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注意到陸杰眼中浮現(xiàn)的害怕時,陸時安又悄無聲息的收回了尖銳的爪子。
他勾起唇:“我親愛的弟弟,你怎么不看看自己身處何地。在我的地盤威嚇我,你覺得你爸媽能不能及時趕來給你當(dāng)后盾呢?”
他的語氣有些輕飄飄的軟糯,就連臉上淺淺的微笑都是那么亮眼。
落在陸杰眼中,卻覺得面前的人可怕的狠。
他想不通為什么會有這樣的感覺,但是少年人的自尊讓他硬挺起了不算寬厚的胸膛。
陸杰揚起手中緊握的手機,“信不信我一個電話就能叫來一群兄弟打你?”
如此中二的話讓陸時安挑了下眉。
“我能找到你可是靠了我在帝京的兄弟們,我那些弟兄們可是很厲害的!标懡芘滤恍牛鲃菽闷鹗謾C準備打電話。
陸時安有些鄙夷的看了他一眼,“少看些電視。”
陸杰還在翻找電話,見他走回去,緊繃的心神突然松弛了下來。
收起手機,湊過去說:“電視怎么了?電視可好看了,還能學(xué)到不少有意思的東西。”
他說著張望了一眼,驚訝道:“你這里怎么連臺電視機都沒有!
陸時安睨他:“你給我錢買電視機嗎?”
“我可沒有!标懡苷f著還捂了捂自己的褲袋,“你這日子過得太落魄了,真沒有有錢人包養(yǎng)你?”
陸時安嗤笑一聲,回了個沒有。
陸杰立即愁眉苦臉道:“那怎么行!媽可是指望我拿著錢回去。不行,你得給我錢好回去交差!
陸時安懶得管陸杰一直嚷嚷著要錢的事,他把房間門鎖上,拎著袋子往外走。
陸杰顛顛的跟過來,“你去哪?”
“我有點事出去一下,你要想直接回去,我?guī)闳ボ囌。不回去就老實待著!?br />
“我才不回去!标懡茑洁欤艁硪惶炀突厝,豈不是讓他媽看不起。
陸時安換好鞋:“那就老實待著。”
離開前,他警告式的看了陸杰一眼。
當(dāng)然他沒指望陸杰不會跟他的養(yǎng)父母打小報告,幾乎在他關(guān)門離開的那一刻,陸杰就拿出手機撥通了電話。
“媽,陸時安不給錢。”上來就是直接告狀。
黃幼珍顯然早有預(yù)料:“那你就給他找點麻煩,等他怕了,自然會用錢打發(fā)你離開!
陸杰嘿嘿一笑:“我也是這么想的,所以我就懶在他住處。不過這里真的很破,要是他真被人包養(yǎng),用得著住這種地方?”
他還趁機拍了個室內(nèi)環(huán)境的照片發(fā)給他媽。
“有錢人的喜好你不懂,有些人就喜歡在這種地方偷情才有意思!
黃幼珍又叮囑了他幾句,這才掛了電話。
陸杰窩在沙發(fā)上,滿是嫌棄的架著一條腿,跟他的那群好兄弟發(fā)消息。
*
陸時安拎著袋子出了門,在老城區(qū)找了一家看起來比較正規(guī)的干洗店。
他把傅柏宸的睡衣和另一套衣服都留在干洗店清洗。
價格有點小貴,但他還是付了錢。
跟干洗店的老板約定好明日來取衣服,他就離開了干洗店。
游子昊打來電話,神神秘秘的說:“時安,有一個勁爆的消息!
他還賣了個關(guān)子,陸時安輕笑一聲,捧場問他什么消息。
游子昊左右看看,捂著手機偷偷說:“聽說傅延川被人打了,現(xiàn)在在醫(yī)院躺著,傷得挺嚴重!
陸時安:“我知道!
“咦?你怎么會知道?”游子昊好奇,這個消息還是他從他那不靠譜的表哥那聽來的。
聽說媒體想要報道還被傅家警告了,這件事只在圈子里小范圍的流傳,沒人敢大張旗鼓的討論。
“我也是聽說的。”陸時安并沒有說自己屬于半個見證人,只含糊道。
“算了,不管他。”游子昊嘿嘿又道,“你這幾天有沒有空?難得放暑假,不如我們?nèi)ネ鎯商??br />
游子昊口中的玩兩天不外乎去旅游。
陸時安婉拒道:“我弟來了。”
“。坎皇前。”
身為至交好友,游子昊自然知道那個弟弟是個什么樣的人。
“你真要留他住幾天?”他不放心的追問。
陸時安嗯了一聲,“無所謂!
游子昊以為他忌憚他的養(yǎng)父母,不得不留陸杰,心里又是無奈又是心疼。
想了想道:“要不你這幾天來我這住吧,你那房子兩個人怎么住啊!
他可不想委屈好友讓出唯一的床給他那個不靠譜的弟弟。
“能住!
陸時安所謂的能住,自然是早有打算。
回去后,他直接找了同單元樓的一個住戶,跟對方租借了一張行軍床。
所以當(dāng)陸杰得知自己并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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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睡床,而是要睡在那張狹小破舊的行軍床上時,一張臉瞬間扭曲了。
“陸時安,你竟然讓我睡這!”
他一臉嫌棄的指著擺在狹窄客廳里的行軍床。
從小到大他還沒受過這種委屈。
回應(yīng)他的是陸時安緊閉的房門和一句:“愛睡不睡!
第34章
一夜好眠。
陸時安起了個大早,推開房門,見昨晚鬧騰了許久的少年正一只腳耷拉在行軍床外睡得深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