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老爺子的嘆息,傅柏宸面色平靜的開口:“他欺辱的是陸時安!
“?”傅老爺子一驚,原本在病房里的五分怒氣一下子上升到了八分,“你說得是小陸?”
傅柏宸點點頭。
“那臭小子!备道蠣斪託獾镁拖牖厝ブ匦陆逃(xùn)孫子一頓,“我是聽小陸說起過他有很多份兼職,那孩子也是不容易,學(xué)費生活費都得靠自己打工賺。小陸他沒讓臭小子給糟踐了吧?”
一想到那個清冷乖巧的孩子,傅老爺子滿是憐惜。
傅柏宸神情一凜,“沒有!
“這一頓打該!备道蠣斪优洳粻帲侄诘溃骸耙院笠姷叫£,多護(hù)著他些。那孩子在帝京無依無靠的,怪不容易的。”
傅柏宸嗯了一聲:“可以!
這時電梯到達(dá),叮的一聲,電梯門打開。
“傅……傅叔叔!
一道略顯激動的年輕聲音突然打斷了父子倆的交談。
夏燃沒想到會在醫(yī)院遇到傅柏宸,整個人激動的快要暈倒,又強(qiáng)迫自己維持住該有的矜持。
他朝傅老爺子問好:“傅爺爺好,我是夏燃!
說這話的時候,他的視線忍不住飄向電梯內(nèi)那道高大頎長的身影。
每次近距離的靠近傅柏宸,夏燃都會下意識紅著臉,幾乎將他的暗戀明晃晃的擺在了眾人面前。
傅老爺子一開始沒認(rèn)出對方,聽到名字才恍然,“你是夏家那二小子,都長這么大了啊!
“傅爺爺,我今年二十了。”說到年齡,夏燃有些嬌羞的又看了傅柏宸一眼。
卻見男人目光沉靜的從電梯里走出來,在走過他身側(cè)時,夏燃有些急切的說:“傅叔叔是來看望延川的嗎?我聽說延川被人打了,傷的很嚴(yán)重……”
他這話還沒說完,傅柏宸停下腳步,目光冷淡的讓夏燃激昂的情緒一下子被潑了冷水般茲的一下就被澆滅了。
“傅叔叔可知道是誰打的延川?那個人可太過分了!
夏燃頂著傅柏宸冷漠如冰的眼神,問出心中的疑惑,他臉上滿是想要跟傅柏宸同仇敵愾般訴說自己對打人者的不滿和憤恨。
卻聽心心念念之人冷淡的開口:“是我打的!
夏燃滿腔情緒剛醞釀起,就戛然而止。
“為……為什么?”
傅柏宸并不理會他的反問,對傅老爺子說:“我去公司了!
傅老爺子見夏家二小子盯著走遠(yuǎn)的背影戀戀不舍,眉心皺了一下。
“你這孩子一看就是個乖巧的,不像我們家延川,總給他叔惹是生非。老了,現(xiàn)在的孩子難管教啊!
傅老爺子哀嘆一聲,也走了。
夏燃的心緊了一下,杵在電梯門口,想追卻止住了腳步。
過了會,他重新按了電梯,直接上樓去找傅延川。
病房里依稀傳來霍雅青憤怒不平的聲音,夏燃擰著唇推開病房門。
房間里的三人齊齊看了過來。
傅延川瞬間眼底一亮,顯然很驚喜夏燃來看他。
傅岐山沉著臉,被霍雅青拉了一下,示意他注意點。
夏家的寶貝少爺可不是普通豪門少爺,金貴著呢。
“是夏燃來看望我們延川啊,快進(jìn)來!彼泻袅艘宦,滿面笑容的說道:“我跟你傅伯伯有點事要離開一下,正好你來了!
她可是很清楚自家兒子喜歡著對方,說著便拉著一臉不情愿的傅岐山離開了病房。
病房里只剩下他們倆,夏燃臉色有些蒼白的看向病床上躺著的傅延川。
他并不在意傅延川的傷,只咬著唇質(zhì)問道:“傅延川,你干了什么壞事,非要惹傅叔叔生氣?”
傅延川滿腔想要博取夏燃同情的想法還沒宣之于口,就被他這一句質(zhì)問給問懵了。
他紅著眼,帶著哭腔埋怨道:“都是你的錯,害我在傅叔叔面前丟了人!
*
傅柏宸坐上車,正好助理的電話打了過來。
助理說:“傅總,我就離開了一會,那位陸先生已經(jīng)走了。”
傅柏宸靠著椅背,半仰著頭,微微閉上眼。
“我知道了!
他昨晚睡得并不好。
許是隔壁多了一個人的原因。
讓他一向平靜的心起了一絲漣漪。
助理沉默片刻,又問:“那傅總機(jī)票還要改簽嗎?”
“不用!
等掛了電話,傅柏宸點開微信,正猶豫間,一條微信跳了出來。
[傅先生,我先回去了。睡衣可以等我洗干凈了再還給傅先生嗎?]
傅柏宸回了他可以,又問他身體如何。
[已經(jīng)退燒了,謝謝傅先生的關(guān)心。]
陸時安坐在公交車上,看到男人發(fā)過來的讓他注意身體的關(guān)心話語,嘴角揚起一抹淺淺的笑容。
他去了一趟cyan,換回自己的衣服,再將換下來的衣服仔細(xì)折疊好,放進(jìn)袋子里。
背上背包往外走的時候,無意中聽到有人在討論昨晚上傅延川被打的事情。
陸時安冷笑一聲,若無其事的離開cyan。
回到老街的時候,一些放了暑假的小孩子跑來跑去,有跑的急的還差點撞上陸時安。
陸時安繞開了些,心情有些愉悅的走向單元樓。
單元樓下,一個年輕人正蹲坐在車篷底下,手上拿著手機(jī)玩得起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