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安被突然出聲的春杏嚇了一跳,他看春杏又是一副要打人的樣子,急忙道:“沒有沒有,這書沒問題,是我突然有些不舒服。”
他是真的擔心春杏會對李紹之動手,春杏是真的能干出這種事,她個□□就算了,力氣還比一般的成年男子都要大,也不知道她是怎么長的。
要是一個沖動揍了李紹之,僅憑他,不一定能保下春杏。
春杏將信將疑的問了句真的嗎?
宴安道:“自然是真的。”
次日,李紹之如期赴約。
沈云秀里面穿著件波點加絨長裙,外邊披著米色的過膝長大衣,面容白皙清秀,柳眉彎彎。
宴安在南城并不是毫無名氣,畢竟李府是南城有名有姓的大戶人家,李安之在離世時南城日報就發(fā)了訃告。
辦葬禮時,李府眾人出席葬禮的模樣也被拍成照片打印在了報紙上。
南城日報的新聞可以說的上是中規(guī)中矩,只是簡短的提了一下李家大公子年紀輕輕,便是英年早逝,李老爺痛心疾首,逝者已逝,希望活著的家人還是多多保重身體。
但南城除了南城日報,還有各種各樣的小報社,其中一個便是十分不怕死,寫新聞時毫無忌諱,什么都敢說,什么都敢寫。
主打一個博人眼球。
這次報告李安之的葬禮,他們沒花筆墨著色于李安之這個主角,反而是大篇幅的在討論宴安。
宴安身份特殊,他是因為沖喜而嫁進李府,如今李大少爺仙去,他在李府瞬間尷尬起來。
因為宴安被大少爺護的嚴實,出行在外藩籬加身,坊間一直傳言宴安是面容有缺。
新聞上寫宴安盡管面容有缺,但是李大少爺將沖喜嫁進來的少奶奶捧在手心是誰不知道的事?
所以可以料想,能把李大少爺迷的神魂顛倒,這宴安必定是有不為人知的狐媚本事。
哎喲,李老爺可得小心,大兒子去了,勸你還是把這少奶奶趕緊逐出家門,免得有朝一日,你二兒子也上了這迷糊當,李家可就絕后了哈哈哈。
沈云秀將報紙怒氣沖沖的拍在桌子上:“簡直是一派胡言!”
比起云秀,沈經(jīng)同的面色就可以說的上是凝重了。
他前幾年不在南城,而是去了北城向紹教授求學,所以不清楚這宴安是怎么個讓李安之神魂顛倒法,他看著妹妹怒氣沖沖的模樣,咽下了口中的話。
李紹之進到包廂時,就聽見云秀一派胡言幾個字。
包廂里燃著火爐,熱氣哄哄的。
他解開大衣,隨手遞給一旁的侍從,坐在另一位侍從拉開的椅子上,這才開口:“怎么了,誰一派胡言了?”
云秀將報紙遞給李紹之:“就這個珠璣報社,成天胡說八道!
宴安的版面占據(jù)大半,一眼就能看見黑白照上被放大的他。
細雨迷蒙里,他一身喪服,藩籬雪白悠長,被風吹起一角,只能隱隱看見一截形狀優(yōu)美的脖頸,剩下的人全成了背景板,真是想叫人掀開那礙眼的藩籬,看看死了相公的人,此刻是不是正在傷心的垂淚。
李紹之一目十行的看完大致內(nèi)容,臉上的表情也變得古怪起來。
昨天的雪梅娘過于甜膩,并不符合他的口味。
云秀和她哥哥講話:“哥哥,你說這個報社是不是過分的很?”
沈經(jīng)同措辭道:“我與…李家少奶奶素不相識,不好評價!
云秀了解她哥的性格,倒也不再為難她哥,而是將目光轉(zhuǎn)向李紹之:“哎,李二少爺,你回來也有段時間了,你見著安安嗎?你和安安相處的如何?”
李紹之聽見安安兩個字,瞬間就意識到了沈云秀是在稱呼他嫂嫂,只是不知道兩人的關系居然還挺親密。
李紹之道:“自然見著了!
云秀聞言眼睛都亮了起來。
“見著了!安安是不是長得很好看?”
沈經(jīng)同以為云秀是在找認同感,她認為好看的,別人也得認為好看。
然而李紹之的回答注定得讓云秀失望了:“見是見著了,不過藩籬不離身,好不好看我并不清楚。”
他問:“沈小姐為何會如此問?”
云秀嘆了口氣:“還以為你們現(xiàn)在好歹是一家人,你應該見過呢,沒想到你也沒見著!
沈經(jīng)同從這個也字敏銳的意識到了些什么。
他問自家妹妹:“所以你并未見過李家少奶奶真面目?”
云秀點頭:“是啊,哥哥,怎么了?”
怎么了?她還好意思問怎么了?
她連臉都沒見著,就在他面前說要嫁給人家,理由居然還是人家長的好看?
沈經(jīng)同一口氣憋在胸口。
作者有話說:
李紹之:呵呵,送我點心,勾引我是吧
141 小寡夫7
沈經(jīng)同無語道:“你都沒見到他臉, 你怎么知道他好不好看?”
云秀一本正經(jīng):“哥,這是我的直覺,你懂吧?美人在骨不在皮。”
“……”
李紹之看見沈經(jīng)同被噎的一臉難受的模樣, 沒忍住笑了一下。
他拿起菜單轉(zhuǎn)移話題:“還是趕緊點菜吧,我們干坐著也不是個事!
這頓飯和李紹之想的不一樣, 至少他是完全沒看出沈云秀如她哥哥所說那般,對他有男女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