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夏一直呆到了吃午飯。
結(jié)果宴安是避在人后單獨用的飯,這下知夏是徹底失了興趣。
用完午飯就回了霍宅。
知夏這出來的突然, 她想一出是一出的性子讓人禁不住想冒冷汗。
李老爺干脆做主, 直接把婚事提前, 準(zhǔn)備年一過完,立馬就成婚。
宴安沒什么意見。
在過年之前,李夫人終于見到了宴安。
今年要一起過年, 李夫人作為李紹之的親娘, 不可能一直不見宴安。
那天的晚飯是在長青院用的。
李夫人見著沒有藩籬遮蔽的宴安,一雙杏眼被驚的睜大,口微張, 訥訥不能語。
她總算明白, 為什么李安之和李老爺一直將人藏的這么嚴(yán)實。
她一顆心怦怦直跳, 夜晚躺在李老爺身旁久久不能安眠。
李紹之日以夜繼的忙碌,終于在年前忙完事務(wù)。
李府貼上窗簾,掛上燈籠,年味漸濃。
過年這晚,宴安難得的喝了些酒。
這酒是桃花酒,取得新春的三月桃花所釀,是宴安親手所釀,和李安之一起。
度數(shù)很低,宴安喝了一杯都沒有感覺,李紹之瞧著,以為他酒量還行,又給倒了一杯。
宴安一連喝了三杯。
難得人聚的這么齊一起吃飯,李老爺也樂呵呵的喝著酒。
宴安喝醉了,他看著李紹之,總感覺是另一雙眼睛在瞧著他。
那是去年,過年的只有他和李安之。
李安之身體不好,平日里少飲酒,然而因著過年,旁邊又是宴安靠著他。
他突然起了興致。
讓人熱了酒端上來。
酒香怡人,他飲過一杯,宴安望著他,一雙眼睛漂亮又干凈。
李安之沉默著又飲了半杯,卻沒吞咽。
香醇醉人的酒水被他含在嘴里,一點點的渡給了自己的妻子。
他如愿的看到,那雙眼睛迷蒙了起來。
宴安倒在李安之懷里,感受到男人胸膛的震動。
李安之輕笑:“怎么這么容易醉?”
宴安說:“不怪我,是你這酒的原因!
李安之摸過宴安薄紅面頰:“嗯,酒的原因,等開春了,我們自己去釀喝不醉的酒!
然而三杯,宴安就醉了。
李紹之抱著宴安,胸前的衣襟被宴安的手指抓起褶皺。
宴安仰頭看著他。
在充滿團圓喜悅的氛圍里,外面是連天的爆竹聲響,萬家燈火通明。
李紹之低頭,看見宴安眼眸澄澈,靜靜的淌著淚水。
騙子。
宴安張了張唇。
說好要帶宴安去燈會玩,李紹之早早的就在為此準(zhǔn)備。
燈會上會賣各式各樣有趣的小玩意兒。
這是古時流傳下來的節(jié)日,在燈會上,大家都會買個面具戴上,抱著能遇見自己有緣人的美好愿望。
這也是李紹之為什么說帶宴安去燈會玩的原因,大家都帶著面具,那么宴安帶著面具也就不會那么格格不入了,想必也能放開來玩。
李紹之怕外面買的面具質(zhì)量不行,或者出了什么意外容易掉落,還專門讓手下人定制了面具,以減少意外的發(fā)生。
然而在這天,意外還是發(fā)生了。
主要是發(fā)生了場針對于霍等閑的刺殺。
燈會上人來人往,李紹之一路都緊緊的牽著宴安,兩人到一處賣各種木雕小玩意兒的攤位前時,宴安在看一只木雕的小鳥,那鳥雕的胖嘟嘟的,看上去很有趣。
李紹之見宴安喜歡,就讓春杏付錢。
他拉著宴安接著去看別的地方。
正在這時,人群之中騷亂了起來,李紹之察覺到不對,轉(zhuǎn)身直接將宴安護(hù)進(jìn)了懷里。
旁邊的人紛紛揚起頭往外看,想看清楚發(fā)生了什么。
卻聽突然傳來一聲槍響。
“砰”的一聲。
眾人紛紛一驚,都僵住身體不敢再動。
婁仆面色凝重的帶著親衛(wèi)兵出現(xiàn)。
他高聲道:“街頭街尾都已經(jīng)被我?guī)П怄i,霍將軍遇刺,刺客刺傷霍將軍之后就逃跑了,此時正混入你們之中!
一聽見他們中有刺客,剛剛還安靜下來的人群頓時又不安的騷動了起來。
婁仆接連喊了幾聲安靜都沒什么用。
他干脆舉槍,又對著天連開好幾槍。
這下人群終于安靜下來。
婁仆接著道:“不要擔(dān)心,你們只要排好隊,一個一個的接受我們檢查就好,我們知曉刺客真容,檢查了沒有問題就放你們離開!
“現(xiàn)在!排好隊!”
人群在軍隊的組織下很快就排好了隊,隊伍排成兩列,一個一個的掀開面具接受檢查。
他們排在隊伍快末端的位置,眼見著刺客到現(xiàn)在都沒被抓到,李紹之緊緊牽著宴安的手,一顆心都沉了下來。
沒多久,霍等閑也到了來。
一雙極長的腿,腳上踩著搭扣軍靴,他眉眼沉靜,看上去絲毫不像婁仆嘴里剛剛受過刺殺的樣子。
至少從表面上來看,沒有一絲脆弱感覺。
婁仆挺的筆直敬了個禮:“將軍!
霍等閑面色淡淡的點了下頭。
目光投向還在排隊的人群中。
隨著霍等閑的出現(xiàn),氣氛似乎變得更為緊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