憋著笑聽這些人稱贊那個少年道人。
時不時的還點點頭,眸子彎著偷笑著,卻還要一本正經(jīng)地道:“不錯不錯!
“正是如此。
“善!”
仿佛冷掉的芝麻餅都更甜了。
忽而有一位穿著白衣白裙,姿容秀美的女子按著劍,嘆了口氣,道:“劍膽琴音,逍遙人間,方寸山中,真人無惑,這樣風(fēng)采絕世的人物,我這一生或許只能遇到這樣一次了,只是不知道,這位齊真人是否已有道侶!
哦哦?。!
道侶!
少女云琴眸子一下亮起來。
好。
哼哼,沒有想到,我家無惑這么搶手的嗎?!
我可是要好好的去看看!
少女云琴眼睛亮瑩瑩的,打算要悄悄看看這些美人,從里面選擇最美麗的一個,推薦給那個總是一本正經(jīng)的少年道人,這位美人是很漂亮的,氣度也很好,而另外一個身穿紅衣勁裝的女子也道:“如此之人,一路行來,有行俠仗義,有斬妖除魔!
“能力挽狂瀾于既倒,匡扶大廈于將傾。”
“破去大圣的儀軌,這樣的功業(yè),已經(jīng)超過了曾經(jīng)純陽真人以劍折服妖圣了吧。”
“再過數(shù)百年,或許又是一位了不得的人間傳奇!
群真列修都已隱隱有些猜測,都已經(jīng)能知道,那少年道人未來的名號,將會是如何的煊赫凌厲,記憶里面那藍色道袍翻卷,劍氣如霜,必然將會是下一個千年的道門傳說,德深大和尚道:“之后,貧僧打算回龍象寺之中,翻閱典籍,尋找到齊真人所在的方寸山。”
“能培養(yǎng)出真人如此,當不會寂寂無名!
“只是不知道,齊真人的老師會是哪一位,才能教導(dǎo)出這樣的英杰!
“哈哈哈,或許不只是一位呢?”
那白衣女子也道:“嗯,我回去紫霞閣,也會尋一尋,而后,而后……”她遲疑了下,貝齒輕咬朱唇,面容之上露出了一抹令人忍不住心動的羞紅,道:“我,我希望讓師長出面,去詢問那位真人,是否還沒有道侶。”
云琴眸子瞪大,滿臉驚嘆之色。
哦哦!
好厲害!
而后想到了自己的父母,少女天真爛漫,下意識地詢問道:
“道侶,是不是就要成為夫妻了?還是說就只這一步為止呢?”
那白衣女子不禁羞紅了面容,說不出話來。
德深大和尚哈哈大笑:“沒有什么的,說是求道侶,可你這小丫頭,定不只奔著道侶的名頭去的不是嗎?不過,縱然是方寸山齊真人先前還沒有名聲傳出來,不日也必將要名動天下,自古英雄美人求之,天下之絕色,又有誰不會為此等的豪雄傾心呢?”
云琴微微點頭,一副老學(xué)究模樣,道:“說的對!”
德深大和尚又笑道:“之后你們可要抓緊了!”
“也就是咱們這和尚廟里沒有女弟子,要不然,大和尚我都想要把弟子塞過去了!
“就只咱們這里,都有好多人對那齊真人有心動之感。”
白衣女子抬眸,下意識看向那邊同樣曾經(jīng)被那少年道人所救的紅衣勁裝少女,雙方一個清淡純美,一個凌厲果敢,更有其余諸多的女子暗中隱隱有爭斗之心,眸光交鋒之處,幾如一場奪寶之爭,又有其余輩分不低的修士,則是想著,速速回去山門之中。
而后立刻尋找到這方寸山的名號,要和這位齊真人有所聯(lián)系。
最好能讓自家弟子和這少年道人結(jié)成道侶。
于是這氣氛不免就有了幾份爭斗,少女云琴倒是看著心滿意足,覺得無惑果然是很棒的,又詢問道:“所以,齊無惑他現(xiàn)在在哪里?我想要去找他!
德深大和尚道:“他現(xiàn)在在妖族的半鳳城之外失去蹤跡,應(yīng)該就在那一帶。”
“不過,現(xiàn)在那邊應(yīng)該已經(jīng)引來了諸多的妖族搜索圍殺,可謂是極為危險的,我等的實力過去,也不過只是給齊真人拖后腿罷了,可恨,還是我這實力不夠!”
“否則的話,倒是可以多送幾個妖怪給佛祖!”
大和尚一臉慈悲,深深遺憾,無盡嘆息。
旋即好奇不已地看著那少女,道:“說起來,還沒有問過,伱和齊真人是故交嗎?”
“還是說也是方寸山的弟子?”
“怎么一路地尋到了這里?”
眾人的眼神目光都看向那可愛少女。
云琴歪了歪頭,想了想該怎么樣回答,之前是哄著那少年道人的話語,只是這樣的約定當然是雙方的咯,說是朋友,還是說是玩伴呢?
啊,有了!
少女而后三口兩口的把芝麻餅吃完了,而后朝著后面小跳了兩步,嬌俏可愛。
只是旋即氣氛就稍微有些變化。
變得肅穆而冷淡,此刻眾人才發(fā)現(xiàn),那少女古靈精怪的氣質(zhì)收斂之后,其眉眼五官是何等的清冷絕艷。
青色的裙擺微微搖曳著。
少女微微彎腰,眸子微垂,她的睫毛很長,皮膚白皙如玉,此刻竟有了三分眼波流轉(zhuǎn)之感,發(fā)絲垂落,雙手捏著裙子一角,學(xué)著牛叔曾經(jīng)告訴自己的一種禮儀,微一彎腰,旋即起身,鬢角青絲和發(fā)帶流轉(zhuǎn),眉宇流光,淑麗絕色,眉宇波光流轉(zhuǎn)之間,竟是說不出的絕色無雙。
而后,如是自然而然,從容不迫道:
“他,是我的!
盡歸于死寂。
……
九天之上,斗部之中。
斗部現(xiàn)在的主宰,太陰真君聞訊而來,先前的火曜忽而變化,掀起來諸多的異變,已經(jīng)驚動了這位存在,她一路趕來,諸多斗部之天官已經(jīng)將先前之事稟報,太陰元君死死盯著那火曜,如果說先前之火曜是復(fù)蘇的話,現(xiàn)在的火曜幾乎是暴躁狀態(tài)。
代表著不詳?shù)陌导t色火焰翻卷著。
之前火曜突然有一股極強之力直接貫穿天穹,不知去向何方,令諸斗部天官都茫然不知所措,此刻太陰真君前來,看到斗部的天官砸著拳鋒,怒道:“又是火曜,又是火曜,火德星君在哪里?他又在哪里,搞什么事情?!”
“給我循著這動靜!
“把他給我找出來!。
“找出來。。
畢竟五曜之中的火曜已經(jīng)幾次三番忽而相應(yīng),而火德星君每次都不出來解釋,于是仙官都要怒極,欲要去找到火德星君,而后去質(zhì)問其行,并且將其定罪,冷然道:“視我天樞院的天規(guī)律令如無物,調(diào)動星辰之力都不稟報!”
“當革去其職,另行篩選火德星君之位!”
“哼!恣意妄為,今日便敢于動用火曜之力而不上稟天樞院,他日豈不是更加的肆無忌憚,遲早惹出禍事,被北極驅(qū)邪院壓到斬仙臺上走一遭,如此心性,如此的得志便猖狂,哪有資格承載五曜之尊位?!”
“不過只是一介螻蟻匹夫罷了!
“他根本不配作為火曜之主,不配做火德星君。”
這話語說的極重,此地的斗部天官知他怒氣,都不敢說什么,忽而有火之氣息升騰起來,這仙官本以為是火德星君終于出現(xiàn),于是冷著面容,維系著威嚴,猛地拂袖,轉(zhuǎn)身,喝問道:“火德星君,你可知罪……”
他的嗓音戛然而止,面容復(fù)現(xiàn)驚怖之色——
無量量高溫升騰著!
咆哮著。
流轉(zhuǎn)著,最終化作了壓抑著的,暗紅色之火。
他的眼中倒影出洶涌憤怒的火光,而非是那位星君。
而是——
火曜!
第96章 帝星飄搖熒惑高!
暗紅色的火焰緩緩燃燒著,散發(fā)出一股森森然的氣機,占據(jù)了原本的斗部星宮,那代表著五曜之一的力量在此地彰顯無疑,暴虐而壓抑,先前喝令之天官神色驟變,步步后退,幾乎有一種本能的顫栗感。
火曜·十一曜之一。
又有言,為五曜。
斗部諸星君星官之中最上乘!
萬物有靈,星辰亦在其列,真正的星君神位是需要星辰認可的,否則根本無法借助星辰之力而展現(xiàn)出星君的特性,只能夠被稱呼為真君,元君而已,但是,縱然是負責(zé)監(jiān)管整個斗部諸星辰列宿的諸多天官們,也都沒有見過今日之異相。
這火曜竟然自然投落自身之力量來此,散發(fā)出恐怖光焰。
它難道是要……
一個驚怖的念頭浮現(xiàn)在諸天官的眼中。
下一刻,這一顆代表著熾烈之火,以及熒熒亂禍之星辰的力量猛然朝著內(nèi)部坍塌,暴戾,而后這代表著五曜層次的星辰力量逸散開來,對在此地的所有生靈,無論是否無辜,進行了毫無差別的攻擊,只一剎那,便自平淡至于暴戾,乃至于極烈。
在諸天官眼中倒影出一種瘋狂憤怒的烈焰痕跡。
無盡恐懼,浮現(xiàn)心頭。
轟。!
整個斗部天宮猛地震顫。
但見飛火如流光,雕梁畫棟,極盡精美華麗的宮殿,忽而似乎墜入了暗紅色的火焰當中。
而那火焰朝著四面八方鋪開來。
于是整片斗部星宮所在之地的云氣幾乎被剎那之間蒸騰消散。
只殘留了一絲絲暗紅色的痕跡。
熾烈,壓抑,破壞的特性彰顯得淋漓盡致,而這一股磅礴的星辰之力散開的時候,諸多斗部的天官只覺得心中驚懼,閉著眼睛,覺得自己要死在這里,但是那壓抑著暴戾之氣的火焰在身邊掠過,自己的身軀卻還在,倒是讓他們感覺到了一種驚愕。
遲疑著睜開眼睛,卻見水德星君站在前方,手中一物如甌傾倒,無量量流水朝著前方傾落下來,和暗紅色的火曜之火沖擊在一起,水火之力無情,散發(fā)出可怖的威能,此水非凡水,每一滴水都無盡沉重,是天河弱水而成,方才阻擋此火。
先前開口的天樞院掌籍仙官兼任斗部天官,如此才松了口氣:“水德星君……”
水德星君淡淡道:“且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