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業(yè)的人輕易不容易見到了,但在校的學生還是有不少葉知夏熟人的。
眼下又是金主老板,又是學妹。見面說幾句話就能感受到這群年輕人的局促,葉知夏落落大方的聽他們匯報工作一般的說完了這幾個月精力,便順勢做了些點評。
看他們偷偷松口氣的樣子,葉知夏可以肯定,他們已經(jīng)充分具備了打工人的潛質(zhì)。
放學回家的功夫,葉知夏坐在副駕駛還在想著那群創(chuàng)業(yè)學生,忽然后知后覺的看向林馳霄。
“我都快忘了,你也大四了。來年就畢業(yè)了。”
當初他為了事業(yè)和孩子有過放棄學業(yè)的念頭,現(xiàn)如今一晃眼都過去一大半了。
“舍不得了?”林馳霄半調(diào)侃道。
葉知夏側(cè)開目光沒看他。
林馳霄清了清嗓子,故意道:“我當初跟他們說的就是畢業(yè)后就回去重新接手,F(xiàn)在發(fā)展的日新月異,我這個老板不在他們很多時候都束手束腳的。上回跟秦恒打電話,他還調(diào)侃我不怕被架空呢!
知道他是故意的,葉知夏心底腹誹幼稚。
面上只輕飄飄的問了句:“你不考研了?”
沒聽到回應(yīng),回眸瞧見林馳霄收斂了笑意。
“你……沒打算考研?”
第108章 電視劇開播
葉知夏這才反應(yīng)過來, 有些時候是她想當然了。
是她覺得,學習好成績好,導師也器重的人, 考研是理所應(yīng)當?shù)。更高的學歷,也能拉高一個人的上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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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在高中學歷都很有含金量的90年代,考研還真未必是所有人的必選題。
林馳霄見葉知夏的反應(yīng),感覺到了她的詫異。
便斟酌了些才開口:“考研的話, 我可能就沒有現(xiàn)在這么寬松的時間了。你跟我不一樣,你大學和廠子要兩手抓。如果我們都忙的話,孩子怎么辦?”
就算有保姆, 身為父母也總要有一個更顧家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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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知夏的事業(yè)蒸蒸日上,猶如照樣耀眼奪目。
所以林馳霄一直以來就沒有將她歸類到為了家庭放棄事業(yè)的那一類。
而林馳霄放棄考研, 并沒有實質(zhì)性的損失,是最好的解決方法。
說不感動是假的。
“我先想想!比~知夏沒有立刻給出建議, 只捏著額角看著沿路的風景。
快到家了, 還是林馳霄先忍不。骸捌鋵嵰膊挥孟胩唷
“我知道, 不過有條件不往上讀,總覺得虧得慌!
這方面林馳霄就不抬杠了,他清楚葉知夏輟學過, 對這方面的執(zhí)念會更深一些。
車子停在樓下, 二人都默契的沒有下車。
“或者……不算多沖突!
林馳霄明白她的意思。
“但你會很辛苦吧!
葉知夏搖頭:“讀研也是有假期的吧。導師再剝削你, 也不可能一點休息時間都沒有。咱們倆完全可以有時間商量著來。高考期間廠子那邊自己發(fā)展的不也挺好,不見得多耗費精神。”
林馳霄眸子動了動, 又見葉知夏笑瞇了一雙眼睛:“更何況, 我也想考研, 你可不能打著讀研旗號偷懶,等我上岸了要是沒那么忙, 你就慘了!
葉知夏要一步一步的向上走,林馳霄怎么會拖后腿?
“那后面幾年咱倆都有的忙了,請多關(guān)照!绷竹Y霄伸出手。
葉知夏抬手合握,卻笑的狡黠:“是你有的忙了,學長。”
自打之前葉知夏將叫學長當成情趣后,林馳霄就仿佛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每每聽見這兩個字就不留痕跡的一顫,難以控制的想到許多旖旎的事情。
每到這時臉都會紅,臉一紅,就會襯托戴著深藍色耳釘?shù)亩涠鄮追盅悺?br />
越看越叫人淪陷。
以他的責任心不可能成為甩手掌柜。
但這不是現(xiàn)在會考慮的事情。
原本還想著一年后可能會忙碌些,次日葉知夏就感覺自己想的太遠了。
也許是太久沒回到學堂了,葉知夏竟然把軍訓給忘了。
23歲高齡的她站在十八大九的年輕人之間,自覺那樣的格格不入,光是站個軍姿都快要了她半條命。
臉上用了進口的防曬霜,可哪怕涂了厚厚一層,兩天的功夫依舊感覺自己被曬黑了。
放學上車,葉知夏都覺得自己胳膊腿要廢了。
旁邊的林馳霄也只是笑,惡劣的有些欠揍。
“就當鍛煉身體吧,看你這小身板多虛了!
“我都多大歲數(shù)了!孩子都六歲了!比~知夏攤在副駕駛一點都不想動。
林馳霄憋著笑:“對對對,您老23的高齡了,這老胳膊老腿兒的哪里折騰的起!
葉知夏白了他一眼。
“你是不是還忘記點什么事兒?”
葉知夏沒反應(yīng)過來:“啥?”
林馳霄沉默些許,給出了關(guān)鍵詞:“楚辛月!
……
楚辛月大學開學比葉知夏晚幾天,但也是明天了。
可且不說軍訓是連續(xù)的,周末不會放假,就算明天放假,估計葉知夏也提不起力氣來。
“你去能解釋清嗎?算了,無所謂,反正誤會了也打不著我!比~知夏擺爛的找了個舒服的姿勢,車子已啟動就睡了。
回家的路程也不到二十分鐘,她睡得就差打呼嚕了。
次日自然去不了,但沒想到林馳霄將人拉過來了。
楚慧玲還是不放心,夫妻倆一塊驅(qū)車送的楚辛月進京。
從林馳霄這里聽說葉知夏因為軍訓回家站都站不起來,笑的是前仰后合,當然不會多想。
正好開學期間出入比平時更自由些,三口人連同本就在帝都的長子夫妻倆直接去了帝大食堂,葉知夏隨著餓死鬼托生一般的同學隊伍重進食堂時候,正好看見那邊一桌人跟她招手。
那一瞬間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去。
楚辛月算是有了出路,人也開朗不少。瞧見葉知夏就調(diào)侃道:“呦,這是上工挖地瓜去了。下回評選勞動模范我可得投你一票。”
葉知夏干脆做到她旁邊,捏著酸疼的胳膊:“你這也是心大,我今天不就是你明天嗎?不信你到時候狀態(tài)能比得上我現(xiàn)在!
楚辛月撇撇嘴:“我高中又不是沒軍訓過!
楚慧玲見二人相處的好,也覺得欣慰。
“對了,錦云知道我們送人過來,還給你們一家都準備東西來著,我們先去的你家,東西都放樓上了,記得看看。你這上學以后,不年不節(jié)的只怕回去的更少了!
葉知夏覺得窩心,頷首應(yīng)下。
一家子人在食堂里吃的熱鬧,轉(zhuǎn)頭還要送楚辛月的行李送她上的學校宿舍區(qū)。期間還有辦理入學一類的手續(xù),事情不少。
雖然有兒子在帝都,秋林生夫妻也沒打算久留,能來一趟都是忙里偷閑,并不適合久留,匆匆休息一宿,次日就回去了。
楚辛月配了電話,跟葉知夏也留了電話號,兩邊偶爾打個電話相互也算有了照應(yīng)。
她學的是金融系,按她的意思,是打算以后跟著秋錦云干,那邊生意越做越大,她學這個也是專業(yè)對口。
雖然依舊是回報秋家的產(chǎn)業(yè),但怎么也好過用婚事做籌碼。
也算葉知夏行善積德的一件好事。
深處軍訓的時候,只覺得度日如年,但等真過去的那一刻,卻又覺得時光飛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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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官告別的時候,剛建立起革命友誼的學生們很是不舍,有的都哭了。
這方面葉知夏多少有點成年人的鐵石心腸,或者見怪不怪了。
那一身布料粗糙的迷彩服算是留下了,林馳霄洗好了掛在陽臺上,葉知夏看著陽臺發(fā)呆,一想到明天就可以收起來,再也不用穿了,竟然多了幾分舍不得。
隨后的周末,周六當天就睡了整整一天,什么時候于珍蘭進來叫人什么時候起來吃飯。
周日能起來床,還是沈春嬋打電話提醒他這天是《月亮當官》播出的日子。
葉知夏挺著快躺退化的四肢掙扎著起來,洗了一堆水果一家人就坐在沙發(fā)上守著看。
當片頭曲音樂響起的時候,葉知夏都開始陌生的記憶里,終于找到了熟悉的味道。
因為不論是導演還是演員名氣都不大,沒有爭取到類似晚八點黃金檔的時間 。但誰又能想到,這個誰都不看好的劇,后面是現(xiàn)象級的爆火,甚至影響了未來好些年的流行走向。
音樂熟悉,但閃回的角色好些都是生面孔。卻不突兀。葉知夏不好說自己造成的個改變會不會引起不好的蝴蝶效應(yīng),甚至造成這部劇的暴死。
不過既然自家投資占大頭,倒也沒多少心理壓力。
“媽媽,這個阿姨好漂亮!”月月指著穿著仙女衣服靜候一撇的女主。
瑤瑤立刻道:“媽媽穿更好看!”
葉知夏彈了下瑤瑤的小腦瓜:“拍馬屁。好好看電視!
劇情說的大概是天上的仙女下凡游歷,陰錯陽差扮男裝中了狀元當了官。就像沈春嬋說過的,就是雜糅了七仙女和女駙馬的經(jīng)典橋段。但不論人物塑造,還是背景設(shè)定,都新鮮又有趣。
拍劇改變的側(cè)重點傾向于破案和打破官場的腐臭。又不失風趣,可謂是不論男女老少,各年齡段看都各有感悟。
只看了開頭的兩集葉知夏就松了口氣,沒什么問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