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條實惠,不僅是大戶人家的丫鬟小廝來買, 普通老百姓也來。南北飲食坊主打的就是親民路線。
但池南野有自己的想法, 他想要賺錢就可以做糕點鋪子走高端路線,但現(xiàn)在不急。
盛苗今日是第一次干活, 跟在林晏清后邊像個小跟屁蟲, 且興奮的很, 一點都不覺得累。
他靦腆只做些端吃食的活計, 林晏清與他一樣不過多了一樣點單,林桂芬還是照常招呼著客人。
兩只狼崽拴在背風(fēng)處,不會太冷。他們這段時日吃的好睡得好, 站起來已經(jīng)到成人的膝蓋骨上一點了, 外表瞧起來不太好接近兇巴巴的。
池南野坐在柜臺,算賬結(jié)賬也算輕松,時不時還可以與顧客嘮會嗑。
錢老板是帶著兒子錢長青一塊來的,錢長青見著兩只狼, 震驚的不行, 但實在是恐懼沒有過去摸一摸那順滑的皮毛。
錢如來笑瞇瞇道:“池老板,生意可以啊!這客人是絡(luò)繹不絕, 看的我的眼紅了!
不知是誰傳出去的消息, 說池南野有后臺, 所以附近的食肆或者酒樓等被搶了生意也不敢來找麻煩, 只想著南北飲食坊什么時候出問題, 好自己收拾鋪蓋走人。
池南野謙虛道:“不過是小本生意, 那比得了錢老板的布莊, 現(xiàn)在我夫郎還心疼買的手脂口脂。”
這話是真的,因著貴的很,盛苗對著些物什節(jié)省,涂手脂時都只敢用那么一丁點,要不是池南野瞧見了說了他幾句,那么一小罐手脂能用兩三年。
錢如來笑呵呵的,自顧自的把要吃的吃食點好,“怎么上了個新吃食??”
“這不為了生意!背啬弦暗脑挵敕终婕,實際上他是在瞧這兒的人對螺螄粉的接受能力。
“這螺螄粉的口味難以評說,喜愛的人就喜愛吃,不喜愛的人怎么著都不愛,錢老板可要好好思索一番才做打算!背啬弦暗馈
螺螄粉的是昨兒夜里,他跟郭慶研制出來的,配菜也多重多樣,這日一大早他就把螺螄粉及其配菜等的價格表寫好貼在墻上,小冊子還沒有來得及更新。
南北飲食坊的吃食總能夠給錢如來驚喜,他想也不想便對林晏清道:“給我來個原味的螺螄粉,中辣,加個炸蛋!
他把自己安排好,錢長青也跟著他一塊,不過多加了個炸豬腳,且味道是微辣,他還不能吃太辣的東西。
南北飲食坊里的顧客,幾乎都把這些個吃食嘗遍了,也會依照著自己的口味添加辣度。
食肆里的辣醬、豆瓣醬做的好,顧客特別喜愛還問能不能單獨購買。這賺錢的機會池南野當(dāng)然不能放過,說了可以買,但每日限量。
林晏清記下他們的吃食,隨后便拿去皰屋說了。
錢如來在等著粉上來時,與池南野說了件大事。
“昨日,我隔壁那戶人家回來了,我瞧著成群奴仆進進出出的打掃,架勢實在是大!卞X如來回想道:“不過乘坐的馬車卻是簡樸!
他有心結(jié)交池南野,自然是已經(jīng)把那戶人家打聽過。
他住宅所處的區(qū)域多是非富即貴之人,手里漏點出來也夠村里人生活上十來年了。
池南野自然是隨著錢如來的心意,十分感興趣的說:“哦,為何會這般??”
他有些猜到那人是誰了,再者錢如來又是個無利不起早之人。
錢如來不跟他賣關(guān)子,但周圍的人還算是多,他也不好走漏風(fēng)聲便走到柜臺哪兒與池南野低聲說:“那人是前國子監(jiān)祭酒,做什么都不出奇!
他聲音低著,只能夠讓他們兩人聽見。
“此人性子古怪難以接觸,但卻是個老饕,極其愛吃面食!
他的家族多是商賈之人,在京城里做官的也用不上前國子監(jiān)祭酒的助力,對此人更是沒什么興趣。但池南野不同,他有個正在科舉的兄長。
有了指教或者得到青睞,對于他而言,則是更上一層樓。
對此,錢如來很愿意送池南野一份大禮。況且這些消息對于他來說不難得到。
得來全不費工夫,原本池南野還愁著要如何結(jié)識此人,沒想著錢如來送來了大禮。
想了想對方的話,他覺著自己的南北飲食坊是開對了,他這兒多的是面食。他有時候不禁在想。許是冥冥之中自有天意。
池南野臉上掛著笑,眸子清亮,語氣微上揚道:“謝謝錢老板告知了!
他沒說今日的賬不用結(jié)了這樣的話,對方這樣識趣八面玲瓏的人,他是很愿意結(jié)交的。
錢如來擺擺手便回到自己的位置便道:“不過是舉手之勞!
他知道這些事,那些家中有權(quán)勢的自然也是知道,這下拼的便是誰的吃食能入此人的眼緣,或者主動出擊。
池南野知道這件事急不來,但自己卻又是著急,思來想去,還是靜觀其變。
最北的那邊,旱災(zāi)來得快,下雪也比東奇府早,哪兒的人受不住天氣的變化加上顆粒無收早早地便逃荒,去到各個府城。
東奇府也接受了人,安排的住處,今日那些人便來縣城找活干,多的是干苦力的。
經(jīng)歷過旱災(zāi),他們也顧不得什么,只要是開的鋪子都會上來問一句,招不招人。
這不正在池南野想著何如結(jié)交此人時,偏有一個漢子上來詢問,漢子嗓音沙。骸罢乒竦,這兒可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