是要忘了有這么一回事。
“好。”池南野自然是答應(yīng)他的,“趕集日熱鬧許多,小販也會多上不少,擺賣的物什千奇百怪!
他給少年說起趕集日的不同,最后下定論:“反正只有你想不到,沒有他做不到!
他也許久沒有去過趕集了,這是他記憶中趕集日的場面。
盛苗聽入迷了,追問:“吃食呢??有什么好吃的吃食??”
他愛吃這件事也是眾所周知得了。
池南野想了想,面上露出尷尬,“我忘了。”
“那好吧!笔⒚绲恼Z氣懨懨的,不過片刻又揚起來,“說好了,往后等空閑了我們一定要去瞧瞧。”
池南野答應(yīng)他,“快些吃午食,要不然該涼了!
少年就是這般,記著說話忘了吃東西。
盛苗道:“好!
等到吃完了吃食,池南野也要離開了。
盛苗眼睛一眨也不眨的看著他,似是有些不舍。
這兒人多,池南野也不好做什么,只道:“等打烊之前我便會回來。今夜想吃什么??我去買。”
盛苗想了想,“想吃魚還有蝦!
對方做海鮮一絕,做出來的吃食沒有腥味,他甚是喜愛。
池南野道:“省的了,先走了!
目送人離開后,盛苗就坐在柜臺的椅子上,準(zhǔn)備結(jié)賬這些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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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池南野做完自己的事兒后,已經(jīng)是黃昏了。
薄暮的夕陽余暉淡淡地灑在紅磚綠瓦上。
池南野在集市上買了新鮮的魚和蝦,不緊不慢的往食肆里趕。
他也說不準(zhǔn)什么時候去管食肆,想過之后,便想著讓錢如生他們兩個一個月交一次賬本上來。
也不是不信任他們兩個人,只是凡事都要留個心眼的好。
恰好到了打烊的時候,盛苗正幫忙擦桌子。
食肆里有個能休息的屋子,怕夜里遭賊,池南野便讓人夜里守著等第二日就回府上。
遠(yuǎn)遠(yuǎn)地就看到盛苗的身影,池南野也步伐也快了不少。
剛到食肆門口,正想出聲,就被人叫住了。
“池老板,等你多時了!
循著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池南野見到了陶嵩還有一個宴席上見過的人——容柒。
容柒直勾勾的上下打量的人,沒有絲毫敬意。
一旁的陶嵩則是一臉無辜,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池南野帶上招呼客人的面具,一個得體的笑容,“容老板,今日大駕光臨可是有什么事兒??”
對方的打量實在是讓人不悅,但池南野不能直說也不能表現(xiàn)出來。
容柒說話有京城的口音,先前在宴席上便跟陶嵩的大哥交談甚多。池南野心知這不是自己能得罪的。
容柒微微笑,毫不客氣,開門見山:“我想買你的方子,你出個價錢!
當(dāng)真是闊氣,一旁聽著他的話的陶嵩心想,
池南野沒有應(yīng),反而詢問:“容老板想著在哪兒做生意??”
秉著不能得罪的原則,他開口詢問。
如果是京城之外,他能答應(yīng),之內(nèi)就不行。往后不出意外他要去京城發(fā)展,吃食方子極其重要。
容柒像是看到個傻子一般,漏出不屑的表情,“我是京城人,自然是在京城做生意,池老板怎么這都想不到?”
緊接著他又翻了個白眼,“宴席上多是人夸贊池老板,今日一番交談下來我看也并不是他們口中所說的那樣!
聽到他的一番話,池南野心里鄙視對方,眼里多了一絲冷意。
陶嵩則是僵住了,他對容柒算是了解的,但也著實沒想到對方壓根就沒有腦子,談判都不會。
他咬牙切齒道:“容柒,你收斂一點。”隨后向池南野賠罪:“池老板,我這個好友不是做生意的料子,說話不太好聽!
池南野擺擺手,隨后道:“我不介意的,容老板想要跟我談的生意便算了,時辰也不早我該要和回府了!
一旁擦著桌子偷聽他們說話的盛苗,偶然間聽到他提起自己愣了一下。
說罷也不管這個人如何,便走到盛苗身旁,“走吧,我買了蝦跟魚,我們回去做好吃的。”
回過神來,盛苗應(yīng)了聲“好!
陶嵩還沒有出聲,盛苗拿了賬本便跟著池南野走了。
陶嵩有種恨鐵不成鋼的語氣,“容柒,你是瘋了不成,誰談生意像你這樣出言不遜的!
他怒氣滔天,容柒卻毫不在意,“這么生氣作甚,反正這生意做成了也不關(guān)我的事兒,做不成了才是對我好!
他是庶子不受寵,只能被打發(fā)來東奇府參加宴席了,跟著他一塊來的還有他二哥。
“你……”陶嵩沉默,不動聲色的左右查看一番,低聲道:“你是想說,這生意會被你二哥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