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二兒子就這么廢了,周忠先當即便一個后仰,要不是周振豪及時接住,只怕老人現(xiàn)場也要摔出點毛病來。
“爸,您別著急,等大師施法后,我們再多找些醫(yī)生幫二哥調(diào)理,總能把他治好的!
他這么安慰,初太平撫平道袍衣襟,沉吟道,“也不是沒有辦法,只是……”
見他說有辦法,周振豪當即追問,“大師不妨直言!
“若是能有天命貴人,或許能讓他精神些,”初太平說完又微微搖頭,“這種命格之人不是帝王也是一方豪富,豈是那么好找的。何況,要其換一半命格來幫周二先生,怕人家也是不能同意。損人利己,逆天改命,亦是玄學大忌……”
換命格?
周振豪臉色當即冷了幾分,扶著父親的手也多用了幾分力道,“這換命格的邪術,怕是對被換之人損害極大吧?我周家人不會做這種損陰德的事!
【作者有話說】:明天見啦啦啦啦
98 二房的鬧劇
初太平看向周振豪,眼神里似乎有幾分意外,卻很快掩飾過去,“周三先生所言甚是,貧道雖見過使用這法子的人,但沒一個是好死的。如此,貧道便先為三人驅除邪氣,再各行治療!
周忠先身形顫抖說不出話,周振豪安排了接下來的事。
很快,人被帶去了村中供養(yǎng)三位大師的院子,也派了專人過去幫忙。
周振豪則在之后扶著父親回了房間,讓家庭醫(yī)生檢查過后,給老人掛了營養(yǎng)液。
老人根本沒法休息,讓醫(yī)生和護士離開后,拉著小兒子的手囑咐。
“換命格這件事你切不可再提起,我知道你們兄弟不怎么信這些,但外面的人,甚至是……你二哥,讓他們知道奈奈和崎崎的命格,只會引起更多人覬覦。
“那個譚在山要加緊查,及早解決了,兩個孩子才安全。他們養(yǎng)父母生前做了保密工作,我們這邊也要謹慎些!
見父親并沒有要用自己兒女命格救周振廉的打算,周振豪僵硬的臉色才稍微緩和了些,“爸,您放心,自從知道他們的存在之后,我留了后手。他們的出生時候早已經(jīng)改了,就算是那個女人,也只記得周天熙兩個的,不會出事的!
將父親布滿老人斑的手放回被子,周振豪沒有離開,“時崎發(fā)了信息來,說玉牌已經(jīng)碎了,我們都沒事了!
“要藏好,誰都不能說,要藏好,”周忠先稍微放心,耷拉著眼皮,卻還是念叨,“當是我老了迷信,也信他們的命格可再保周家數(shù)十年。樹大招風,孩子,謹慎些,周家前路難吶……”
沒有因為妻子背叛,自己和家人被算計而動容半分的中年男人,此時見年邁父親因擔憂不能睡的模樣,眼眶竟沾上了水汽。
“睡吧,爸,有我呢,有我在,您只管享福,兒子能照看好周家,照看好你們……”
也許是祖墳受到邪物沖撞,這個夜晚抬頭不見一顆星,烏云密布。
周振豪安撫好了父親,又去看了早早歇下的母親,見兩人都睡了,才將老宅里里外外的人都叫到了一起。
將未來半個月的老宅里工作人員和班次都弄清楚,又做了一番部署之后,二哥周振廉家里的人就來了。
周振廉現(xiàn)任妻子是五年前娶的、小他二十歲的秦松伶,身材高挑婀娜,容貌艷麗得不像個貴婦人。
一進門就嗚嗚咽咽哭了起來,開口聲音黏膩,是個靠討巧撒嬌上位的女人。
周振豪前妻留下的一兒一女也來了,兒子周杰坤臉色陰沉,見了他這個三叔也不問好,只木著臉站著。
女兒周彩媛性格懦弱,年前嫁給了分公司一個部門經(jīng)理,在周家一向說不上話。
這時候像是很不情愿來,側身躲在哥哥周杰坤身后,一身黑色連衣裙加一臉淺薄的憂傷,讓人想起‘如喪考妣’四個字。
“三叔,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我聽說當時時奈也在,不會是他……”
“二嫂說話要有證據(jù),不要似是而非,聽風就是雨,”周振豪在公司嚴厲,對家里人也一向不假辭色,整個周家除了老爺子周忠先,就是他最有威嚴,也最讓人害怕。
“要想知道當時情況,等二哥和兩位同去的先生清醒了,二嫂親自去問清楚。他們?nèi)嗽诔醯篱L那里,沒有道長允許,你們不要去打擾!
“道長?為什么不給他請醫(yī)生,平時那些人就只會拿我們的錢財,這時候反倒是跳出來了?這不是耽誤我家振廉治療嗎?”
秦松伶被周振廉哄慣了,只要她軟語幾句,就是親兒子都要被周振廉打罵,多少年也沒被人這么訓斥過。
何況還是當著兩個拖油瓶和傭人的面,她哭音就大了幾分,嗚嗚咽咽像是丈夫已經(jīng)沒命了一樣。
周杰坤眼里露出絲不易察覺的諷刺,這女人在家里作威作福慣了,居然敢在老宅里耍脾氣,以為三叔是周振廉那個色令智昏的蠢貨?
親媽忍了十年,最后被這個女人上門逼得沒辦法才離婚,他們兄妹也因為這個女人沒有一天安寧日子過。
妹妹周彩媛更是被她逼得嫁給一個小職員,他作為周家的男丁,怎么可能不恨?
只是,他的忍耐之前并沒有爭取到太多利益,但現(xiàn)在周振廉倒下了,是個千載難逢的機會!
果然就聽見三叔周振豪說:“家里的事情自然由父親安排,杰坤,你先把你們家的事情安排好。分公司那邊我會派人過去協(xié)助你管理,有什么解決不了的隨時給我打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