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白衣清冷,一只手提著劍,黑發(fā)如瀑,眸光清冷,呼出一口氣,道:
“我為北帝子,此事,交給我!
“天蓬大真君!
“驅邪院當執(zhí)行北帝法脈之令。”
她閉了閉眼,掃過周圍有了些許膽怯的仙神,提起手中的劍指著前方,左手劍指在身前,背后氣機凝聚,自有一股肅殺凌冽的味道沖天而起,道:
“違逆三界秩序者!
“必殺之!”
天蓬大真君眼底閃過一絲訝異,似乎對于這個小姑娘有些改觀。
而后拱手應是,北極驅邪院所屬奔赴亂事,而北帝一系的仙神們彼此有矛盾,有的決的應該固守,有的覺得不必在意這些天樞院之事,這個決定在這里,那個決定在那里,先前有天蓬大真君鎮(zhèn)壓著,這個時候彼此忽而就隱隱開始爆發(fā)。
那少女北帝子的話語很快被淹沒了。
群仙對于這位北帝子的敬意只保留有一定不高的程度。
錚然劍鳴聲音瞬間大做。
下一刻,劍鋒瞬間斬過前方紫微宮的牌匾。
咔啦啦的巨響聲音,這代表著紫微宮的牌匾上出現(xiàn)了一道裂隙,細碎的破裂聲綿延開來,不大,卻如同驚雷一般綿延,讓在此地彼此出現(xiàn)爭執(zhí)的仙神們一時間身軀凝滯,這是……
少女嗓音清冷平淡。
“北帝一系,鎮(zhèn)守北辰,犯六界者,誅。”
左輔右弼星君皆是驚愕,右弼星君瞠目結舌。
左輔星君則是閉目嘆息,心中微笑。
果然是,帝君所選擇的北帝子……
嘩啦!。
紫微宮牌匾重重墜落下來,讓所有仙神都一片死寂,在死寂之中,那白衣黑發(fā)的少女持劍踱步前行,最終不言不語,只是平淡盤膝,坐于紫微宮碎裂牌匾之前,黑發(fā)如瀑,氣機清冷,亦如當年站在最前的北極紫微大帝。
那柄帝君年少時的配劍倒插一旁。
碎裂的牌匾,在前的北帝子,氣氛逐漸肅殺凌冽,左輔星君和右弼星君彼此對視一眼,皆是含笑,而后主動上前。
是我等北帝子!
皆立于那少女身后,漸漸的,其余的紫微宮一系仙神天將皆如此。
北極紫微宮之中,一片肅殺凜冽。
竟似比起天蓬大真君還在時,更為純粹凌厲!
而相對應的——
和天樞院對應,代表著革新斬殺的殺戮【驅邪院】。
在頂尖大品層次的率領下,踏入了這旋渦之中。
中天北極法主,天蓬大真君,入局!
如陰陽流轉,終于完整。
火曜之火光,再度推動。
而道人的元炁,已盡數(shù)入了火曜之中!
第29章 火曜最終晉升之路!
火曜之中,絲絲縷縷的元炁匯聚,最終化作了穿著藍袍的道人,他握了握手掌,神念龐大而清晰,而此身狀態(tài)同樣完好,這元炁所化的肉身,強度仍舊可稱一句無可匹敵。
能夠單手托舉山岳,刀劈不破,劍刺不入,什么雷霆烈焰,都難以傷及半分,齊無惑握了握手,自語道:“大品大帝,聚則成形,散則為炁!
“只是這簡單的一句描述,就足以屹立于群仙諸神之上!
這根本已經(jīng)不是什么神通和法術可以描述的境界。
這是一種本質上的區(qū)別。
這等手段,哪怕是被困在陣法或者說絕境當中,也能夠輕易地脫困而出,齊無惑卻也明白了太古時代那些赫赫有名的大陣,明明威能無可匹敵,卻難有擊殺大品帝君的記錄。
只要大品級別的強者沒有入劫,不至于懷揣必死而戰(zhàn)之心。
除非是有同級別強者困住他們。
闖陣或許有些困難,但是脫困離開,卻是簡單無比的事情。
這是本質上的不同,若無這般本領,被困的話,或許只能夠通過些變化之術,神魂出竅,然后變做個蟲兒離開了;當然,旁人沒有一炁化三清這樣手段,或許還是得留個軀殼糊弄人。
道人看著眼前暴戾燃燒的火曜。
在火曜的最核心處,尚且還孕育著一絲絲的金色流光,似乎基于更為巨大的變革而誕生,此刻尚且沒有徹底的孕育成型,可即便是現(xiàn)在這種顯而易見沒有成型的狀態(tài),仍舊給齊無惑一種特殊的感應。
極熾烈,極霸道,徹底褪去了火曜原本禍星的神韻。
反而展現(xiàn)出一種——
如同凌駕于一整個時代的浩大!
道人伸出手,這火曜最核心處的一縷金色分出來,落在齊無惑的手中,這一絲絲火光純粹而浩瀚,帶著熾烈溫暖的感覺,但是每一次輕微的晃動,卻都令周圍的虛空都泛起漣漪,隱隱扭曲,隱隱纏繞。
可見其無比熾烈的高溫!
隱隱然已經(jīng)要在紫金八卦爐之下的六丁神火,以及太古火神祝融神火之上。
這一縷火光離開了火曜核心之后,似乎被斬斷了根基,在齊無惑的手掌之上燃燒著,安靜柔美,那股強大無比,爆裂無比的火焰之氣非但是沒有灼傷了齊無惑的手掌,反而如一活物般在道人的手中纏繞著。
一個盤旋,如一條游龍,自齊無惑的手腕處游動至于五指之間。
道人手腕翻轉,這火光纏繞著他的手指親昵無比地蹭了蹭。
旋即火焰漸漸暗淡下來。
隱隱就要在齊無惑的手中熄滅。
道人自身之炁自然而然地流轉,磅礴浩瀚,大品層次的根基彰顯無疑,而后灌入這火焰當中,以齊無惑此刻的境界,哪怕是人世間最為弱小的戲法引火之術,都可以在一瞬間化作足以吞噬山海般的烈焰狂濤。
但是此刻,這一股磅礴無比的炁涌入這一縷火苗。
竟然沒有讓這一縷火焰稍微明亮哪怕一瞬,根本無法遏制住火焰的黯淡。
這代表著,是哪怕大品層次的炁都難以支撐著這火焰在脫離火曜根基的情況下繼續(xù)燃燒下去。
齊無惑微怔,看著眼前龐大無比,緩緩燃燒著的火曜,一個不可思議的念頭在他的心中浮現(xiàn)出來——
就連大品層次都無法維系火光的話。
難道說,火曜現(xiàn)在的根基……
道人心神微動,在先前被南極長生大帝刻意壓制的危機之中,得以掌握的御清之氣自此身之中誕生,剎那之間,道人雙目變得幽深,氣機威嚴悠遠,仿佛太古之神誕生于此。
御之氣落入這逐漸黯淡的火苗之中。
旋即,那逐漸黯淡下去的趨勢瞬間凝滯住。
躍動的火焰停止了動作。
下一刻,伴隨著暴烈之聲,不遜色于雷霆般的聲響轟然炸裂,火曜的外面猛然逸散開了一圈兒赤金色的光華,絲絲縷縷的光焰逆著天地,朝著上空緩緩逸散流轉,絕美壯闊,照耀星河。
齊無惑眼前,火光徹底散開!
在御之力的灌注之下,這一股火焰以超越正常的速度壯大著,這代表著,這火焰目前的位格,已經(jīng)不可以視為尋常的大品,但是卻又缺乏了某些東西,而還不足以稱之為是御尊的級別。
而現(xiàn)在,因著齊無惑御之炁的灌入,倒也是短暫的滿足了火曜最后一絲需求。
磅礴無比的火焰沖天而起,與大道相合。
而當那無與倫比的火曜之力徐徐安定下來的時候。一股神韻自火曜處升騰浮現(xiàn)出來,而后如同流水一般流淌涌到齊無惑的面前,道人周圍的世界仿佛化作了大片的火焰,一幅幅畫面在其中流轉著。
有還年少時期的齊無惑第一次喚醒火曜。
也有他第一次借助火曜之力戰(zhàn)斗。
有他手持太古火神祝融的戰(zhàn)旗,踏入火曜之中,穿戴金紅色披掛,以三炁火官之名和司法大天尊征戰(zhàn),這些畫面伴隨著時間的流逝和齊無惑自身實力的提升而排列,仿佛親眼看到那少年持槍往前走去一步一步化作大品。
直到最后的空白。
正是因為周圍火焰的明亮,才越發(fā)地凸顯出這一片空白。
其中有強烈無比的神韻!
其中所蘊含著的,正是此刻登臨到極致的火曜,欲要踏出這最后一步,所欠缺的東西——
火曜——登御儀軌!
于量劫和終劫之末,正面擊敗斬殺御尊層次,亦或者具備有御尊氣息的強敵,取而代之,【革故鼎新】!
旋即便可登臨過去覆滅之身,踏足真正巔峰之御。
道人心中明悟了這一步的含義。
想要成為御,就先要斬殺御。
這就是火曜這一顆禍星,這一斗戰(zhàn)廝殺的道路踏足到最終狀態(tài)所需要的儀軌,道人雙目緩緩睜開,眼前的金紅色火光伴隨著火曜傳來的神韻一齊散開來,齊無惑覺得有些頭疼。
且不必提先前火曜登臨御境的苛刻要求,讓道人都覺得離譜。
以【革故鼎新】之意,斬殺一尊過去之御,方可登臨更強。
需要做的事情幾乎是毫無半點遮掩的——
斬殺過去的四御之一。
取而代之。
熾烈而癲狂的戰(zhàn)斗之星。
“如果可以做到這一步的話,我本身也已成為御清的境界,哪里還需要火曜之路?”
齊無惑心中對火曜的道路做出了評斷,哪怕是他都覺得離譜。
他現(xiàn)在才只是掌握了御之炁,在特殊情況下可以調(diào)動這一絲絲御之炁,或者戰(zhàn)斗,或者壓制對手,亦或者說借此而動用某些特殊的神兵法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