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祁容出去后,阮初這才試圖在房間里找自己曾經(jīng)生活的痕跡,很明顯,都是痕跡。
衣柜里的衣服分為兩種類型,休閑和西裝,各個都分類好,衛(wèi)生間里洗漱用品全是兩套,什么都是兩套。
阮初更懵了,他是不是穿越到這個阮初的身體里了,他不想待在這里,只想回到二零一七年。
正胡思亂想著,臥室的門被敲了兩下,中年婦女的聲音傳來:“小先生?”
阮初這回對稱呼有點爭議了,為什么自己那么多叫法,那祁容呢?
“進來!
阿姨端著盤子走進來,看到阮初時,露出慈祥的笑容:“粥里加了糖,您愛喝的。”
這一點確實沒錯,阮初看著阿姨放下東西就走,連忙叫住了她:“等一下阿姨!
阿姨規(guī)規(guī)矩矩站好:“小先生有什么事嗎?”
“那個。”阮初有點不好意思了,怕耽誤人家休息,他也不敢耽擱了,直接問:“我不記得事了,之前我是一直住在這里嗎?”
阿姨笑笑:“是的!
阮初又問:“那住了多久呢?”
阿姨想了想,片刻,才道:“先生回國后就住在這里了,住了兩年。”
阮初還以為很久呢,搞半天才兩年,那再往前算呢,他不清楚,便問:“那我之前呢?”
阿姨面露難色,說:“小先生之前的情況我不太了解,只知道我照顧您兩年了,其他的事情小先生可以問問先生!
阮初不確定道:“祁容?”
阿姨點點點:“是的!
“沒有事了,麻煩了!比畛鯁柾昊厩闆r也不好奇了,有什么事情再問祁容,他肯定是知道的。
“應該的。”阿姨說完便離開了臥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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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房。
祁容處理完工作,思前想后給國外的劉昱打了電話,他需要阮初更多熟悉的人待在身邊。
“喂?”
祁容直奔主題:“阮初車禍失憶,記不得這幾年的事情了,記憶停留在高中!
劉昱還沒有來得及開心阮初醒過來,被祁容這話一說,心情也沒有好起來:“也記不住我了?”
“他剛醒來就提你的名字!逼钊菡Z氣很平淡,像是在闡述事實,但凡了解祁容本人,就會知道這句話有多吃醋。
劉昱當然也知道,他問道:“然后呢?”
都什么時候了,還有心情吃醋。
“他說我們高考后去山莊玩,路上出了車禍!闭f到最后,祁容似乎不愿意說。
即使阮初沒有說清楚,祁容大差不差也猜出來事情的大概,這一年來,他討厭車禍這兩個字。
“山莊?”劉昱感到疑惑,想了半天才想起來,“a市確實有個山莊,但不是高考后建的,而是阮初出國后建立。”
“國外的事情我?guī)湍闾幚,這兩天訂機票回來!逼钊菡f:“還有,把羅一他們也聚在一起,阮初看到你們,應該會想起來的!
想起關于他的一切。
這邊剛掛完電話,又一個電話打進來,祁容看了一眼屏幕,接通電話淡道:“什么事?”
電話里的助理道:“有個會議要開,那邊讓我問一下您是否方便!
祁容看了一眼時間,“嗯,準備開會!
開會一半時,祁容正想開口,書房的門被人敲了一下,不用猜測就知道是誰。
祁容視線看向電腦,“不好意思各位,稍等一下,我這邊有點事處理!
說完,他關掉了聲音,起身去開門,看到阮初剛洗完衣服穿著睡衣站在門口,頭發(fā)濕漉漉的。
他問:“吹風機找不到了嗎?”
“沒有!比畛鯎u搖頭,那么大的別墅,不用想都能知道祁容有多有錢,怕耽誤工作,他速戰(zhàn)速決,問道:“這幾年,我發(fā)生了什么?”
祁容眸子一變,側身邀請他進來,“先進來說!
說著,他走向另一個位置,從小櫥窗里拿出一條干凈的毛巾,看到阮初站在那沒動,說:“沒關系,坐在那里就好了,是你自己還是?”
“我自己就好!比畛跽f著自己接過毛巾,坐在小沙發(fā)上擦頭發(fā)。
彼時,祁容已經(jīng)坐回書桌前,視線一直在阮初身上,脖子上的疤痕經(jīng)過時間與藥物的沖刷已經(jīng)沒有痕跡了,很白凈。
阮初知道自己被盯著,有些不自在地說:“你說吧!
祁容移開視線,發(fā)現(xiàn)自己電腦攝像頭沒關,幾秒的時間,他想到另一個方法,對阮初說:“我這邊有個會議沒有開完,給我?guī)追昼姷臅r間處理,另外,頭發(fā)要吹干的,不然第二天難受。”
阮初一聽自己來的不是時候,表情都變得慌張起來:“明白了,我先去吹頭發(fā)。”
沒等祁容開口說話,自己先出了書房。
只留在書房里的祁容看著阮初的背影,嘴角微微上揚,似是無腦。
當視線再次落到電腦上,表情變得冷淡起來,點開了聲音,說:“會議繼續(xù),勞煩各位迅速點,我還有別的事情處理!
大老板開口,其他股東也不敢耽擱,不說廢話,直奔主題。
后面的會議用了不到十分鐘結束,阮初還沒有進來,祁容正要起身,阮初在外面敲門道:“可以進來嗎?”
“可以的!逼钊輰㈦娔X關掉,阮初已經(jīng)走進來,他見此問:“想在這里聊,還是說去別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