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外突然出現(xiàn)一道熟悉的男聲,黎沐以為自己出現(xiàn)幻聽了。抬眼望去,陸識簡正朝他們的方?向跑過來。
三方?搶懷中的幼崽,雖然黎沐和陸識簡人多?,可是他們不敢使重手,怕弄疼了幼崽。
一番爭奪之下,幼崽還是被抱在了了黎沐的懷里,看起來可憐極了。
頭?埋在黎沐的脖子中,哽咽著,黎沐怎么安慰都安慰不好。
黎沐沒來得及思考陸識簡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就看到了門口站著節(jié)目組的一堆工作人員,攝像機舉著,不知?道在不在拍。
陸識簡的隨行攝影師也在,應(yīng)該是想著他住在附近,一起來接的。
見人多?,黎桐知?道自己現(xiàn)在占不了上風(fēng),惡狠狠看著攝影師說道:“都給我?關(guān)了,不然一會兒都給砸了!
黎桐作威作福慣了,上次還在節(jié)目組找存在感,大家都知?道他是誰,也知?道他的脾氣,于是攝影師們紛紛放下攝像機。
剛才在爭斗的過程中,陸識簡打了黎桐的臉一拳才讓黎桐放開了手。此刻臉上的傷加上他兇橫的表情,很像是在虛張聲勢。
幼崽還在嗚嗚嗚地?哭著,黎沐心痛不已,陸識簡則擋在父子倆的身前,視線和黎桐的在空中交匯。
突然,黎桐冷笑出聲:“黎沐,現(xiàn)在有人撐腰就忘記你當(dāng)初像喪家之犬那樣?逃出榆城了吧?”
“也就是你這樣?的貨色才能?看得上這樣?的alpha,我?動動手指他的事業(yè)就到此為止了吧。”
語氣中威脅意味過濃,黎沐不由得皺起了眉頭?。
黎沐生平最討厭別人用身邊重要之人威脅自己,但還沒黎沐開口,陸識簡就回?答道:“不好意思,你還真動不了我?!
黎桐平時?見不慣誰誰就要倒大霉,現(xiàn)在陸識簡不受夏黎娛樂的控制,黎桐也沒有到只手遮天的地?步,因此他的手段除了在網(wǎng)絡(luò)上制造丑聞外沒有別的任何方?法。
黎沐也說道:你未免也太天真了!
也許是黎沐的表情太過于輕蔑,一下子激怒了黎桐。
正想沖上去之時?,被一直盯著他的陸識簡攔下了。
陸識簡這么多?年一直在健身和練拳,黎桐聲色犬馬這么多?年,哪里是他的對?手,很快就被制服了。
雖然身體?動不了,但黎桐一向都是知?道怎么無能?狂怒的,被控制住了嘴巴上還不干不凈地?說著話。
“早知?道當(dāng)時?就讓吳賀打死你也要把?事情辦了。”
“我?好想知?道你被別的alpha睡過了,現(xiàn)在這個alpha還要你嗎?”
“當(dāng)時?像喪家之犬一樣?離開榆城,是不是就是因為他嫌你臟啊!
黎沐就知?道當(dāng)時?自己被何譯下藥,送到吳賀的房間有黎桐在其中出謀劃策,F(xiàn)在黎桐就這樣?公然說出來,身體?像掉進了冰窟里。
四年前,黎沐見到了多?年未見的好友何譯。
何譯邀請黎沐去酒吧,喝下了下藥的酒,黎沐被送入了吳賀的病房。
趁著吳賀洗澡的間隙,黎沐打碎了一個杯子,受了傷才逃出了酒店。
吳賀被關(guān)了一陣,因為沒有造成實質(zhì)性的傷害很快就被放了出來。黎桐壓下了所有的消息,所以吳賀現(xiàn)在就跟沒事人似的,還繼續(xù)在圈內(nèi)活躍,資源不斷。
黎沐還記得自己帶著一身alpha的信息素味回?家時?,陸識簡看自己時?冰冷的表情。
兩人住在一起維持著“金錢關(guān)系”,還沒來得及再進一步,陸識簡以為黎沐喜歡的是吳賀,一氣之下就單方?面斷絕了兩人的關(guān)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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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桐還在滔滔不絕說著,黎沐的臉卻?越來越黑。
“閉嘴!”黎沐冷冷地?說道,黎桐被嚇得愣了一瞬。
反應(yīng)過來后覺得臉上掛不住,想要暴起卻?始終被陸識簡壓制著。
站在門邊的工作人員聽到這么一個驚天大瓜,此刻已經(jīng)嚇得嘴都合不攏了。
半晌后,孟饒趕了過來,看到黎桐被壓在地?上嚇得大氣都不敢喘。
好說歹說,陸識簡這才放人,黎桐理?了理?衣服,瞪了一眼黎沐和陸識簡后,轉(zhuǎn)身離去。
“你們給我?等著!”
黎桐留下了這句話,但屋內(nèi)的人都沒有精力聽下去。
氣氛怪異,孟饒雖然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但說道:“兩位老師,我?們在樓下等你們!
說著,一眾工作人員就離開了。
屋內(nèi)漸漸少了人聲,安靜了下來,現(xiàn)在幼崽已經(jīng)回?過神停止了哭聲,但頭?埋在黎沐的懷里不肯出來。
黎沐小心翼翼看著陸識簡,發(fā)現(xiàn)他周身都散發(fā)著寒氣。
這個場景,讓黎沐好像回?到兩人分?開那天,陸識簡就是用這種眼神看著自己。
失望、自嘲……
黎沐像置身于數(shù)九寒天中,心也跟著刺痛起來。
“我?……”黎沐艱難開口,卻?被陸識簡抬手打斷。
“黎沐!标懽R簡認真喊著,讓黎沐的心也跟著沉了下來。
黎沐鼓起勇氣和他對?上視線之時?,陸識簡說道:“所以,你沒有和吳賀在一起!
“沒有!崩桡寤?答得很艱難。
當(dāng)時?說黎沐和吳賀在一起是陸識簡單方?面的推測,黎沐從來沒有承認過。
但在四年前陸識簡質(zhì)疑自己時?,黎沐一句話也沒有解釋。畢竟自己帶著滿身吳賀的信息素站在陸識簡的面前,自己不管是怎么解釋語言都很蒼白無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