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靠著我們自己的刀劍和獠牙!”
帝江道:“很好!”
“那么,印璽對我等又有什么用?!是印璽,還是那小丫頭,又有什么區(qū)別!”
“你們難道真的會聽從一介印璽?!”
一句話說出,諸多真君心神震動,似乎明白了什么。
帝江手臂抬起,冷然道:“大勢已成,印璽不過只是一介虛妄之物!”
“我等手中的,乃是妖皇!”
“乃是被那人族謀士掀起的,萬靈之心萬靈之勢在一身的妖皇!一尊弱小的妖皇!而她現(xiàn)在,就要在我等的掌心之中!在我的掌控之下!”
“那妖皇,才是本座的印璽!”
“而本座的意志!
“才是真正的皇!”
“手持這印璽,乃可號令諸圣,才能真真正正的,廝殺出屬于我等的妖界!”
諸多真君皆是心中激蕩,裹挾妖皇以號令諸圣萬靈,借此殺出一片蒼穹。
沒有誰比起帝江的冷靜!
徹底利用此局勢,而抵達(dá)自己的目的,暢享那一日的畫面,帝江麾下諸多真君,戰(zhàn)將皆是熱血激蕩,齊齊半跪于地,兵器猛然刺穿在大地,錚然之聲肅殺:“見過,皇!”
……
“龍圣,您為何會忽而改變主意?”
“那印璽本來是吾等龍族的,怎么可以交給那個小姑娘作為皇?”
龍族長老不解詢問。
而龍圣則神色復(fù)雜,嘆了口氣,道:“正是因為這印璽乃是吾等龍族的!
“我才如此啊!
龍族長老越發(fā)不解。
龍圣道:
“那方寸山齊無惑,就是先前在上古山脈之中,喚醒了先祖龍皇的。”
那老者這才神色一變,看向那旁邊穿著赤色火焰袍服的龍族族長:“當(dāng)真?!”
那赤色火龍道:“是他……”
于是便是將當(dāng)時發(fā)生的事情都說出來。
龍圣道:“龍皇先祖不滿意于吾等的行為……”
“認(rèn)為吾等去找他,是為了將他的尸骸帶回來,當(dāng)做信物以統(tǒng)一其余的兩脈;我更是感知到齊無惑身上曾經(jīng)有過龍皇的龍珠……而才沒有多久,他竟然就將這印璽從東海祖地之中帶了出來,這恐怕也是龍皇的要求!
“否則的話,他又怎么能從蒼龍老祖那里得到認(rèn)可和印璽的?”
這些事情說下來,龍族長老神色動容:
“這,難不成,是龍皇幫其得到這印璽,而后來此!
“此事甚至于有蒼龍老祖的認(rèn)可?”
龍圣道:“除此之外,我想不到有其他的方法讓這一名人族得到印璽,必然是有老祖的首肯,只是不知道此番來此,又是何意;更不知道龍皇有沒有將吾等的所作所為告知于蒼龍老祖,不知道老祖又是什么想法……”
諸龍皆緘默。
素來沒有出現(xiàn)過的蒼龍,那鎮(zhèn)壓著東海海眼的龍族古老者。
這少年道人帶著祂的信物前來。
更有問題是——
他們才剛剛為了統(tǒng)一其余兩脈而做了些對先祖龍皇不敬的事情,現(xiàn)在更古老的龍族出現(xiàn),不由地讓他們心中不有些坐立難安之感。
故而,龍圣方才在齊無惑開口之后,也幫助了那少女。
龍族長老道:“不如,我們前去試探一二……”
龍圣沉默,最后點頭。
“好!
而其余麒麟,鳳皇并那位巫圣皆有其想法,少年道人前去尋荒爻,荒爻正在為小蓬草梳發(fā),見齊無惑來,便是微微頷首,且和齊無惑去靜室,這位姿容明艷的女子沉默了下,道:“而今局勢,你應(yīng)也看得比我清楚。”
“帝江,兩面三刀,野心之輩,他主動開口愿意答應(yīng),是有所圖!
“龍族不知!
“其余麒麟,鳳皇皆是不喜殺戮之輩,他們厭惡兵戈,本能會喜歡安定的環(huán)境,而唯獨那巫族乃是萬靈比較特殊的一脈,我也不知道她的打算,但是,既是大圣,皆不可能因為一枚印璽就臣服了……”
“恐怕,其中有欲要利用小蓬草的,也有想要借助小蓬草的名義做自己想要做的事情的吧,至于麒麟鳳皇,大概率誰是妖皇他們都不會有太大反抗,但是也不會輕易遵從命令,畢竟以太霄之底蘊,也是登上妖皇八千年后才有這樣的聲勢……”
荒爻側(cè)身看著少年道人,五指握合,最終松開。
這位從第一次見面就艷麗絕世,充滿傲氣和侵略性的大圣嘆了一聲氣,輕聲道:
“我不想要讓小蓬草遭遇這些!
“請你……”
“帶她走吧!
“齊真人。”
齊無惑看著這位有伏羲血脈而對小蓬草極為親近的妖圣。
少年道人起身離開,腳步頓了頓,道:
“……你確實是很喜歡小蓬草。”
荒爻沒有回答,齊無惑走出靜室,看到了小蓬草還坐在那里,黑發(fā)垂落,似乎有些不明白,而器靈則是好奇打量著這個小姑娘,只是器靈特殊,常人難以一見,而小蓬草注意到了少年道人的目光,道:“無惑?”
“這個印璽……”
“很危險對吧,應(yīng)該會讓我很難,你也很需要!
“荒爻姐姐也會因為這個遇到很多的麻煩!
少年道人看著她,小小少女面色仍舊白皙,眸子大而幽黑,她自小被欺負(fù),一路走過來見過許多,在荒爻的介紹之后,那一日發(fā)生的事情,她大概已能理解,少年道人看著她,最終微微附身,道人的袖袍翻卷落下,手掌輕輕揉了揉小蓬草的頭發(fā),按在她的頭發(fā)上。
勾陳之儀軌已被打破,秩序?qū)⒁ⅰ?br />
帝江,龍圣,鳳皇一一在心底閃過。
最后是荒爻的嘆息和懇求。
少年道人沒有回應(yīng),只是溫和道:
“所以!
“小蓬草啊。”
“你【自己】,想要成為皇嗎?”
……
而在同時間——
天穹之上·斗部。
在所有諸仙神都在關(guān)注著御的爭斗時,一陣驚怒的喊叫聲打破了斗部的寧靜。
“我艸。。。。!”
“太陰元君,元君!”
“火曜,火曜又開始暴動了。。!”
第154章 火曜沖天,熒惑為君!
在聽到有仙官急奔和驚呼的時候,斗部諸神皆是動容,皆持拿兵器,著甲胄披戰(zhàn)袍而起,便是太陰元君亦是面色鄭重,清麗無雙的面容上出現(xiàn)了一絲凝重之感,顯而易見作為暫代斗部之主職責(zé)的太陰元君,對于斗部諸事極在意上心。
但是當(dāng)聽到出現(xiàn)問題的是火曜的時候。
諸仙神將官卻是反而一滯。
沒有了那種鋒芒畢露之感,有一種忽然就凝滯,然后泄了氣的味道。
不知道為什么,他們對于火曜出問題,心底里面竟然沒有一絲絲波瀾——
斗部竟然出事了!
這怎么可能!
。磕阏f是火曜?
那沒問題了。
清麗的太陰元君按著自己的眉心,無可奈何地道:“怎么又是火曜?”
自有斗部將官訥訥道:“除去了火曜,斗部也沒有什么了……”
“這倒是也是!
對于火曜之變化,眾都已嫻熟地不能再熟了,于是太陰元君當(dāng)即下了敕令,令斗部五曜星君親自出面,水曜星君,或者說是水德星君,因前些時日量劫或啟之時,緣由欲開天河水淹沒九州凡塵,被南極朱陵大帝打得半死,卻又被北極驅(qū)邪院給斬了。
雖是水部之主,但是也在斗部掛職。
北帝麾下驅(qū)邪院下手絕不曾有半點留情。
但是這六界之內(nèi),大帝很少,真君卻是多出許多,哪怕是玉清門下的玉虛十二圣真,也只天蓬大真君一人得以證帝,便可知道,雖然說是因為三清弟子,自是直指大品天仙,無上根基,等閑的大帝圣真,他們根本不會看上一眼,卻也可知,這一層的突破是如何之困難。
水德星君被鎮(zhèn)殺之后,自有新的水德星君被遴選出來。
而今這位新任水曜之主則是懷揣著足夠的信心,前去鎮(zhèn)壓火曜熒惑之星。
除去火曜之外的其余四曜直接結(jié)陣,鎮(zhèn)壓!
太陰元君注視著天穹之上,四曜并肩,心神卻不在此處,卻在那位勾陳大帝和后土娘娘的爭斗之上,亦或者說,整個斗部,乃至于天界都是如此,畢竟,和這兩位御之爭斗的嚴(yán)重性和之后可能帶來的后果比起來,火曜便是暴動,卻也只是一星君層次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