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讓前輩久等了,”時奈倒也不太震驚,按照爺爺的描述,像初太平這樣才道亂世過來的神秘倒道士,有些本事也是應該的。
“你當真想要一個人去?不怕有去無回?”初太平拂塵斜靠在肩上,操著手打量時奈。
“只怕陰魂不散,對我家人不利,”時奈這時候已經不打算隱藏自己的實力,摸出一張符紙,輕輕一扔。
那符紙像是長了翅膀的蝴蝶,在空中并不下落,反而是飛舞兩下,發(fā)出淡淡的光,朝一個方向而去。
時奈大步跟上。
初太平有些意外,但也沒有多問,同樣跟上。
符紙一句恐怖娃娃身上的紋路畫出來的,具有感應修有天命格的作用。
估摸著邪教窩點就在附近,符紙的作用正好發(fā)揮出來。
“初前輩,他們當真是盤踞在古墓之中?難道不怕被古跡保護部門抓到嗎?”
山道不寬,初太平反而成了被帶路的。
“早在戰(zhàn)前,這為公主的墳墓就被軍閥盜挖了。據說當時從里面足足拉走了一火車的好東西,換來那軍閥兩代人威風。
“解放后考古專家們也組織過幾次搶救性挖掘,只可惜里面真的被那軍閥和后來幾波lt;a href=https:///tags_nan/daomu.html target=_blankgt;盜墓賊掏空了,就連壁畫、石雕,甚至是瓦片都走撿走了!
“所以,里面沒有價值,就沒有保護了?”時奈繼續(xù)問。
初太平,“都是些山腹里的地道,好些年久失修,坍塌風險大。”
時奈,“所以不僅沒有值得保護的東西,就連開發(fā)旅游都需要巨大投入,一看還是個賠錢項目,也這么荒蕪了?”
見他一點就通,初太平有些滿意,“對。小時啊,你也是嶗山那家道館的?”
“不是啊,我野路子,自己琢磨的,”時奈的師門……每個十個也有七八個,還都是找不到的那種。
“如此,”初太平捋了把拂塵雪白的毛,“不如你拜貧道為師如何?”
時奈一時給整無語了,這不知道活了多少年的老師傅,突然這是怎么了?
難道自己就那么天賦異稟?
“初大師,不如我們先把這伙賊人先端了?”
這是拒絕了,初太平倒是沒想著他能馬上就答應,畢竟自己也沒做好馬上就帶徒弟的準備。
“跟這幫敗類打架之前,貧道還是要勸一句!背跆酵蝗煌O履_步,時奈也跟著停下,“大師,您說!
“你可要惜命些,雖然注定壽命不足五年了,多活點時間總要好些!
初太平這么一句,給時奈說麻了,真好,二哥道間之后,終于又有人看出自己是個短命鬼了。
“是是是,多謝大師,”時奈干笑,動手之前,心里還是沒壓住那一股子苦。
于是,在大師出手前,他先朝著附近小樹林飛奔而去。
初太平站著沒動,只是搖頭,這孩子,一點都不聽勸,“出來吧,你們躲不躲,都不是我們的對手!
說話帶個‘們’,算是給自己這未來徒弟的面子。
“初太平,你龜縮在周家數年,何必這時候出來插一腳?”
黑夜里,一道黑影由遠及近,借了新冬第一場雪的光,能看清是個黑發(fā)黑須的大黑漢子。
沒穿道袍,就是一件街邊199的長黑棉襖,從膝蓋到脖子下,包成了黑色的長筒。
一雙手插在口袋里,大頭靴子踩過積雪,居然每一步都落下時奈之前踩過的腳印里。
“你是他們的頭頭?”初太平倒也不是個廢話的人,手里拂塵一甩,一陣勁風攜著殘雪枯葉便席卷而去。
“我……”
黑衣男可能是想要罵人,可才張嘴就吃了一口飛雪,連忙躲閃。
154 哼,原諒他!
這邊動手,時奈那邊已經上了樹。
這一次他有備而來,紅外線也靜靜一帶,別說是躲樹上,就是躲在雪堆里都沒用,一找一個準。
對方可能沒想到他會直接下狠手,被砸了腦袋,暈過去前都沒明白。
大家都是術士,不斗法,上來就整格斗刺殺那一套,什么不講武德的陰險小人。
就這手段,都是丟祖師爺的臉。
時奈不在乎祖師爺的臉面,他只求盡快徹底產出了這些人。
不主動殺人已是他最大的忍讓。
“小子,你是哪家的,竟敢單槍匹馬闖進來!”
對方人多,反應速度也不算慢,很快就組織了人包圍過來。
時奈就奇了怪了,這些人難道不該分批埋伏,做成幾道防線嗎?
還是說他們一道防線的人就有二十幾個?
不管怎么樣,直接動手總是沒錯的。
也幸好國內槍支管制嚴格,術士又不屑于這種‘丟臉’的攻擊手段,現在反而便宜了時奈。
黑黢黢的林子里,大斗只見各種火光飄飛,有看不見的嚷嚷幾聲,居然開起了大燈。
寒風蕭瑟,時奈一人在中間,四周是身高體格各不相同,但全穿黑衣服的人。
“大晚上戴墨鏡,小伙子你很囂張?”
“還有更囂張的,”時奈從口袋里摸出兩個同樣黑黢黢的東西就朝人丟過去,“炸死你們!”
圍困的眾人嚇得后退,有的甚至直接撲了出去,陪在雪地里,爆炸聲還沒響,他先慘叫了。
結果,等了又等,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