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fēng)覓決看著對方緊張的樣子,輕笑道:“是的,長得很漂亮,但他總是裝傻,我該怎么辦呢?”
牧輕眠聞言微愣,腦袋垂下抵在他的肩膀上,“是誰?為什么不告訴我呢?我們那么好的關(guān)系……小風(fēng)你怎么能瞞著我呢?不可能有的啊……難道是那個外國男人?米歇爾?可你不是跟我說,你們只是朋友嗎?”
“只是戀愛而已,我覺得沒必要告訴你吧?”
“是啊……為什么要告訴我呢?”
牧輕眠發(fā)紅的雙眼含笑,他抬手捏起風(fēng)覓決的下頜骨,吻了下去。
結(jié)果并沒有和風(fēng)覓決想象中的那樣會來的猛烈,只是淺嘗輒止。
對方看著他的臉,緩慢道:“小風(fēng),哥哥明明從你小時候就預(yù)定你了,你難道是一點也感覺不出來嗎?告訴哥哥,你喜歡的那個人是牧輕眠,好嗎?”
風(fēng)覓決低頭自嘲一笑,這個星期百般試探,牧輕眠卻總能輕而易舉地岔開話題,原以為可能對他只是對弟弟那樣的愛。
可當(dāng)他今天想破罐子破摔的時候,牧輕眠這狡猾的家伙卻急了,看著對方那一瞬間失魂落魄的樣子竟然覺得又心疼又活該。
“哥,你這是干嘛?”
“小風(fēng),有沒有人親過你?”牧輕眠的指尖在他的唇上輕輕撫過。
風(fēng)覓決感覺嘴唇酥麻了一下,這家伙對他未免也太過珍惜了?!
明明喜歡他,到頭來就軟軟的親了一下,臉上還流露出不舍和自責(zé)?
“沒有,你是第一個,想不想成為我所有的第一次?”
牧輕眠看著對方的臉,“可是你還沒有說,喜歡的人是我。”
“哥,你可真是夠狡猾的!
“小風(fēng),快說吧,我想聽!蹦凛p眠伸手抱著風(fēng)覓決,手固在他的后腦勺上,像是生怕他掙脫。
“你不說,我可說了……小風(fēng),你喜歡我嗎?”
風(fēng)覓決:“……好樣的,我剛剛竟然還指望著你先表達(dá),但你果然還是那只狐貍,算了,我買了今晚的機票,這件事以后再說吧!
牧輕眠抱著他不撒手,“我跟你一起回去,你不是說包養(yǎng)我?”
風(fēng)覓決的臉在這一瞬間險些裂開,“你這什么鬼的頂級理解?”
“在你家的時候,你說想包養(yǎng)的,不是嗎?那個意思不是包養(yǎng)我……?我以為你當(dāng)時是這個想法,只是想找個情人……可我喜歡你,不想成為那種關(guān)系,我只想獨占你,小風(fēng)!
風(fēng)覓決:“……所以呢?”
“所以你到底是哪種喜歡我?”
“我就是喜歡你,愛你,想和你一起做很多不一樣的事情,你明白嗎?還在磨磨唧唧的裝什么大尾巴狼?”
風(fēng)覓決說完也沒了理智,兩人生疏笨拙的吻了起來,難分難舍。
整整十年,珍惜的好友如今終于突破了那層壁壘,風(fēng)覓決并不后悔和牧輕眠先表白,在他看來,無論結(jié)局如何,牧輕眠都是他想得到的人,也是陪伴他的青春。
寒冬酷暑,春花秋月,除去牧輕眠失聯(lián)的兩年,每一個晚上和早上都會相互問候,他們早已成為了彼此生活的一部分,就算是經(jīng)歷了多年的磨練,期間也會因為小小的事情鬧過別扭,但牧輕眠總是能包容他,無論他怎么生氣,都會被哄回來。
他想要獨自占有牧輕眠,即使對方有弟弟,那他也不介意把牧輕塵當(dāng)成自己的弟弟照顧。
或許是因為常年干涸的大地得到了滋潤,兩人一旦越界了便一發(fā)不可收拾,從早到晚。
可風(fēng)覓決萬萬沒想到自己怎么就被哄騙成了下面那個!
在盥洗室的鏡子里看著自己滿身的痕跡時,他突然覺得上當(dāng)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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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就要比賽了,因為有翠翠的幫忙,牧輕塵會在家里給翠翠演奏一次,然后翠翠變成他的模樣在舞臺上。
票選的結(jié)果出來了,或許是因為談起了戀愛,對音樂也投入了更多的情感,變得有了靈魂,有著歌王歌后的節(jié)目,拿個第三名真的很不錯了,最主要是他的音樂播放量因此再次迎來了高峰。
作為一個歌手,牧輕塵感覺自己最近像個無業(yè)游民,不僅啃哥哥,還是啃男友的米蟲。
在牧輕塵去影音室看電影的時候,宮離修在書房處理公司急件,這時翠翠小心翼翼地溜了進(jìn)來,宮離修的語氣冷淡至極:“說,”
翠翠:“恭喜閻王大人蘇醒了,大人您把氣息隱匿起來了嗎?最近那群陰差總是在附近徘徊,說終于找到您了,但找不到準(zhǔn)確的位置……翠翠很擔(dān)心他們會突然闖進(jìn)來,到時候妖神大人看見了,翠翠害怕妖神大人生氣。”
宮離修:“無礙,你知道輕塵的靈魂被其他時空綁定的事情嗎?”
翠翠愣了一下,那翠綠的腦袋晃了晃,“翠翠能感覺得到,翠翠查閱過很多書籍都沒辦法破解,大人,您有辦法嗎?”
宮離修將手上的鋼筆放下,淡淡道:“不難,”
把牧輕塵的靈魂徹徹底底綁在他這里,就不會橫生這些事端。
“大人,您難道是想要……?”
“從今天開始,不要讓任何鬼怪進(jìn)來!
誤打誤撞進(jìn)來找人的陰差們,剛聽到這句話時已經(jīng)踏進(jìn)來一半了!他們頭頂高帽,手里的鎖鏈?zhǔn)执謮,最后還是“撲通”雙腳跪地了,“大人!我們找您找了幾千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