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個人都不容易,所以你更要在乎自己的身體。若是哪天你撐不住,還有誰來照顧夏燃!
夏廷筠這句話說得太過直白,以致于聞君蘭呆滯住了。
“你知道的,我現(xiàn)在和青漾重歸于好,自然不會太縱容著他!边@個他,指的自然是夏燃。
聞君蘭將紙巾攏在手心,看向夏廷筠,“你和青漾重新在一起,我很欣慰。青漾是個好孩子,你不要再辜負(fù)了他!
“放心,我不會的。”夏廷筠保證道。
聞君蘭看著他臉上充滿愉悅的笑容,知道他們應(yīng)該不再需要自己操心。
收斂好情緒后,聞君蘭便讓他回去。
“我在醫(yī)院里照看著才安心,你不用擔(dān)心我。我要是有什么不舒服,這里多的是醫(yī)生。”聞君蘭寬慰他,又提醒了一句:“對了,你小姨快回國了,小燃這事就先別告訴她了,免得她擔(dān)心!
夏廷筠沒想到自己根本沒勸動她回家休息,只能無奈的離開了病房。
程青漾正靠著墻在發(fā)信息,一聽到動靜,抬頭就見他出來。
收起了手機(jī),走過去:“怎么,聞老師不回去休息?”
“她的寶貝躺在里面,怎么能輕易勸的動!
“喲,你這是酸了?”程輕易打趣道,“聞老師偏心你那個弟弟,你現(xiàn)在是個臭寶了!
“我哪里臭了?”夏廷筠突然一把抱住他,湊過去說:“你聞聞!
“不用聞就一股酸臭味!背糖嘌箝W躲著,皺著眉頭一臉嫌棄。
夏廷筠佯裝不滿的一口咬在了他的鼻尖上,不重,反而有種慢慢碾磨的酥麻和微癢。
“你干嘛?不怕被人看到!
程青漾抱怨了一句,倒也沒真的推開他。
這一層病房很安靜,根本沒有其他人。
夏廷筠得寸進(jìn)尺的往下,在他的雙唇上輕輕舔舐著,像似品嘗著得之不易的山珍海味,不敢貪婪的一口吞吃下去,只敢細(xì)品慢咽。
程青漾被他這磨人的行為弄得心間微癢,反過來重重親了他一口。
“別忘了你現(xiàn)在還在考察期。”程青漾親完就用手抵住了夏廷筠,提醒他。
“考察期也可以有點福利。”夏廷筠并不滿意他點到即止的親吻,一只手直接攬住程青漾的腰,將人壓在墻壁上,狠狠滿足了內(nèi)心的蠢蠢欲動,才松開手。
程青漾雙唇紅艷中透著潤澤的水光,簡直誘人犯罪,讓夏廷筠有些難以抑制的想要再來一次。
他忍了忍,只能移開視線,維持著鎮(zhèn)定的語氣說:“你知道我小姨吧。”
程青漾平復(fù)了下氣息,聽他突然說起這個,微愣了一下。
聞家是書香門第,聞老爺子是畫壇的泰山北斗級人物。
他有兩女一子。
大女兒聞君蘭,幾乎遺傳了他最好的天賦,年紀(jì)輕輕就早已躋身畫壇名家。
小兒子聞允竹,天賦上佳,卻更喜歡從事教學(xué)工作,是京大美院的教授。
至于二女兒,聞凌霜,從小就不愛畫筆,只鐘情于醫(yī)學(xué),在醫(yī)學(xué)領(lǐng)域上的成就不亞于聞君蘭在畫壇的地位。
這個女人似乎就是聞家書香門第里出現(xiàn)的異類,她強勢冷漠,卻唯獨對夏燃無限溺愛。
“我記得你小姨以前是婦產(chǎn)科的!背糖嘌鷱木眠h(yuǎn)的記憶里翻出了聞凌霜這個人。
夏廷筠嗯了一聲,“自從她那個孩子早夭之后,她就轉(zhuǎn)科重讀了。”
程青漾多少聽過一些事,聞凌霜幾乎把夏燃當(dāng)成了自己早夭的孩子般對待,為了夏燃的心臟病,全身心的投入到心臟病的研學(xué)上。
夏廷筠牽住他的手,徐徐朝著電梯走去,“她這些年將夏燃看得太重,要是被她知道宸哥對陸時安的重視,怕是……”
程青漾停下了腳步,夏廷筠回頭見他皺著眉,“我只是隨口一說!
“你提醒了我!背糖嘌蝗徽f道,眉頭深鎖,“夏燃這么喜歡傅柏宸,這不是一件好事!
夏燃這人的嫉妒心有多強烈,程青漾深有體會。
當(dāng)年他不過是被聞老師夸了幾句,這人就嫉妒成性,暗中破壞了他和夏廷筠的感情。
而現(xiàn)在傅柏宸不過在畫展上夸了陸時安一句,就能將人刺激的
nánf
進(jìn)醫(yī)院。
若是知曉了他們倆將來會在一起,誰知道以夏燃的為人會做出什么事情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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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奕軒得知了傅柏宸豪擲百萬買了一幅畫,主動上門要瞻仰一下。
傅柏宸有些嫌棄的睨他:“你很閑?”
“我這是來關(guān)心一下好兄弟的感情進(jìn)展!泵限溶幋蟠筮诌值倪M(jìn)屋,左右張望著房間里的每一處,“畫呢?怎么沒見你掛起來!
他幾乎把書房都翻遍了,也沒看到傳言中的那幅巨作。
反而不小心碰到了書桌上的鼠標(biāo),被隱藏起來的電腦屏幕里跳出了一些絕對讓人意外的東西。
“你這是在看七夕節(jié)攻略?”孟奕軒整個人都因為震驚而張大了嘴巴,簡直難以置信他那個感情上宛如木頭一樣的好兄弟竟然會有這樣的行為。
傅柏宸直接奪過鼠標(biāo),將網(wǎng)頁關(guān)掉。
“別呀,我還沒來得及看呢!泵限溶幱行┛上У目粗诹说钠聊,嘖嘖兩聲。
“你這是準(zhǔn)備出手了?”
對上孟奕軒滿臉好奇的表情,傅柏宸十分鄭重的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