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的是他的最新研究專利, 可能是葉知夏夫妻倆當下需要的。
他無償將專利授權給葉知夏個人,讓她惡意任意使用。文件袋里的就是授權文件。
二人信的最后還添了句。
他現在人在美國,但六一之前會回國內大陸。
然后就沒了。
從頭到尾的看完了,葉知夏就隨手把信給了林弛霄。
文件袋打開, 里面確實是授權書。而且不止一種。
有食品加工方面的也有服裝工藝的。甚至還有幾種專門的顏色。
葉知夏名下是有織布廠的,染色什么門清。越是這樣越是知道很多顏色其實是被壟斷的。尤其算是流行色。
世面流行色容易賣的貴,除了真的想趁機割韭菜的外, 還有一部分原因就是要繳納專利費。
這些從頭翻到尾,不用仔細看就清楚價值不菲。
甚至運用好了都是有一個金礦。
葉知夏神色復雜, 最后只哼笑了下。
這才聽林弛霄幽幽問道:“所以你咋想的?”
“能咋想?從前沒花他多少萬一,這么多年過去忽然大方起來了, ”葉知夏頓一頓, “你說過后會不會是絕癥了?”
“想得真美!绷殖谙鲫庩柟謿獾膶⑿欧帕嘶厝ァ
月月已經好奇的無法附加了, 瞪著一雙大眼睛問:“誰?我認識嗎?”
瑤瑤拉了她一下,輕輕搖搖頭。
雖然不知道原因,但瑤瑤是發(fā)現父母的微妙的。
葉知夏用目光詢問林弛霄要怎么說。林弛霄心底有一番天人交戰(zhàn), 言簡意賅道:“月月親爸!
月月便是一怔。
月月清楚自己不是爸爸親生的, 這是從小就知道的。但從小到大她從沒問過自己親生爸爸, 不是沒好奇過,只是爸媽從沒提過, 她就沒問。
反正她從沒時候到過委屈, 也就沒去幻想過不存在的事情。
現在忽然聽這話, 還是下意識看向瑤瑤。
她不知道該做說什么表情。
林弛霄伸手將大女兒發(fā)頂揉亂:“不要多想,不是過來搶你走的。”
月月下意識嗤笑了一下, 便問葉知夏:“那長得有爸帥嗎?”
葉知夏動了動喉嚨,很有求生欲的道:“差遠了,我都沒見過比你爸更帥的!
瑤瑤伸手扯了扯爸爸袖子:“我也沒見過比爸爸好看的!
被這母女倆一唱一和的逗得險些沒崩住,林弛霄清了清嗓子,故作嚴肅。
“行了,這馬屁我不愛聽……你也跟月月說說吧,反正她也大了!
倆孩子吃得好,發(fā)育的也好。
14周歲的姑娘也已經有了170的身高,怎么都是大姑娘了。
葉知夏也沒背著林弛霄,餐桌上就三兩句話把之前的事情說了。
月月就這飯聽父母八卦,聽得津津有味。
“那這人著實不咋樣,幸虧我沒遺傳她。”
林弛霄涼涼道:“不過你物理天賦是遺傳到了,這是個有名的物理天才!
瑤瑤只道:“難怪,好些科學家都有不清不楚的緋聞!
葉知夏是提不起力氣,只是道:“反正事情你們也清楚了。我也不知道他所說的回國是想干啥。你心里也有點數吧,現在告訴你也是防著萬一啥時候忽然看見!
月月想了又想,才壓低了聲音道:“他真不會搶小孩啊!”
月月在帝都這么長時間,是真的看見過夫妻感情破裂,然后搶孩子的。哪怕法院沒判給他,也能拖家?guī)Э诘囊黄饛姄專瑑吹泥稀?br />
“那倒不會,”葉知夏點了點月月額頭,“你也別把你媽看扁了,能被我看上了,肯定也不會太差。也許他不是一個好丈夫,好爸爸,但絕對會是個好人。”
且不說他們是和平分手,就算不是,長輩的事情也要止步在長輩這里。有分寸的大人不會叫孩子延續(xù)當初的矛盾。
這方面葉知夏一指都很通透。
月月用戶不驚人死不休道:“是可以這么說,不過還有句話怎么說來著?沒見識過幾個人渣,怎么當孩子他媽……”
話音未落就挨了一個爆栗。
這頓飯林弛霄到底有些食不知味,吃完了放下筷子就想回臥室。
卻被倆女鵝一左一右的抓住按在了沙發(fā)上。
孩子已經很大一只了,兩邊一邊做一個很有份量,林弛霄也舍不得掙扎。
“行了,我還不至于要讓你們安慰的程度!绷殖谙鲂睦镌贁Q巴,也沒想過讓自己家人不痛快。
月月不抱著爸爸胳膊,笑道:“放心吧爸,沒人能代替的了你!你是我唯一的爸!”
林弛霄一時感動的無以復加,只嘆口氣道:“我算是那么小氣的人嗎?”
葉知夏端果盤過來,陰陽怪氣道:“月月親爸!”
林弛霄眉毛一挑,葉知夏也沒放下果盤,徑直抱上樓去臥室了。
這一宿二人倒是折騰了一番。
只是等葉知夏筋疲力盡半睡半醒的時候,聽見林弛霄道:“讓月月跟他見見吧!
葉知夏抬了抬眼皮:“又不是沒見過!
最多是那時候月月還小,記不得了。
“那不一樣。人情世故應該讓孩子自己處理了。不該一直咱們給做決定。”
葉知夏抬手將人抱。骸澳憔筒慌吗B(yǎng)個小白眼狼?”
林弛霄只笑道:“你都說你眼光并不可能看上差男人。那我就能教出差閨女嗎?”
夫妻相擁,一切盡在不言中。
之后,葉知夏就通過信里留的聯系方式打給了周樹執(zhí),約好了時間。
不過等到見面的時候,葉知夏沒有去,打算跟瑤瑤在家一塊玩游戲機。
林弛霄已經穿上了上百萬的高定西裝,從頭到腳捯飭的比電視劇里的霸總都精致幾分。
那雙叫人移不開眼的眼尾掃過來一眼,強調了一句:“我不在意的!
葉知夏還是擺手:“少來這套,我還不知道你。我要真過去了,你還不知道陰陽怪氣多久!
見林弛霄皺眉,葉知夏又補充道:“我跟他只能算是孽緣。既然斷了就斷干凈點吧,見多了也是糟心。你是月月爸爸,在他面前硬氣點,別給我丟人!
林弛霄將女兒的腦袋轉開,在葉知夏的額頭落下一吻。
葉知夏這輩子也不知道三人見面說了什么。只是月月回來明顯有些亢奮,直接把妹妹從游戲機前拉走鉆進了書房。
而林弛霄穿著那身將身材襯托淋漓盡致的衣服,窄腰翹臀站在那里,就讓葉知夏把說什么疑問都咽下去了。
這么直勾勾的引誘,她那里還有精力想別的。
但六一當天。結束了上午有一家游玩后,下午家門口就停了一輛寶馬。
這輛車在葉知夏家里成群的豪車面前根本不夠看,但也看得出是嶄新新買的。
門衛(wèi)進來說時候,葉知夏都不明所以,倒是月月好像早就準備好了,拎了小包揮揮手就往外走。
“你同學?”
“周叔叔!”
葉知夏反應了一下,才后知后覺的想起來說的是周樹執(zhí)。
這叫什么事?
回頭再看林弛霄,他明顯早就知道,老神在在的坐在那里不帶吭聲的。
“說吧,又有啥小秘密了?”
.
林弛霄沒想說,但在葉知夏目光靈魂拷問下,撇了撇嘴壓低了時聲音。
“我跟月月說,那個周叔叔是一頭取之不盡的肥羊。她可憑借想想盡所能的薅羊毛。”
……
“你就教孩子這個?”
“她十四了,虛歲15。放古代生孩子的都有了!绷殖谙鼍陀萌~知夏說過的話堵她的口。
葉知夏拳頭硬了,捏了捏手指,便聽林弛霄又道:“這可能是最好辦法。他既然主動找上門來,就不排除以后繼續(xù)糾纏的可能。就算不是,這種送授權,送專利的作為,時間久了就是石頭的心都捂熱了!
但很顯然,這些東西有很值錢,林弛霄算是生意人,沒有看便宜不撿的道理。
“所以呢?”葉知夏挑眉。
“所以我干脆讓月月從被動獲取變成主動索取。這個過程中,她會慢慢發(fā)現自己需要什么。她未來注定要接手咱們產業(yè),也算提前鍛煉了。另一方面,如果真叫那男的覺得咱閨女貪心不足,自己知難而退也不失為一種好結果!
“那要是一直不退呢?”葉知夏又問。
“那還是我上一句,那是一坐取之不盡用之不竭的金礦。我何必給女兒推掉這么大一個便利?”
能說出這樣的話,就代表林弛霄徹底查過周樹執(zhí)的履歷。
現在的他在美國也遠赴盛名,甚至參與進了大型研究項目里,這樣的人才前路不可限量。
所以,這么做既可以讓月月化被動為主動。而索取時間長了,也就不會有莫名其妙的愧疚心。
至于周樹執(zhí),一個愿打一個愿挨。他既然是聰明人,又巴巴的非要賴在月月這里,那就應該有當一頭肥羊的覺悟。
這么一番算計,損到家了。
但也確確實實是周樹執(zhí)活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