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奕軒指指陸時安,又指指傅柏宸,都不用他明說誰是老公誰是老婆。
“別說,還挺有夫夫相!
話音落下,就收獲了傅柏宸一個直白的瞪眼。
“這酒還堵不上你的嘴了!
陸時安收斂了神情,眸光微微閃爍,并沒有開口。
“我就是實話實說啊!泵限溶庍种煨χ澳憧次业谋砬,多正經(jīng)啊,可不是胡說八道!
傅柏宸有些嫌棄的趕他,“這么晚了還不回去,謝知玉不管你?”
“哎呀,你不說我都忘了呢!泵限溶幯b腔作勢的看了一眼手機(jī),“我老婆想我了,那我先走了啊!
他站起身,朝著安靜站在一旁的陸時安擺擺手,“我就不打擾你們倆了!
在陸時安看過來時,還沖他挑了挑眉。
等人走了,包間里只剩下他們倆。
樓下喧囂的聲音被隔絕在包間門外,仿若兩個不同的世界。
傅柏宸拍了拍身側(cè)的沙發(fā),示意他過來坐。
陸時安看了一眼,直接從另一側(cè)走過去,坐下。
兩人坐的很近,微微一側(cè)頭就能看到對方的側(cè)臉。
“最近對調(diào)酒感興趣?”傅柏宸一邊喝著酒,一邊問道。
“沒有!标憰r安側(cè)目看著他喝酒的樣子,聲音清冽的回答。
傅柏宸喝酒的動作一頓,微微垂眸看他:“那怎么突然調(diào)酒?”
陸時安的視線在酒杯和男人之間徘徊,最后對上傅柏宸幽深漆黑的雙眸,嘴角微微揚(yáng)起一絲淺淺的弧度,淡粉的薄唇吐出一句輕飄飄的話語:“就是想調(diào)酒給你喝!
傅薄宸拿著酒杯的手指倏然緊了一下,喉結(jié)滾動了幾下后,最后只平靜著說道:“嗯,酒很好喝。”
陸時安微笑著問:“那是不是說明我很有天賦?”
面對青年一臉求表揚(yáng)的神情,傅柏宸一瞬間有想要撫摸他的沖動。
手臂抬在半空,在陸時安有些疑惑的時候,輕輕覆上了他的頭頂。
不重,卻也不輕。
陸時安被他這一動作弄得有些迷糊。
“很有天賦。”傅柏宸唇畔泄出一絲低笑,眼神溫柔的看著他,“希望下次我還能品嘗到更有特色的酒。”
酒字說得特別低沉磁性,讓陸時安只覺得耳朵尖有些發(fā)癢。
他抬手捏了一下,似乎還有點(diǎn)熱。
聲音低低的說:“那下次我再給你調(diào)酒喝!
等到了下班時間,陸時安坐上了傅柏宸的車。
司機(jī)安靜的開著車,已然對去老城區(qū)的路線很熟悉。
陸時安坐在后排,微微側(cè)頭看著自上車后就閉著眼的男人,英俊的五官上略有些疲態(tài)。
“傅先生,你其實不用等我下班的!鼻遒穆曇衾镉行┎灰撞煊X的心疼。
傅柏宸聽到這話,緩緩睜開有些醉意的雙眸,視線凝在身側(cè)的青年身上。
車窗外一閃而過的光線讓他看不清青年此刻的神情。
他問:“是我讓你感到困擾了?”
陸時安輕輕搖頭,“那倒不是。每次都要麻煩傅先生,我有點(diǎn)過意不去!
他垂著頭,并沒有看到男人眼中一閃而過的笑意。
傅柏宸說:“并不麻煩。”末了,又加了一句:“你不需要過意不去,我只是不放心你獨(dú)自回去!
陸時安猛然間抬起頭,正好對上男人看著自己的目光,“只是不放心嗎?”
這句反問說得很輕,幾乎被轎車行駛的聲音蓋過。
傅柏宸沉默著沒有回答。
車廂內(nèi)一下子恢復(fù)了寂靜。
等到車子開到老城區(qū)的單元樓下,陸時安打開車門下來。
一轉(zhuǎn)頭,卻見傅柏宸也下了車。
傅柏宸走過來,高大挺拔的身影立在陸時安面前,“我送你上去。”
陸時安踟躕了一下,點(diǎn)頭:“好!
兩人一前一后的走在樓道上,感應(yīng)燈隨著兩道不同的腳步聲亮起,落下兩道不同的影子。
樓上有個人腳步匆匆的下樓,沒有注意直接撞了陸時安的肩膀。
身形不穩(wěn),整個人往后仰倒了下去。
腰間突然被一股力道一圈,陸時安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被傅柏宸整個攬在了懷里。
“不好意思。”那人發(fā)現(xiàn)自己撞了人,滿是歉意的道了一聲,行色匆匆的走了。
“沒事吧!钡统恋纳ひ袈湓诙,帶著關(guān)切的語調(diào),卻讓陸時安覺得有一種酥麻感在心尖亂竄。
他甩了下頭,忽略掉那股感覺,一抬頭發(fā)現(xiàn)傅柏宸的肩膀擦到了樓梯墻壁,顯得有些臟污。
“我沒事。倒是傅先生的衣服臟了!
傅柏宸瞥了間肩膀處,沾了些灰白的墻灰,他不甚在意的說:“沒關(guān)系!
他放開了圈著青年纖細(xì)腰肢的手臂,扶他站穩(wěn)。
兩人站位錯落著,幾乎將他們的視線持平。
這個突然的對視角度讓陸時安有些新奇,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傅柏宸。
傅柏宸沒有動,任他看著,兩人的視線幾乎黏在了一起。
身上淡淡的酒味在空氣里飄散,最終還是傅柏宸打破了沉默的氣氛。
“上去吧,時間不早了,早點(diǎn)休息!
陸時安收回了視線,轉(zhuǎn)身繼續(xù)往樓上走去。
傅柏宸跟在他身后,腳步沉穩(wěn),仿佛之前微醺的酒意早已消散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