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棱被雨水拍打,絲絲的涼氣鉆入屋內(nèi)。
謝星塵被黑布蒙上了眼睛,一切的感官都在此刻無限放大,雨滴聲、竹葉飛舞聲、還有……祁寒之的聲音。
氣息溫?zé)幔略诙衔W。
身體在此刻變得無比敏感,他能清晰感受到此刻祁寒之的一舉一動,冰涼的指腹滑過他的唇,摩挲了片刻,然后摸到他微微凸起的喉結(jié)上。
突然,祁寒之俯身,含住了他的喉結(jié),謝星塵忍不住輕微顫抖。
喉結(jié)被人含住,猶如被人扼住了最重要的地方。像是森林里野獸咬住了它的獵物。
祁寒之舌尖在喉結(jié)上輕輕舔舐著,打轉(zhuǎn),牙齒不輕不重地咬了咬,并沒有要咬傷他的意思,力度尺寸把握得剛好。
被壓在他身下的謝星塵,整個人猶如脆弱的白玉,在他身上輕輕一摁,一捏,便能留下顯眼的紅痕。
謝星塵仰了仰頭,睫毛經(jīng)不住地顫動,眼尾嗆出一點淚水,連聲音都染上一絲委屈,“師尊,疼……”
只聽見祁寒之輕笑一聲,隔著黑布,親了親他濕潤的眼尾,安慰他:“怕什么,為師不會傷到你。”
雨聲漸大,蓋過了屋內(nèi)的旖旎之音。
……
第二天一早,天氣放晴。
陽光偷偷鉆入屋內(nèi),竹木香氣隨之一道而來,沖散昨夜殘留的曖昧氣息。
謝星塵想拆下黑布,但被祁寒之制止了,手指反而被抓住,放在唇邊親了親。
謝星塵覺得自己實在太寬容了,不管祁寒之對自己做什么,他都欣然答應(yīng)。
這才釀成了祁寒之換著花樣搞他的悲劇。
他決定日后要學(xué)會拒絕。
就從現(xiàn)在開始,“師尊,弟子想穿衣服,光著不舒服!
他說完,感受到祁寒之的目光在他身上逡巡,對方似乎很滿意,卻是溫柔地笑著拒絕他,“為師替你穿!
唯一的理由沒了。
謝星塵惋惜著,只能老老實實任祁寒之給他穿。
經(jīng)過一夜的折騰,祁寒之觸碰他每一寸的皮膚,都會忍不住顫栗,回憶起昨夜的纏綿。
“師尊,要不還是弟子自己來吧!敝x星塵實在受不了祁寒之的手指,擦過他皮膚的觸感。
“不必!逼詈匀恢乐x星塵為何想要自己來,他是故意揉摁著昨夜纏綿過的地方,引起他的顫栗。
謝星塵有苦難言,“好!
學(xué)會拒絕祁寒之的第一次,以失敗告終。
竹屋外,三兩只鳥立在枝頭,歪著小腦袋嘰嘰喳喳地叫著,似乎在叫‘恭喜’二字。
謝星塵以為自己聽錯了,又聽了一遍,確實是‘恭喜’。
恭喜什么?
疑惑未消,屋外傳來紛雜的人聲,雜沓的腳步踩過青石板小路,來的人似乎數(shù)量還不少。
該不會是那些修士要來找祁寒之打架吧?
“師尊,那些人……”謝星塵有些急,祭出本命劍,同時抬手,扯下了蒙眼的黑布。
扯下黑布的那瞬,怔在當(dāng)場。
“謝師弟,恭喜。
“謝道友,愿你和祁尊者,永結(jié)同心,白頭偕老!
“百年好合,早生貴子!”
“哎呀,生你個頭!倆男的怎么生孩子?”
眼前都是他熟悉的人,一個個笑容滿面,擁著擠著向他賀喜。
他一一看過去,有莫師兄和蕭師兄,有聞淑玉,有玉侖宗的掌門,連說死也不來的余長老都來了,還有一些玉侖宗弟子。
即使先前知道祁寒之會和他大婚,但他以為不會有多少人來,倆人會安安靜靜地結(jié)婚,可沒想到祁寒之竟然請來了這么多人。
感動涌上心頭,謝星塵有些不知道該說些什么好。
他站起身,才發(fā)現(xiàn)身上不是常服,而是新婚的紅衣。眨了眨眼睛,看向祁寒之。
“師尊……”
祁寒之同樣穿著婚服,溫柔地笑著,拉過他的手。
“天地為證,日月為鑒。”
“從此往后,祁寒之愿與謝星塵生死相依,不離不棄,若有違背,天誅地滅,永不存世!
“你可愿意接受?”
一時間,謝星塵連屋外的竹葉飄進(jìn)來細(xì)微的響聲,似乎都能聽見。
他清楚地聽見,他的愛人想要和他永生永世地在一起。
“祁寒之,我愛你!
——
正文就到這里完結(jié)啦!
謝謝寶子們長久以來的陪伴,這篇文在我看來,寫的并不好,多次產(chǎn)生了放棄的想法,但還是有許多寶子喜歡,所以我才堅持了下來。
我手寫我心,若是有緣,我們還會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