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延川回頭看了眼正被聞允竹勸解著的夏燃,悄無聲息的走出了辦公室。
然而他只看到陸時安的身影消失在樓梯口。
想也不想就抬腳追了過去。
陸時安走的并不快,細(xì)碎的腳步聲在樓梯里回蕩著,很快被人從后面抓住了手臂。
傅延川的眼底有著得意的神色,抓著陸時安手臂的五指緊了緊,直接把人拽拉了過來。
外力下,陸時安的身體失去了平衡,直直往后倒去。
“你這招欲擒故縱玩得挺不錯,不過我更喜歡你的投懷送抱!
調(diào)戲的聲音在耳畔響起,陸時安強(qiáng)忍著惡心想吐的欲望站直了身體。
“放手!
手臂依舊被人挾制住,陸時安站立的有些難受。
無法完全受力的雙腿有些微微顫顫的踩著樓梯臺階的邊緣。
“是你自己倒在我懷里的,怎么要我放手?”傅延川注意到他腳下的空擋,笑得越發(fā)得意,“不過我怕我一放手,你就要摔下樓。到時候是不是還要我負(fù)責(zé)?”
陸時安咬著下唇,不語。
“說起來你那手機(jī)修好了嗎?”傅延川居高臨下的朝他后面看去,屁股袋上凸起的形狀儼然就是手機(jī)。
他伸手另一只手,直接摸向手機(jī),“我來檢查一下是不是修好了!
陸時安發(fā)現(xiàn)他的意圖,強(qiáng)制扭了下身體,竟讓他擺脫了傅延川的挾制。
傅延川臉色變的冷硬難看,“要是我沒松開手,信不信我們兩個剛剛都要摔下樓?”
“無所謂。”陸時安的聲音顯得清冷疏離,顯然不在乎會不會摔下去。
傅延川看著他下到樓梯轉(zhuǎn)角平臺上,一副完全不把自己放在眼里的冷漠態(tài)度,心頭竄起一把無名火。
他有些兇惡的突然朝著陸時安撲了過去,一把扣住他的肩膀,抵著他壓到了墻壁上。
“看來我用不著對你憐香惜玉!奔绨蛏系耐锤兄敝眰鬟^來,他的手勁大的讓陸時安蹙眉。
陸時安抬眸看到了傅延川眼底閃動的暴戾之色。
很熟悉,那是每當(dāng)傅延川在夏燃那受了氣不忍發(fā)火,往往會回別墅變著法的對著他發(fā)泄。
那時候自己以為哪里惹他不開心了,還想著要好好哄哄他。
事實(shí)上都是他自作多情。
陸時安嗤笑了一聲。
“你笑什么?”
傅延川愣了一下,他很不喜歡陸時安露出這個表情,似乎在看不起自己。
“你不要以為在這里我不會對你怎么樣!彼拷艘恍,近的呼吸直接噴在了陸時安皙白好看的臉頰上。
淡淡的,他好像聞到了一股好聞的味道,似某種植物的清香。
“你身上是什么香味?”傅延川湊過去仔細(xì)聞了聞,原本扣著肩膀的手松開來,轉(zhuǎn)而滑到他的脖頸處。
皮膚上傳來的異樣觸感讓陸時安頓時寒毛直立,他想也不想用力的推開幾乎埋在胸口處的腦袋。
傅延川被他的動作打斷了探尋香味的過程,臉上露出幾分不高興。
“明明是你在勾引我,現(xiàn)在裝出這副貞潔烈女的姿態(tài)做什么!备笛哟ㄓX得自己今天真是給他臉了,要是換成以往,哪個他看上的人不是直接往別墅一帶,上了床還不是乖乖的討好他。
許是難得遇上個對自己不假言辭的,莫名多了幾分有趣。
陸時安面無表情的看著他,“神經(jīng)病!
傅延川的自我意識過剩,這樣的話他也不是第一次聽到。
想到曾經(jīng)的自己遇到這樣的傅延川還會有惱火和羞恥感,現(xiàn)在卻覺得面對這個男人,多余的表情都是浪費(fèi)。
似乎感到索然無味。
不想再理會傅眼川,他轉(zhuǎn)身直接下樓。
“站住。”身后傳來有些暴怒的聲音,陸時安沒有理會。
傅延川追著他下了樓,突然抓著陸時安的手,塞了個東西給他。
“我上次說過的話算數(shù),不管是負(fù)責(zé)還是上床。”
陸時安看了一眼手上的東西,那是傅延川的名片,上面寫著他的名字和在傅氏集團(tuán)的職稱,還有聯(lián)系電話。
“不好意思,我不感興趣!彼淅浠氐溃苯影衙恿嘶厝。
傅延川眼神變了變,任由名片落在地上,語氣有些森然的說道:“那正好,我現(xiàn)在對你很有興趣!
陸時安回了他一個淡漠的眼神,轉(zhuǎn)頭離開了辦公樓。
他本是想要來看一眼夏燃如何折騰轉(zhuǎn)專業(yè)的事,卻沒想到被傅延川攪了興致。
不過他知道夏燃要達(dá)成所愿幾乎是不可能的。
正想著,前面走來一行人。
陸時安的目光在最前方身穿旗袍的女人身上停留了一瞬,隨即走到了另一條小道上。
他認(rèn)出對方是誰。
夏燃的母親,一個在畫壇上的成就不輸于她父親的國畫大師。
原劇情里對聞君蘭的描述不多,但她是一個幸福的女人。
她在大學(xué)時認(rèn)識了夏氏集團(tuán)的太子爺,兩人很快陷入熱戀,一個書香門第的才女嫁入豪門曾被很多人不看好。
然而婚后夫妻感情和睦,恩愛有加,堪稱豪門里的典范。
長子夏廷筠年輕有為,早早接了父親的班,夏氏集團(tuán)在整個帝京都是排在前幾的商業(yè)帝國。
唯一的遺憾就是次子夏燃患有先天心臟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