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妹啊,這還真叫你說對了!他就不是個人,人家大夫還不甘心搶救呢,他開始想著訛錢了!非說我們害死他兒子了,抱著死孩子坐在大廳里就不走了!”
葉知夏早有預(yù)料,抓重點問道:“那蔣雅麗怎么說的?”
吳迪咬牙道:“蔣雅麗說婆家總給他吃蘑菇;蚴菬鯗蚴浅床恕Uf是什么山上采的特別稀有的那種,比人參靈芝還養(yǎng)人。因為數(shù)量不多,家里就只給她補身子吃!
葉知夏心里咯噔一下,吳迪確定一下:“這不會就是迷藥吧!就跟拍花子用的那種?”
葉知夏沒有說的太肯定。
“我也說不準(zhǔn),但有條件的話,你讓蔣雅麗帶孩子去報警投毒,給孩子做尸檢。如果真給下藥了,孩子里應(yīng)該能檢查的出來。只要警方受理了,剩下的就不用咱們管了!
至于以尸訛詐的事情自然也迎刃而解。
頭一次經(jīng)歷這樣事情的吳迪打了個寒顫,還是道:“那行,我跟蔣雅麗說說吧。但愿她能受得住。”
之后葉知夏該做什么做什么,也沒太關(guān)注。吳迪也見了世面了,一有消息都會煲電話粥給葉知夏轉(zhuǎn)播。
蔣雅麗一開始去報案,警方只以為她剛生了孩子受不住打擊發(fā)癔癥,并沒有受理,甚至還試圖聯(lián)系家人將她帶回去。
蔣雅麗也不知道哪里來的靈感,轉(zhuǎn)而去舉報劉金風(fēng)制毒販毒,害得她的孩子一出生就犯毒癮死了。
這事可忽視不得,不管是真是假都先立案了,死去的孩子也送給法醫(yī)做了尸檢。
孩子是周末出生的,周二劉金風(fēng)就被抓了。連帶著還有他老家的爹娘,乃至周圍親朋都被不同程度調(diào)查了。
因為死嬰身上確實檢測到了致幻劑的成分。蔣雅麗雖然血液沒有殘留,但頭發(fā)里還能找到些痕跡。
事情到這里,大家都以為就是結(jié)束了。
可大概一周后,劉金風(fēng)一家又只是批評教育釋放了。
原因是無法定罪。
蘑菇有致幻效果不假,可國家認(rèn)定的毒?品里沒有這個。而他們也一口咬定了給蔣雅麗吃這個,純粹是以為這蘑菇吃了舒服,是養(yǎng)人的好東西,蔣雅麗也是自愿吃的。
不涉毒,涉案人又愚昧無知,說不知道是有合理性的。本著疑罪從無原則,搜出來的蘑菇全部銷毀后,一家人就被無罪釋放了。
把吳迪氣的是跺著腳罵街。只覺得老天爺不開眼,這么個人渣竟然就給放了!
還是林弛霄伸了把手,讓律師朋友幫蔣雅麗去法院申訴。以男方家里給她投放致幻蘑菇,使她失去自主能力為由,申請撤銷婚姻,讓婚姻無效并歸還陪嫁。
“ 難為你伸手幫忙,”葉知夏還特意調(diào)侃道。
“他進城惡心一圈人,總不能讓他真安然無恙回去吧。”林弛霄可還記仇呢。
讓他沒了媳婦,也算救個人出火坑。
這件事沒有再浪費精力的必要了。葉知夏只覺得從這件事上,叫她跟過去又分別了一些。
再大的濾鏡也美化不了當(dāng)初的糟心,好在進城之后一切事情順?biāo)臁?br />
而兩口子按部就班,也沒再參合什么,林弛勉那邊的判決也下來了。
嚴(yán)打期間一切從速從簡,這還沒到一個月,在確保證據(jù)確鑿后就開庭審判了。
這回二人都沒去,不過也都豎著耳朵等消息。
秦昊作為食品廠代表去了,回來后正值下班,孩子們?nèi)W(xué)武術(shù),葉知夏就干脆趁著空閑邀他一塊下館子吃頓好的。正好林弛霄婚后也很少跟朋友聚餐了。
二人先到的飯店先點了幾道菜,等了一會兒才見秦昊風(fēng)塵仆仆的過來。
“你是該好好請我吃一頓。這法庭上這個鬧啊,這個哭那個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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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弛霄給他倒了杯水:“你不是喜歡看熱鬧嗎?”
秦昊擺擺手:“愛看歸愛看,這看一下午也心累。我也不說這些沒用的了。林弛勉判了3年,但緩期兩年。反到她媳婦被判了五年。被她領(lǐng)著上門打雜的甚至判了十年。剩下的也都是一批三年五年的。看樣子私企里偷盜和收受賄賂都不是大事,沒有重判的。”
也就是說,李雪梅三人是最倒霉催的。入室打雜加上綁架未遂。這次嚴(yán)打重點抓的就是□□燒,也算撞槍口上了。
而李雪梅因為有諒解書,作為主犯判的比從犯還少。這么看來那她兩個兄弟能恨死他。
葉知夏理了理前后,挑眉道:“林弛勉還是緩刑?就是說不用去坐牢了?”
這么說來那林新寶又有人養(yǎng)了。
第35章 去動物園
林弛霄解釋道:“緩期兩年, 這兩年不用坐牢,然后看表現(xiàn)減刑。好像確實有可能一天牢都不用做!
葉知夏凝眉:“便宜他了。”
秦恒也覺得可惜,林弛霄倒是道:“還好, 他還欠那些錢呢,總要還。再有那些受他影響把盛夏股權(quán)賣了的,也需要一個出氣的渠道!
人不擅長在自己身上找原因。那些破防的人沒少在外頭造謠生事唱衰盛夏,但實際上多么懊惱悔恨他們心里有數(shù)。林弛勉沒有坐牢還好好的在外頭, 他們就不會讓他好過。
林弛霄說話的時候臉上沒什么表情,這件事到這里也基本告一段落了。
葉知夏也在盤算著還有沒有什么遺漏。
一時無言,各自有著心思。秦恒推了推眼睛, 忽然問到:“霄哥,你休學(xué)是不是馬上要到兩年了!
林馳霄眼皮都沒抬:“怎么想起這個了!
秦恒看一眼葉知夏, 才有點猶豫的道:“不是說大學(xué)生最多休學(xué)兩年嗎?不回去的話學(xué)籍就給消了。你那好歹是帝大,就這么沒了也太可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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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知夏沒念過大學(xué), 哪里知道這些。
“還有這事?”
林馳霄握著筷子的手緊了緊, 語氣還是一如既往的平靜。
“本來就不想念了, 還提他做什么。”
秦恒便不在多言了,多年相處他懂得該怎么點到即止。
葉知夏卻追問道:“可那是帝大,你就沒再好好想想?”
她上過高中, 也憧憬過大學(xué)。她比誰都清楚帝大在學(xué)者心中占據(jù)了怎樣的位置。說放棄就放棄了?
林馳霄吃了口菜, 似乎不想回答。但他不會讓葉知夏的話落在地上。
“我不能放下這邊一切去求學(xué)。也放不下!
他無法否認(rèn)對大學(xué)仍報以不舍?涩F(xiàn)在的他, 哪里還有選擇的余地。當(dāng)初辦理休學(xué)時候說的很好,等安排好了這邊還要回去繼續(xù)念書。
但其實回家的那一瞬間他就該明了, 他回不去了。
葉知夏對他還算了解, 略有所思的不再開口, 這頓飯吃的有些沉悶。
結(jié)完賬出去時候,林馳霄步子有些快。秦恒跟在葉知夏旁邊, 壓低了聲音道:“你們倆有空也好好談?wù)劙,其實如果有你的話,霄哥完全可以接著上學(xué),并不耽誤。”
最近經(jīng)歷的這些叫他對葉知夏的能力有著高度肯定。葉知夏也知道他語氣中的贊許。
“但如果我也想接著上學(xué)呢?”
先開車送秦恒回住處,月月和瑤瑤因為報了武術(shù)班,放學(xué)后教練會直接接走去學(xué),二人吃飯用了一小時,送完秦恒正好接小朋友們回家。
月月還沒發(fā)覺爸爸媽媽接她了,正一邊壓腿,跟一個男同學(xué)聊的興起,瑤瑤瞧見爸爸媽媽了還拉了姐姐兩下都沒拉動。
“姐姐,爸爸媽媽接我們了!
月月回頭瞧見二人,才意猶未盡的起身跟男孩揮揮手:“那我等你照片!要是撒謊就不跟你玩兒了!”
葉知夏蹲下身子給月月整理下領(lǐng)子:“聊什么呢,家都不想回了?”
“才沒有不想回家。是張浩然說他去過一個叫動物園的地方,里面有好多我沒見過的小動物。有的鼻子那么長,耳朵那么大,還有脖子比房子還高的鹿!我不信,他說他有照片!”
葉知夏看向林馳霄牽著的瑤瑤,瞧見她點頭,便笑道:“那月月想不想看?”
月月連連點頭,又歪頭問:“那媽媽這周末不忙了嗎?”
葉知夏心有所動,又聽見瑤瑤說:“我們還猜這周會不會還去姥姥家!”
大人事情多,這樣環(huán)境下,小孩子哪怕一無所知也更懂事些。
“那再猜猜這周咱們?nèi)ダ牙鸭疫是動物園?”
倆孩子異口同聲:“動物園!”
葉知夏含笑看向林馳霄,林馳霄不置可否。市里確實有動物園,林馳霄再怎么忙里偷閑,也沒想過還有這么個孩子里人氣超高的好去處。
周末,動物園門口人聲鼎沸。工作人員拿著喇叭指揮者人群,確保有序入院不要出現(xiàn)混亂。
“我這不賣票,再說一遍我這不賣票,售票口在那邊,請大家購票后再過來,那邊就多走兩步,沒票的麻煩讓一讓,讓有票的先過去!
門口檢票的姑娘聲音越來越不耐煩,艷陽高照烈日炎炎,又被人反反復(fù)復(fù)因為同一件事糾纏,現(xiàn)在估計有一顆火星子她都能當(dāng)場炸開。
“你好,這是里兩張成人票,兩個小孩也符合免票標(biāo)準(zhǔn)!
清朗的聲音在炎炎夏日猶如一道清泉,不由探頭仔細(xì)看看。就瞧見一個身穿運動裝樣貌俊朗的男人遞票過來。
“阿姨好,我今年五歲了!”
低頭瞧見個粉雕玉琢的小團子抱著男人的腿,也是一身運動,馬尾用小熊頭花高高豎起,嬌俏又可愛。
再往后看,又瞧見了抱著孩子的女人。一家三口穿著一樣的衣裳,差不多的打扮,一看就是干凈爽利的一家四口。
“行,來這邊確認(rèn)一下身高就進去吧。注意仔細(xì)閱讀注意事項!眲倓傄挥|即發(fā)的焦躁就這么潤物細(xì)無聲的消失了。
分別給兩個孩子量了身高后,姑娘還壓低了聲音跟跟進來的女人低聲道:“孩子真漂亮,你對象也帥!
家庭條件不論,光是這一點不知道羨慕了多少人。
葉知夏含笑回了句:“那我不漂亮嗎?”
姑娘噗嗤一笑,轉(zhuǎn)頭接著檢票,人都精神不少。
進入園內(nèi)多走幾步,免得擋了后進來的路。林馳霄一手拉緊一個女兒,對著葉知夏笑到:“聽我的沒錯吧,早就想這么穿試試了。”
葉知夏放好票根,抬手緊了緊頭頂?shù)陌l(fā)繩。燙過的大波浪被高高綁著,陽光下黑發(fā)如瀑,叫她都多了幾分學(xué)生般的朝氣,
“嗯,對,都打扮一樣的。得虧孩子沒堅持在你頭上扎小辮兒!比~知夏戲謔的看一眼林馳霄手腕上的小熊頭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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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月十分貼心的給爸爸解釋:“爸爸頭發(fā)太短了,帶不上,我們等爸爸把頭發(fā)留長一點才行!
葉知夏難得憋著壞:“那咱們下次出門一起穿小裙子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