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來了?你們怎么兩個人去?”
米歇爾看宮離修提著桶,而牧輕塵稍微落后兩步。
他眼神晦暗不明,似乎在琢磨兩人的關(guān)系。
牧輕塵知道米歇爾這一組并不知道原主跳海的事情,而宮離修也從未提起,但原主早上對宮離修的單箭頭太粗,米歇爾不相信他對宮離修的愛慕會在一天內(nèi)消失也很正常,但他并不打算解釋,反正宮離修已經(jīng)拒絕過原主了,而他也不會糾纏對方,只會在海島上提供幫助。
牧輕塵自己的衣服之前搭在了被架起來的一根干凈的樹枝上,就火堆旁邊,已經(jīng)快烘干好。
他走近摸了一下,確實干了,于是干凈利落地收了回去,拿起透明塑料疊好裝了起來。
或許是因為牧輕塵的行為性格和早上太過迥異,米歇爾還是忍不住提起:“牧牧,你看起來好喜歡宮少爺,洗澡都要跟著……”
這話有些酸溜溜的,米歇爾覺得自己長得也不賴,怎么牧牧就沒看上他。
雖然他前面的態(tài)度有些惡劣吧,但在被牧牧的手段打臉之后,他覺得現(xiàn)在的牧牧,他也可以呀!
聽風覓決說過,牧牧爬過自己的床,咳咳,只要他表現(xiàn)好一些,亮出家財萬貫的身份,是不是會被牧牧看上?
牧輕塵撩起眼簾,冷冷地看了米歇爾一眼,并未做解釋,他的手沒停過,拿起一堆草,走到石頭邊上,用另一塊石頭搗碎。
宮離修已經(jīng)將桶放了下來,聽米歇爾的話后,沒忍住皺起了眉頭,他出聲解釋并警告:“是我需要他,不是你想的那樣,別亂說!
米歇爾:“好吧,牧牧錯怪你了,你弄碎的植物是野決明……?”
牧輕塵拿了一片大的芭蕉葉,用石頭將碎植物刮了進去,語氣淡然:“野決明,驅(qū)蛇!
聞言,宮離修看向牧輕塵,又緩緩收回視線,他到現(xiàn)在都不知道牧輕塵對他還有沒有想法,不喜歡一個人也是可以演出來,但牧輕塵關(guān)心他的樣子不似作假。
處理好之后,牧輕塵將被砸碎的野決明圍著兩頂帳篷撒了兩圈,最后將水壺燒過的水倒到碗里一飲而盡,便爬進帳篷里。
從見到牧輕塵到現(xiàn)在,宮離修就沒見對方休息過……還以為不累,現(xiàn)在看來,這已經(jīng)迫切到不愿意呆在外面一會兒了,真是為難牧輕塵了,還陪他洗澡。
米歇爾有些落敗,沒想到牧輕塵竟然絲毫不搭理他,是因為他是外國佬,不是喜歡的款?
也是,宮離修和風覓決都是人中龍鳳的東方面孔,牧輕塵喜歡上這兩人也無可厚非。
但一個是表白對象。
一個是爬床對象。
牧輕塵到底最喜歡哪個?
米歇爾竟覺得有些好笑,不自覺地揚起嘴角,鉆進帳篷里,拍了拍風覓決的肩膀,調(diào)侃道:“你說牧牧是喜歡你多一點,還是喜歡宮離修多一點?”
第7章 蒲草
風覓決沒睡著,側(cè)著身子的他聽到動靜的時候也豎起了耳朵,他才不想知道牧輕塵喜歡誰,但嘴上卻控制不住地冷哼道:“你覺得呢?關(guān)我什么事!
米歇爾:“哦,你敢說你沒有對牧牧刮目相看?你的視線就沒離開他幾次吧?你這家伙不老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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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沒有守夜的概念,但宮離修覺得還是應該守一下夜的,火光很亮,柴火也堆得很足。
將衣服晾好后,他靜靜坐在一塊平坦的石頭上,復盤今天的事情。
對于海邊溺水后牧輕塵的轉(zhuǎn)變,以及周圍人語言暴力,他已經(jīng)推測出了今天的始作俑者。
牧輕塵告白的時間很早,期間并沒有什么異常,依舊對他笑臉相迎,話也很多,不至于去尋死。
但他消失的這段時間內(nèi)曾經(jīng)見過白桉檸,這是章云飛罵人時候無意中透露的。
宮離修不知道牧輕塵是因為白桉檸說了什么才心存死志……還是遇到什么難以解決的事情了嗎?
總之牧輕塵的自殺和白桉檸脫不了干系,但沒有證據(jù),不會有人相信,所以牧輕塵醒來時,沒做任何辯解。
思及此,宮離修越發(fā)堅定節(jié)目結(jié)束后查一下牧輕塵遇到了什么事,以至于孤注一擲地來找他表白。
果然是風越?jīng),腦子越清醒,現(xiàn)在的宮離修又開始覺得牧輕塵對他沒想法了。
睡了將近五個小時后,牧輕塵在帳篷里瞬間睜開了雙眼,周圍沒有灰蒙蒙的天,沒有腐爛惡臭的鬼怪,沒有無法逃離的束縛。
呼吸微怔,他緩緩坐起,卻沒在帳篷里看見另一個人,抬起手看了眼手表,三點多了。
他鉆出帳篷,穿起鞋子,走到宮離修身旁,拍了他一下,“去睡覺吧,我來守,”
牧輕塵從來沒幸福地睡過超過四個小時的覺,現(xiàn)在五個小時已經(jīng)讓他精神抖擻了。
宮離修的雙眼布著不少血絲,看上去有些呆愣可憐,他抹了一把困倦的臉,嗓音沙啞低沉道:“你醒了?不多睡一會兒?”
牧輕塵沒說話,將他拉起來,塞進帳篷里,又將他雙腳的鞋都脫了下來,瞬間將帳篷外面的拉鏈拉上。
宮離修也已經(jīng)困
得不行了,進去之后倒地就睡著了。
牧輕塵走到宮離修坐的大石頭旁邊,躺了下來,翹起腳搖晃。
他有些好奇為何宮離修竟然不被蚊子咬,是血型不招蚊子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