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完所有的事情,他看了一眼手機,并沒有任何消息。
意料之中。
他并不在意。
儲錢盒子的錢已經(jīng)積累了一部分,陸時安盤腿坐在床上,修長的手指數(shù)著從背包里拿出來的一些零散的紙幣和硬幣,一個一個放進去。
鈴鈴瑯瑯的硬幣碰撞在一起,交織出美妙動聽的音樂。
他小時候總期望著自己能夠獲得一些零花錢,哪怕一塊錢也好?上谋皇震B(yǎng)開始,錢對他而言就是奢侈的存在。
但凡他有了任何一筆錢,不管多少,都會被他養(yǎng)母黃幼珍拿走。
后來他長大一些,懂得自己私藏起一些,卻又會被陸杰翻找出來。
往往結果就是失了自己的錢,還被養(yǎng)父暴打一頓。
他羨慕過陸杰能有零花錢,也羨慕過陸杰有個精致漂亮的存錢罐。一個一個硬幣塞進存錢罐里發(fā)出的聲音便是如此美妙動聽的音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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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氏集團頂層辦公樓。
傅柏宸處理完工作,已經(jīng)過了九點。
助理把文件歸檔后,問:“傅總,您還沒用晚飯,需要讓餐廳送一份餐食上來嗎?”
傅柏宸道:“送上來吧。”
助理立即打電話給餐廳。餐廳的人早就準備妥當,一接到電話,立即將準備好的餐食送了過來。
助理回來的時候,就見辦公桌后面的男人正神情凝重的看著手機。
“傅總!彼麑⒉褪骋灰粩[出來。
不多,就三菜一湯。
傅柏宸的視線從面前精致可口的餐食上再度落回到手機上,突然問道:“你大學期末考結束,一般都怎么犒勞自己?”
助理有些懵,但還是回答:“大多數(shù)都是跟同學們去大吃一頓,吃完唱k喝酒放松一下!
通宵玩?zhèn)痛快。
“那時候年輕,想法比較單純!彼f完還覺得有些不好意思的摸摸鼻尖,不符合現(xiàn)在自己的精英身份。
“不跟同學一起呢?”
助理想了想又道:“那我爸媽會做一桌豐盛的菜讓我好好吃一頓!
年輕時的自己可真是容易滿足。
傅柏宸收起手機,示意他可以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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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時安正在畫別人約的畫稿,這是他不需要外出就可以做的兼職。
大多都是一些簡單的人設畫,價格不一。
很多都是熟客,所以前段時間他眼睛不方便,也沒被人催稿。
他將一幅簡單的人設畫好發(fā)給了雇主,很快就收到對方滿意的回復和剩下的稿費。
一筆小小的進賬充盈了他貧瘠的人生,同時也是美好的填充。
陸時安正準備收起手機去睡覺,一道提示音將他的注意力拉回到手機上。
是一條信息,來自——傅柏宸。
原本平靜的淺褐色眼眸霎時間涌起了波動。
似熒光閃爍,生動異常。
他有些迫不及待的點開信息,男人的信息簡單的就如同他一慣的高冷,只有三個字:這么素!
唇角微微揚起一抹上揚的弧度,陸時安回了一句話過去。
——有葷的啊。
西紅柿炒蛋,這個蛋可不就是葷菜。
沒有立即得到回復,他等了幾分鐘,盯著微信界面[對方正在輸入中],最后卻得到一個字——[嗯。]
不知怎么的,陸時安突然笑了起來。
笑聲很輕,卻透著一股不曾遮掩的愉悅。
讓小小的房間里多了一絲鮮活的氣息。
陸時安這一晚睡得很不錯。
夢中似乎看到男人朝他伸出手,深邃的黑眸望著自己,聲音溫柔的說著:“過來,我?guī)汶x開!
他欣喜的將手放到男人寬大厚實的手掌中,被緊緊握住。
第24章
周六晚上,陸時安踏進cyan,酒吧經(jīng)理讓人帶他去熟悉一下工作流程。
他換上一身白襯衫黑西褲,套上小馬甲。
新同事站在一旁,看著被貼身小馬甲勾勒出的纖細腰身,忍不住羨慕了一把。
“小陸啊,你這樣出去,我怕我們酒吧的酒都沒你誘人了!睂Ψ接悬c自來熟,說話的口吻都帶著幾分熟稔。
一雙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就差黏在陸時安身上撕不下來。
靠得有些近,陸時安往后退了兩步,帶著幾分疏離淡漠的笑容,“都是一樣的服裝!
酒吧里服務員配備的都是統(tǒng)一著裝,他并不覺得自己有何不同。
“不同的人穿呈現(xiàn)不同的風味啊。”新同事指指自己,“我這就是標準的服務員。”
他又指指陸時安:“你這就是禁欲制服風,我看的都斯哈斯哈想流口水!
新同事怕他不信,還特地強調了一句:“長得好看,身材又好,可不就很勾人嘛!
有些輕浮的話語,但對方眼神清澈,陸時安也沒放在心上。
“小孫哥。”新同事姓孫,陸時安禮貌的提醒他時間。
“哦,我這人話有點多,不知不覺就聊多了!毙O嘿嘿笑著,“我?guī)闳グ膳_上再熟悉一下!
第一天上班,陸時安的工作并不多,小孫帶了他一會,就直接放手讓他自己去招待客人。
過了十點,酒吧里的氣氛越發(fā)高昂。
陸時安從騷動瘋狂的人群中間穿過來,耳畔是dj勁爆動感的嗨歌,酒吧一樓的人基本上都擠在舞臺旁,狂嗨勁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