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第一強者柳白,還有書院的二師兄,他們不是不能踏入五境之上,而是不愿踏入。
他們無法肯定能走更遠(yuǎn),走到六境之上,所以不敢輕易邁過那道坎,去面對那些未知的恐懼。
光明大神官和顏瑟大師,雙雙越過五境,也雙雙歸于天地,這就是他們怕的事情。
況且,就算達到六境,他們所持的劍道,也提升不了多少,沒必要把自己搞進未知的恐懼。
五境之上,說白了就會站著更高,卻離頭頂懸著一柄劍更近,那柄劍隨時可能落下,帶走修行者的性命。
如司天命這般的存在,人間何其少,連陳某這個知守觀觀主,與夫子和司天命同一時代,也沒有絲毫名聲。
區(qū)區(qū)超凡,不足掛齒。
司天命這句話,在任何人眼中,那就是裝逼,超凡境界只存在記載中,那都是傳說中的東西。
超凡堪比天仙而已,司天命自然看不上,若非他需要將夜世界的氣運之力,誰在這閑著沒事做。
司門主的眼光,自然不是我能比的。
歧山大師也不覺為過,能挑戰(zhàn)昊天活下來的人,實力還更進一步,自然不是他們這些凡人。
大師謬贊,我不過是個平凡之人而已。
不入圣,誰又不平凡,在天道之下,一旦影響到世界運行,大羅金仙也會遭受毀滅。
司天命運氣還算不錯,獲得一個天地業(yè)位,雖然更像是被架空的存在,但活著就是希望。
司門主說笑了。
歧山大師呵呵一笑,咱也不多說,咱就靜靜的聽著,有生之年,能再次見到司天命,他已經(jīng)很滿足了。
司天命和歧山大師聊了很久,前面進去人,基本上一刻鐘之內(nèi)就出來了。
這位司門主,進去兩個時辰還沒反應(yīng),外面已經(jīng)炸鍋了,除了書癡莫山山,大家都心里很不爽。
司天命在里面問那么久,他們還有機會問嗎?誰都知道預(yù)知未來,是需要付出代價的。
歧山大師慈悲,這才愿意為他們指點迷津,但若是自身都不支,如何答疑解惑。
司天命緩緩走出洞廬,沒有理會寧缺和桑桑,他們倆人在一旁談情說愛,也沒時間管司天命。
山山見過司門主。
莫山山俏生生的站在洞廬外,即便身旁站著花癡陸晨迦,也無法蓋過她的氣質(zhì)。
那種溫婉氣質(zhì),確實鶴立雞群,難怪寧榮榮喜歡捏她,寧榮榮本性還是個小魔女。
山山姑娘,寧門主有些想念你,有時間可以再去唐國玩玩。
司天命對莫山山點了點頭,他與莫山山倒是沒有多熟,唯一的交集,都是通過寧榮榮。
山山自當(dāng)遵命。
莫山山對司天命行了一禮,周圍的人都一臉意外,沒想到莫山山,竟然跟那個神秘強者那般熟悉。
司天命走到寧缺和桑桑面前,看桑桑的眼神有些一言難盡,看不透、也猜不透,那就隨她自行發(fā)展吧。
寧缺、桑桑,見過司門主。
兩人行的書院禮儀,二層樓的禮節(jié),只有在書院后山,他們才會對司天命使用。
你們留在這里,先跟著歧山大師學(xué)習(xí)佛法吧。
好好感悟佛道,每一道的存在,都有它存在意義,自然也有其出色之處。
司天命留下話后,獨自下山而去,再過些時日,就到了瓦山的盂蘭節(jié),司天命并未打算離開。
既然來到瓦山,又遇到這樣的盛事,自然要好好逛逛,欣賞一下瓦山的風(fēng)俗。
司天命不是個愛好熱鬧的人,不過他在小歧山,看到一個熟悉的東西,那是佛祖留下的東西。
本應(yīng)留在荒原懸空寺中的凈鈴,凈鈴是世界最純凈的東西,鈴聲一響,任何妖邪都無處遁形。
執(zhí)掌凈鈴的人,是懸空寺戒律院的首座寶樹大師,此人是被曲妮大師請來的,實力在知命中品。
要說佛門最惡心的人,就屬寶樹大師和曲妮大師,他們倆還生了一個孩子,名叫道石。
這兩貨就是來找寧缺和桑桑報仇的,道石挑戰(zhàn)寧缺被反殺,寧缺也沒辦法,決斗本就是你死我亡。
況且當(dāng)時寧缺的境界更低,道石死了也是活該,跟他母親一個樣子。
寶樹,你不好好在懸空寺待著,跑到我小歧山做啥。
果真,歧山大師給那些人解惑后,出來就看到寶樹大師,手中拿著個凈鈴,歧山大師頓時心頭一緊。
這東西可是無上至寶,功能就在于搖一搖,冥王之子就得現(xiàn)身,這就是佛祖留下的手段。
師叔,我奉命前來驗證寧缺真身。
寶樹大師也厲害,不僅帶著凈鈴離開懸空寺,還得到主持的允許,名正言順。
寶樹,你作為不可知之地的人,這些事情都不歸你管。
歧山大師明知寧缺不是冥王之子,也不愿寶樹大師去搖一搖凈鈴,因為寧缺的身旁,必定有桑桑的存在。
師叔,這是世人都想知道的事情。
寶樹大師站在道德的制高點,他要做的就是搖一搖,讓世人都認(rèn)清楚,寧缺到底是不是冥王之子。
世人都以為,殺掉冥王之子,永夜就不會來臨,冥王之子死了,冥王為何不發(fā)動永夜?
夫子和歧山大師,還有司天命都認(rèn)為,令冥王之子熱愛這個人間,那才能解決問題所在。
寧缺不是冥王之子,這點我可以肯定。
難道你連我也不信了?
歧山大師很氣憤,他作為師叔,卻沒法阻止師侄,況且他已經(jīng)收了桑桑做徒兒。
自然也要保護這個徒弟,就像當(dāng)初的光明大神官一樣,把桑桑當(dāng)成自己女兒,好好照顧。
師叔,你看到了什么?你看清楚了?
寶樹大師立馬湊上去,歧山大師從,那基本不打誑語,既然說寧缺不是冥王之子,那基本跑不了。
可曲妮的要求,他又沒有辦法不遵守,畢竟,他們之間有奸情,是不能暴露出來的。
當(dāng)然,像歧山大師這種能預(yù)知未來的人,想隱瞞也不可能。
我看到寧缺的黑色馬車,他穿行在小鎮(zhèn)上。
桑桑在山上。
歧山大師選擇隱瞞其他事,將大事說的很小,周圍那所有恐懼的表情,以及天空的黑暗。
分明就是末法時代,永夜到來的征兆,他也不希望永夜來臨,只不過個人的做法不同。
怎么可能,他怎么可能不是冥王之子?
寶樹大師沒法理解,他還是決定親自驗證,在盂蘭節(jié)這一天,一定要搖一搖凈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