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身后的聲音,那兩人即刻回頭,且連忙迎了上來。
“逸辭……”周天仍舊蒼白的面孔帶著幾分激動,兄弟二人互相扶住對方的手臂,“事情我全部都知道了,辛苦你了!”
蘇逸辭搖頭,“你們能沒事就太好了!
周天亦是搖頭,隨即輕嘆,其內(nèi)心的情緒無比的復(fù)雜,但又不知道怎么開口。
“別說了,我都懂!”蘇逸辭拍了拍對方的肩膀,他能夠想象到這一段時間以來,周天身上的壓力有多大。
甚至不排除,當(dāng)時在帝都城外,周天幾乎就是抱著必死的決刑上戰(zhàn)場的。
……
“蘇王者救了吾的性命,按照之前的約定,大周戰(zhàn)國愿意贈送一半的江山于你,從今往后,你便是‘暗御王’,可與吾平起平坐!
周甫聲勢威嚴地說道。
殿內(nèi)的眾人皆是一怔,尤其是蘇家眾人,面色皆是有所觸動。
然,蘇逸辭笑了笑道:“我和陛下平起平坐的話,那我的大哥周天豈不是很沒面子?”
“哈哈哈哈,我無妨!”周天回道。
周甫答道:“小節(jié)而已,無須在意,若非有你,帝都城早已被破,吾也命不久矣。半壁江山換取國破城亡,這很劃算!
蘇逸辭俊眉輕挑,“這半壁江山,在下就不要了,我只需周甫陛下答應(yīng)我一件事即可!
“你且說來!”
“那就是還請陛下,不要再反對周天和幕清月二人在一起就行……”蘇逸辭面向周天,幕清月道。
兩人不由的一愣。
“逸辭,你?”幕清月秀眉輕蹙,眼中泛起些許意外。
周天倒是以手中折扇撓了撓腦袋,“我這兄弟挺好,幫我保住了半壁江山不說,還給我保住了媳婦!
幕清月俏臉微紅,她輕瞪了周天一眼。
對于蘇逸辭所言,周甫甚為觸動,他側(cè)目望向長門宮之主幕軒。
“幕軒宮主,你怎么看?”
不得不說,周甫著實會做人,他沒有直接回應(yīng)蘇逸辭,而是征求幕軒的意見。
幕清月畢竟是幕軒的女兒,光他一個人答應(yīng),還不夠。
幕軒饒有深意的看著幕清月,他的心情并不是特別的愉悅,但歷經(jīng)過此次玄域之亂后,幕軒也不得不方向宗門和帝國王朝之間的成見。
“玄域之亂尚未完全平息,任何事情都還需要磨合。”
眾人的眼前一亮。
磨合,就代表幕軒不反對。
“幕軒宮主說的有道理……”周甫也是順帶贊同了一波,“那既然是他們年輕人的事,那就由他們年輕人自己看著辦吧!另外……”
周甫再次面向蘇逸辭道:“蘇王者對大周戰(zhàn)國的恩情,吾無以為報,你若不愿接受大周戰(zhàn)國的半邊疆土,吾不強求,可如果你有任何的要求,大周戰(zhàn)國都會竭盡全力的滿足。”
“多謝陛下!”蘇逸辭微微笑道。
“無需言謝,該言謝之人,是吾!”
……
不論是周甫,還是幕軒,二人皆是氣魄非常。
當(dāng)然了,作為宗門和帝國王朝的掌權(quán)者,兩人的目光都看的很長遠,現(xiàn)如今,玄域經(jīng)此一戰(zhàn)之后,格局必定會迎來大洗牌。
長門宮和大周戰(zhàn)國放下以往的成見,對于各自都是具有好處的。
而,雙方自然而然的也會試著拉攏蘇逸辭。
畢竟蘇逸辭的實力,有目共睹,假以時日,其必將成為一尊巨擘。
……
離開了大周殿,蘇逸辭和墨舞衣迎著和絢的涼風(fēng)走在氣勢恢宏的城臺上。
在那城臺的西側(cè),一道修長的身影如雕塑般背負雙手而立。
天行劍,任水寒!
對方就像是在這里刻意等著蘇逸辭一樣。
“上次我們還有未結(jié)束的話題……”蘇逸辭走上前說道。
任水寒微微轉(zhuǎn)身,雙眸如古井之水,“對,我是來提醒你的!”
“為何是我?”蘇逸辭問道。
“殊途劍……”
第404章 天域,戰(zhàn)神院
未完成的話題!
兩大玄域試劍冠軍的又一次對話!
“為何是我?”
蘇逸辭詢問。
從最開始,再到天蟒城,任水寒已經(jīng)不止一次幫自己解圍了。甚至是不惜和劍門鬧翻臉,也要幫助自己,蘇逸辭心中在存有感激的時候,卻也想知曉其中的緣由。
任水寒看著蘇逸辭那年輕的面孔,嘴唇微動,饒有深意的吐出三個字,“殊途劍……”
“噌!”
說著,任水寒揚手一翻,一束耀眼的光曜閃過,一柄凌厲無比的圣劍驚現(xiàn)于他的掌中。
劍長三尺,靈光四溢。
銀色的劍紋如一絲絲稍縱即逝的電弧游竄上下。
蘇逸辭目光一凝。
身邊的墨舞衣也是怔了一下。
什么意思?
任水寒將自己的佩劍拿出來有何用意?
看著兩人臉上的困惑,任水寒直接是將殊途劍遞到蘇逸辭的面前,“你接劍看一下!”
“嗯?”蘇逸辭眼角微凝,其稍作遲疑,旋即將殊途劍拿入了自己的手中。
“有什么不同嗎?”蘇逸辭隨口問道。
而,就在下一瞬間,令人意外的事情發(fā)生了,只見殊途劍中驚起一陣奇異的力量波動,隨即,在蘇逸辭和墨舞衣饒有驚疑的目光下,殊途劍中竟是溢出絲絲縷縷的暗紅色紋路。
紅色的劍芒就像是流動的血氣,很快就占據(jù)了劍身上下。
僅僅一個眨眼的功夫,方才還靈氣超凡的圣劍仿佛就變成了一柄邪氣凜冽的魔劍。
無形的劍氣引得周遭的空間都有種說不出來的暗沉感。
“這是?”蘇逸辭表示不解。
“你令殊途劍發(fā)生了變化……”任水寒道。
“所以呢?”
“所以,你是他要找的人!”
他?
蘇逸辭更加不解,“他是誰?”
“你需要去見的人!”
“你能否別繞來繞去?直說可以嗎?”
“我可以告訴你的信息不多,你盡管去天域?qū)に,如果他愿意見你!?br />
“天域哪里?”蘇逸辭問道。
“戰(zhàn)神院!”
“嘩……”
戰(zhàn)神院?
陌生的名字,卻是在蘇逸辭的心頭驚起了一圈波紋律動。
“戰(zhàn)神院?”一旁的墨舞衣有些驚訝。
“你知道這個地方?”蘇逸辭問。
“聽過……”墨舞衣點頭,“據(jù)說‘戰(zhàn)神院’是天域中最大的修行圣地之一,聚集在那里的天才妖孽,多如繁星。而從戰(zhàn)神院中走出來的強者,無一不是驚艷卓絕之輩!
墨舞衣知道的并不多。
她也僅僅只是聽過而已。
蘇逸辭看著任水寒道:“當(dāng)初你離開玄域,就是去了戰(zhàn)神院?”
“沒錯!”
“那是個什么樣的地方?”
“瞬間就能夠讓你覺得自己是‘弱者’的地方!比嗡疀]有開玩笑的意思,他開口說道:“吾十六歲在玄域試劍上,傲視四宗天才。未曾想到,以我的天賦,在戰(zhàn)神院中,卻是備受打擊。”
“哦?”
“如果你真的走出玄域的話,就會知道,眾域之中,玄域排名墊底。這也是為什么,多年以來,越來越多的天才出走玄域,選擇去往其他域!
任水寒講解道。
他饒有鄭重的看著蘇逸辭的眼睛,“而我相信,你的局限不會只存在于玄域。你去了天域之后,你會感謝我!”
天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