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到底在說什么?”時珩已經無語了。
林川一把放下筷子:“還在裝糊涂!你們剛剛在宿舍做的事我們都知道了,才三分鐘!你居然就射了,這也太說不過去了,不是我說,也真的太短了,你還是好好補補吧!
“而且技術也要練練,技術太差了也不行!
時珩:“什么三分鐘?什么技術差?不是你們倒底說什么呢?我和他在宿舍什么事都沒干!
葉瑾“啪”的一下放下筷子:“什么都沒干?那你還讓我的老板脫衣服,你什么都不干,脫他衣服干什么?你還把他衣服上弄的都是血,不是技術差是什么!
時珩:……
頭都大了!
終于知道他們在說什么了!這群家伙偷聽得沒頭沒尾,誤會大了。
“脫衣服是因為要給他上藥啊,他騎車摔了一跤,把手臂摔傷了,要脫了衣服比較好上藥啊,衣服上有血是因為他的手破皮了,滲血了!
時珩無語望天:“你們能不能想點正常的東西,不要什么都戴上有色眼鏡好嗎?”
三個人一怔,頓時面面相覷,尷尬一笑:“原來是這樣,但是沒關系啊,好好補補就對了,男人嘛,腎還是很重要的。做到金/槍/不倒,一夜七次比什么都重要!
時珩:……
雖然無語,但是話糙理不糙,仔細想想好像又有那么一點點道理,所以低頭把海參和鹿茸乳鴿湯吃了個一干二凈。
他和蘇沐琛的關系還沒走到那一步,目前最大的進展就是親親,和今天逃命的時候牽了一次手,也不知道他什么時候能用得上,但是提前準備,總歸沒錯。
晚飯吃完,一行人刷卡走人,然后在路口分道揚鑣,林川三人回了h大宿舍,蘇沐琛和時珩回了臨江別墅。
蘇沐琛洗完澡,刷了一會兒手機,然后迷迷糊糊睡著了,睡到早晨六的時候就被自己餓醒了。
咋晚胃口不好一口東西都沒吃,睡一覺醒來后那些火辣辣的感覺沒有了,肚子咕嚕咕嚕直叫,只覺得餓得厲害。
他起床下樓準備去冰箱里摸點吃的,進了廚房才發(fā)現燈開著,時珩正在煮著什么,聽到身后的動靜,回過頭來看,見到是他忍不住問:“還早呢,怎么就起床了!
“睡不著了,你呢?你怎么也起那么早!碧K沐琛聞著熟悉清淡的香味,忍不住是問:“在煮粥嗎?”
“嗯!睍r珩點頭,他今天起的這么早,一方面是今天要去兼職,另一方面是看見昨天蘇沐琛晚上沒吃東西,所以早早的起來熬粥,等他醒了就能吃到了。
他很會煮粥,不是單一的白粥,是香菇瘦肉粥,青菜粥,海鮮粥,雞絲粥,好像很多的食材都可以被他加進粥里,然后變成又營養(yǎng)又好看又好吃的粥。
很會做飯的劉媽都贊不絕口,被養(yǎng)得有些嘴挑的蘇沐琛也很喜歡。
廚房里飄著香菇濃郁的香氣,蘇沐琛摸著餓得扁扁的肚子,準備坐等喝粥,然后就聽到了系統(tǒng)冷冰冰的的機械音:【系統(tǒng)任務:請宿主十分鐘內在廚房強吻主角受半小時!
發(fā)布完任務后,又貼心的補充了幾句:【如若宿主再不完成任務,電擊懲罰時間延長一倍!
蘇沐。骸
您這說的!一次電擊都讓他要死要活了,還延長一倍,不如直接讓他死吧。
他哪里還敢再違抗系統(tǒng)的任務,立馬伸手戳了戳時珩的后腰:“那個……”
時珩轉身:“怎么了?”
“我想親你!
時珩一怔,扭頭將火關小,擦干凈手,又脫了圍裙,抬手就扣上了蘇沐琛的后腦勺,反應那叫一個有求必應,動作那叫一個行云流水。
蘇沐琛卻一把擋住他飛快靠近的俊臉:“等等……”
“怎么了?”時珩被他捂住了嘴,聲音悶悶的,只能茫然的眨眨眼睛。
“你別動,我來親你!碧K沐琛松開手,往后退了一步,時珩太會了,每次親得他熱血沸騰,讓人有些招架不住。
還是他自己來親吧,自己主導比較靠譜。
“好!睍r珩點頭,眼里有藏不住的笑意,他的手從蘇沐琛的腦后移向了后頸,傾身攀上了他的肩。
他在搜索記錄里面查過的,主導者有主導者的最佳姿勢,而被索取者也有被索取者的最佳姿勢,也不是說非要這樣做不可,只是他想要認真的對待每一次親密接觸,給對方最好的體驗。
蘇沐琛則沒那么多的門門道道,伸手捧住時珩的臉,然后緩緩靠近。
他已經不是最開始那個什么都都不懂的人了,親了幾次后,多多少少還是有一點經驗,只是稍微有點磕磕絆絆,但好在時珩很會配合,唇舌交纏間,慢慢的牽引他,帶領著他逐漸深入。
廚房的玻璃門被人打開,劉媽準備進來煮早餐,抬眼就看到了讓人心驚臉紅的一幕,她呆了呆,又默默的關上了門,“現在的小年輕人真會玩,可憐我一把年紀了,大清早的才起來就要被迫吃狗糧!
廚房里的聲音逐漸安靜,只是又漸漸響起了有些粗/重的呼吸聲,蘇沐琛明明是主導者,卻依舊有些招架不住,親得的暈頭轉向。
他伸手推了推時珩,時珩松開他,聲音仿佛被烈火燎過一般低沉沙啞,問:“怎么了?”
蘇沐琛兩頰緋紅:“緩一下,我腳有些軟!
時珩低低笑出了聲,雙手移向了他的后/腰,輕輕一提就將人抱上了廚房的流理臺,他眸光水色瀲滟,聲音又沉又啞,明明是薄荷青檸涼涼的氣息,噴灑在唇間卻是一片滾燙:“還要繼續(xù)嗎?”
第33章
蘇沐琛的“要”字才說出口,尾音便盡數被吞沒。
*
五月份的天還真是說翻臉就翻臉,早晨還陽光明媚的,到了中午就淅淅瀝瀝一直不停,而且看未來的天氣,好幾天都會有小雨。
蘇沐琛沒去公司,他有些發(fā)愁的看著窗外淅淅瀝瀝的小雨,昨天因為眼鏡哥想要報仇,在胡同里截了他的電動車,當時電動車摔在地上,他又急著逃命,所以鑰匙也忘了拔。
電動車被扔在胡同的地上一整晚沒管的結果就是,車不見了,不知道是被人偷走了,還是被人拖走。
現在的情況是,沒車去哪里都不方便,車庫倒是有車,可他不敢開。
他正愁的時候,別墅的門鈴被按響,劉媽去開門,然后探頭進來的就是一個熟悉的人:“老板,劉媽!
“趙起?你怎么過來了!眲寙枴
“我回來上班。”趙起提著東西笑瞇瞇的走了進來。
蘇沐琛看到人才想起來,他給趙起放假的時間已經到了,趙起是他的專車司機,因為老婆要生產了,所以蘇沐琛很大方的給他放了長假。
剛剛還在愁沒車開,結果趙起馬上就回來了,還真是車到山頭自有路,船到橋頭自然直,剛剛的愁白發(fā)了。
于是晚上,做完兼職準備下班的時珩,仰頭看著越下越大的雨,想著是先躲雨,還是跟老板娘借傘的時候,一輛拉風的紅色保時捷卡宴閃電般帶起細碎的水汽從對面路口沖了過來,穩(wěn)穩(wěn)的停在他面前。
后座車窗被搖下,蘇沐琛挑眉朝他招手:“上車!
時珩愣了一下,見慣了騎電動車的人,突然坐在豪車里朝他招手,一時讓他沒反應過來。
蘇沐琛只得對他再一次招手:“發(fā)什么呆呢?上車啊!”
“。『。”時珩回神,抬腳走了過去。
駕駛室的門被打開,趙起下車打開后車門。
時珩緩了一下,雖然只見過兩次,卻也認出了他就是蘇沐琛的專車司機趙起,果然,坐進車里后就聽見蘇沐琛說:“以后有人接送,都不用再騎電動車了。”
然后,周日螺螄粉店的老板娘開門就看到時珩從一輛黃色的捷豹車上下來。
下班一到點,她就看到門外停了一輛黑色的大奔來接時珩。
還有昨天看到的那輛紅色的保時捷卡宴,一天一夜三趟就出現了三輛豪車,她整個人看時珩的眼神都不對勁了,欲言又止。
時珩當時也沒覺得不對勁,陷入愛河的人,總是時時刻刻想見到對方,所以上學期間找了個借口,就說宿舍的熱水器壞了,然后蘇沐琛就讓趙起每天接送他。
連續(xù)接送了四五天之后,時珩才發(fā)現不對勁。
趙起每一次來接他,每一次都開著不同的車,每一輛車的款式都不同,但都是叫得上名字的豪車。
時珩忍不住問:“趙叔,今天怎么又換車了?”
“沒辦法呀!老板放了我這么久的假,他居然一次都沒有去車庫里開過車,那車上面都積了一層灰了!壁w起一邊開車,一邊回答:“車子很久不開容易傷發(fā)動機,所以我現在只能把每輛車都開出來溜達一下。”
時珩愣了一愣:“他的車庫里有多少車?”
趙起想了想:“三十多輛吧!
時珩沉默了,腦中有片刻的空白。
以前他沒關注過這些,也不想關注,因為反正不上心,也沒有想過將來怎么樣。
但是現在不一樣了,他是真的很喜歡很喜歡蘇沐琛,一顆心都撲在他身上。
可正是因為這樣,他才察覺到兩個人的差距如此的之大。
他買饅頭一次性都不敢買三十個,但是人家車庫里停了三十輛豪車。
倆個人認知不同,身份不同,價值觀不同,他們能走多遠?
他不知道。
他從來不是杞人憂天的人,哪怕當初最難的那段時光,也沒有這么迷茫過,可是這一次,他真的舉目無光,一種深深的無力感涌上心頭,沉沉的,壓得他喘不過氣來。
他們差距太大了,大到仿佛是一道他怎么跨都跨不過去,怎么努力都沒無法填平的鴻溝。
學校門口到了,天還下著雨,他沒撐傘,低頭下了車踩著積水沖進了校園,任憑潮濕在心口蔓延。
晚上,趙起去接時珩的時候,卻沒接到人,打了個電話給時珩,時珩的語氣聽不出喜怒,淡淡告訴他,他們宿舍的熱水器修好了,以后就不回來住了。
然后從那天起,舍友們發(fā)現時珩像瘋了一樣學習,越來越卷,有時候在自習室看書到凌晨三四點,才踩著露水回宿舍。
舍友迷迷糊糊問他為什么突然這么拼,時珩笑了笑,眸色漆黑無光:“除了好好學習搏一搏,我還有什么能拿得出手!
這段時間,周一到周五,他一有時間就跑去了自習室,瘋狂的學習看書,幾乎都不聯系蘇沐琛。
但周六到周日一但兼職回來后,他的眼睛便幾乎黏在蘇沐琛身上,仿佛怎么都看不夠,吃飯的時候看他,一起在客廳看電視看他,一起在露臺逗狗看他,像是要把周一到周五
錯過的時光一一補回來。
蘇沐琛沒發(fā)現異樣,只是覺得他好像變得有些黏人了,但說他黏人吧,他一到周一周五,又見不到半個人影,有時候電話都打不通,發(fā)消息也不回。
一個月很快過完了,六月初,蘇沐琛睡到太陽曬屁股才起床,睜開眼睛第一眼習慣性看手機,才發(fā)現時珩給他發(fā)了條信息。
他點開消息,發(fā)現發(fā)送的時間是凌晨三點,“怎么三點鐘了還不睡?發(fā)什么消息啊!”
絮絮叨叨完點開消息一看,“明天是小依的生日,你有空嗎?”
蘇沐琛才猛地想起來,上次時珩說過時依是六月初生日,現在已經到了,幸好時珩還記得提醒他,要不然他就忘了。
他回了一句:“有空!
然后匆忙訂了蛋糕,又訂了鮮花。
忙完一切后發(fā)消息給時珩,時珩說他已經提前到了。
蘇沐琛只能捧著鮮花和蛋糕,自己去了醫(yī)院,敲開門才發(fā)現時依的桌上已經擺上了蛋糕,不過那個蛋糕很小很小,小小的蛋糕上面用奶油畫出了一只小兔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