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沒有多想,點(diǎn)了點(diǎn)頭。
蘭鶴朝宴安伸出手:“那你拉我進(jìn)來!
宴安皺了皺眉,覺得蘭鶴今天真的是奇奇怪怪的,是不是受到什么打擊了,他一邊疑惑一邊伸出了手。
在握上那只骨節(jié)修長的手時(shí),夕陽的余暉好像一下子就被吞噬,黑暗突如其來,一片黑暗中,那只手緊緊的將他抓住,宴安打了個(gè)哆嗦,蘭鶴的手,太冰了。
再一眨眼,夕陽正好好的掛在天上,發(fā)揮著余熱,蘭鶴已經(jīng)到了他身邊,無比自然的拿過他手上的菜籃,說:“走,進(jìn)屋!
剛剛的一切,好像都是他的錯(cuò)覺。
宴安有些呆呆的,看著蘭鶴一只手提著菜籃,一只手牽著他進(jìn)了屋。
門口突然傳來李正的聲音:“安安!
宴安一抖,像是被這聲音嚇到了一樣,裝滿菜的籃子好端端的放在堂屋的桌上。
李正手里提著一個(gè)西瓜,身高腿長的,幾步就走了進(jìn)來,渾身帶著一股鮮活的熱氣。
他舉了舉手里的瓜:“今天恰好有賣瓜的路過,我買了三個(gè),送你吃一個(gè)!
宴安看著綠油油的西瓜,饞了起來,大夏天,吃冰冰涼的西瓜,多爽快啊!
他有些小開心的道謝:“謝、謝、哥。”
李正大手揉了揉宴安的頭:“跟哥客氣啥?走,我給你放井里鎮(zhèn)著,到時(shí)候吃了晚飯就把瓜給開了!
李正放好西瓜,才像是不經(jīng)意般問道:“那兩個(gè)客人呢?怎么沒看見他們?”
宴安:“進(jìn)、山、去、了!
李正點(diǎn)點(diǎn)頭,回家了。
沒過多久,路飛宇和蘭鶴就回來了,他們?nèi)サ臅r(shí)候兩手空空,回來的時(shí)候路飛宇手上卻提了一條蛇。
那蛇灰撲撲的,頭部的地方扁了下去,看上去死的不能更死。
他大咧咧的把蛇遞到宴安跟前:“看這是什么?”
宴安毫無防備,灰蛇慘烈的死狀就出現(xiàn)在眼前。
他嚇得臉都白了,后退一步:“走走走走開!”
路飛宇有些訕訕的把蛇收了回來,解釋道:“死的,已經(jīng)被打死了!
宴安心跳還是快的厲害,他很怕蛇、蟲子之類的東西,所以今天看見那條蟲才被嚇得那么厲害,還差點(diǎn)摔一跤。
幸好……
宴安皺眉,幸好什么來著?
蘭鶴面色淡淡的看向宴安,陳述的語氣道:“你臉色很白!
路飛宇也看了一眼,確實(shí)蒼白的厲害,他沒想到區(qū)區(qū)一條死蛇能把人嚇成這個(gè)樣子,看少年這單薄的小身板,也有些不好意思了起來,道歉:“對不起啊,我不知道你這么怕蛇!
宴安抿抿唇,他只要看不見了,還是很容易緩過來。
搖頭說著沒事。
路飛宇大咧咧的笑道:“這蛇居然敢嚇你,晚上就用它熬蛇羹!”
天快完全黑下來時(shí),宴重山拿著鐮刀回來了。
宴安打了一盆水,宴重山一邊洗臉一邊說:“安安,去隔壁叫你哥把雞拿過來!
他家一共就買了五只雞崽,養(yǎng)大的過程里死了兩只,上次宴安生病又殺了一只,現(xiàn)在只剩兩只,宴安每天都得吃雞蛋,再殺孫子要沒雞蛋吃了,正好因?yàn)檫@次借宿掙了一大筆錢,所以宴重山干脆掏錢向李正買了只雞。
宴安點(diǎn)頭去了李正家。
李正院門沒關(guān),堂屋里也沒人,宴安循著燈光亮起的地方走,看見李義站著,李正坐著,手里拿著作業(yè)本正在檢查作業(yè),李義抬眼就看見門口站著的人,愣了一下,才叫人:“安安哥哥?”
李正聽見聲音,從作業(yè)本里抬起頭,當(dāng)下就放下了作業(yè)本,走過去問:“你怎么來了?”
宴安剛張口,李正就想了起來,“哦,來拿雞是吧?我已經(jīng)殺好了。”
宴安跟著李正去了廚房,隨著兩人身影的走遠(yuǎn),李義松了一口氣,小聲歡呼:“耶!”
093 鄉(xiāng)村愛情:人人都愛小結(jié)巴4
李正拿著殺好的雞過來, 宴重山看見說:“我還說我來殺呢!
李正:“這種小事,順手就干了。”
李正熟門熟路的開始和宴重山一起做飯,宴重山看了兩眼, 沒說什么。
晚飯很豐盛,土豆燒雞, 黃瓜炒蛋,還有茄子豇豆, 路飛宇打來的蛇也被扒了皮做成一道菜, 再加上一盤腌菜。
李義吃了路飛宇給的巧克力,對人很有好感,飯桌上好奇的問路飛宇他們是從哪來的?
路飛宇說:“華城!
李義:“華城大嗎?”
路飛宇:“大。”
李義:“聽說城市里都沒有灰塵土,是真的嗎?”
路飛宇沉吟一秒,給出肯定的答案。
李義哇了一聲:“那太棒了吧!這樣的話,住在城市都不會(huì)被弄臟, 豈不是就不用洗澡了?”
李正被嗆住了。
他抽抽嘴角:“今晚上你給我乖乖洗了澡才能睡覺!
小孩子不喜歡洗澡也是有的,但是不喜歡到李義這種份上, 卻不多見, 每次洗澡都跟要他命似的。
李義立馬就蔫吧了。
宴安晚飯只吃了半碗, 他還惦記著西瓜,肚子吃太飽的話,待會(huì)就吃不下了。
吃完晚飯后, 休息了一會(huì), 才把西瓜從井里拿出來開瓜。
綠的皮,紅的瓤,宴安捧著西瓜小口小口的啃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