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安這一等就是二十分鐘, 姜昭這次沒玩自己的號,宴安在那假裝很疑惑的樣子說:“咦,不開自己的號是怕和我這個野女人玩的事情被誰發(fā)現(xiàn)嗎?”
姜昭知道宴安是記之前他陰陽怪氣的仇,當即悠悠嘆了一口氣:“你要這么想,我也沒辦法!
小小年紀,便深諳渣男精髓。
宴安被噎,趁姜昭死了,開著疾跑跑去姜昭上路當即偷了一個兵以表憤怒。
姜昭也不在意,然后吃了宴安整整一波兵線。
宴安:“……”
可惡的臭弟弟。
姜昭這人說話犀利的很,宴安說不過,選擇閉嘴。
結(jié)果姜昭不樂意了,像逗自家寵物似的:“咦,我記得某人不是挺能叭叭的嘛?怎么不說話啦?變成小啞巴啦?”
宴安還是不說話,姜昭平靜的說著氣人的話:“其實成小啞巴也挺好的,不然就你那個小聲音,別人一聽就知道這人肯定不聰明,騙子的重點關(guān)注對象。”
宴安:“???”
“什么叫一聽就知道這人肯定不聰明?”宴安長這么大,很少有人說他傻,他自認為自己不算絕頂聰明,但一般聰明肯定是有的。
麥克風里傳來姜昭的低笑聲,是沉沉的慵懶,他說:“你不知道嗎?我第一次聽見你的聲音時,心里就一個想法,哎呀,遇見傻子了!
宴安:“……”
他現(xiàn)在是偽音,姜昭聽見的是他的偽音,所以,是他的偽音聽起來不聰明,他偽音聽起來不聰明,關(guān)他本人什么事!
柏致健完身已經(jīng)是兩個小時后,他將東西收進健身包,這家健身房開在大學城附近,來健身的基本都是學生。
周日健身的人還挺多,他將包挎在右肩,拿出手機給自家寶貝發(fā)消息。
同樣在健身房里鍛煉的妹妹早就注意到了他,肩寬腰窄,雙腿筆直修長,流了一早上口水了。此時見人要走,終于決定為愛勇敢一次!
“那個…帥哥!請問你有…”看見對方頭從手機抬出,額前細碎的銀色發(fā)絲下是一雙冷冽的眼。
……
哇,這人好冷。
妹妹打了個哆嗦,想退縮了,卻看見不知道是誰發(fā)來的消息,冷酷的大帥哥看了眼手機突然就笑了,鼻梁高挺,眉眼之間盡顯溫柔。
蝦仁不眨眼:【好哦,哥哥,那你快去吃午飯吧,別餓著了!
柏致建完身了,宴安和姜昭說著再見就下了線。
陳景發(fā)來消息說在周一之前有作業(yè)要交,是一篇三千字的論文,宴安一下午都在認認真真的寫作業(yè)。
晚上,他洗完澡和柏致姜昭群發(fā)了個晚安就睡了覺。
第二天,不知道是前一天睡覺時哪里沒注意,起床他就發(fā)現(xiàn)自己好像感冒了,他打了個噴嚏,鼻頭紅紅的,出門時找了個口罩罩住了下半邊臉。
他這次到班級時,有多余的位置挑選,班上人三三倆倆的圍成一團各聊各的,他默默的去了最角落的地方落座。
他頭也有些疼,當即就伏在手臂上決定睡一會。
不知道過了多久。
“醒醒!倍呿懫鹉贻p的男聲,手臂也被人輕輕推動。
宴安蹙著眉,頭從手臂間抬起來,蒙了半邊臉的口罩,只能看見鴉雛色的睫毛下一雙又濕又潤的眼睛。
陳景喉結(jié)微動,藏在鏡片下的雙眼神色復雜。
他白皙手掌攤開,露出里面的藥片。
宴安沒太懂。
陳景聲音溫和:“我看你一到教室就趴在這睡覺,多半是感冒了,吃顆藥吧。”
宴安接過藥片,小聲的說了聲謝謝。
陳景放過來一個卡其色的水杯,宴安拉下口罩,半張臉都是淺淡的粉色。
他和著熱水吃完藥,又趴著睡了,徒留剛剛不小心近距離看了個全臉的陳景不可置信的滿臉通紅。
上午的課宴安基本都是睡過去的,到放學時,他感覺自己的感冒好像好了不少。
下午時就沒帶口罩了,這節(jié)課是專業(yè)課,進教室時幾乎坐滿了人。
他沒注意到在他進去后,原本嘈雜的教室,猛然安靜了下來。
他本來還在找能坐的位置,就看見倒數(shù)第三排的陳景向他揮了揮手,然后指了指旁邊空余的位置。
他抱著書挨著陳景坐下。
沒多久,一道陰影落在右邊,是沉著一張俊臉的卓毅。
他像和誰鬧別扭似的,周身氣壓低的不行。
此時班級群已經(jīng)炸了:
——他媽的這是誰?????
——這是何方人物????什么地方來的天仙????
——我真是服了,長成這樣,不要命啦???
——首先,長成這樣但我們以前都沒注意到,說明這人應該是新來的!
——樓上分析的很好,以后不要分析了。
——不是,我說你們都是傻得,直接去問他不就行了?
——呵呵,說的好聽,有本事你去問!
——…嗎的,我感覺我對著他應該會激動的說不出話來嗚嗚嗚嗚嗚嗚
——問陳景不就知道了,剛剛陳景不是向他揮手了嗎?
——@陳景。
看見熟悉的小老頭臉之后,宴安一下子就想起來他還欠這個魔鬼老頭一趟全文背誦。
李教授一進教室就發(fā)現(xiàn)今天教室的氛圍是十分的不同尋常,同學們好像個個都興奮的很,面色通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