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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各大宗門都派了不少頂尖弟子,去圍剿祁寒之,于是宗內(nèi)留守的都是一些修為中等的弟子。
為了防止偷家,玉侖宗特意放了兩個頂尖弟子守門。
夜里的風吹過山林,攜著涼意吹上莫小笙的皮膚。
“本少主金尊玉貴,竟然淪落到守山門的地步?!”
“因為有人會來偷家,師兄,你暫且忍一忍!
莫小笙轉(zhuǎn)身去看蕭義和,瞪他一眼,“為什么不讓本少主跟師尊走?守山門也是你提出來的吧?”
蕭義和站的筆直,修長如柱,他看了一眼癱坐在地的莫小笙,解釋道,“那很危險,師兄,我答應(yīng)過伯母,不讓你受半點傷害的!
“本少主不需要。”莫小笙壓著火氣。
他知道蕭義和為了他好,但他不喜歡這樣的過度保護,他不需要。
“師兄,你生氣了?”蕭義和抱劍的手微縮,直覺自己這事做的不妥當。
莫小笙:“不是生氣,本少主現(xiàn)在是很生氣!”
蕭義和抿了抿唇,打算彌補過錯。
他想了想,自作主張出宗門,一個人大概要抄兩千遍,再加上莫小笙的,共四千遍宗規(guī)。
也就三天不用休息就能抄完。
“那明日,我們?nèi)フ規(guī)熥!彼那П樽谝?guī)在腦中過了一遍,蕭義和輕描淡寫道。
“師弟,你說真的?”莫小笙不確定問道。
蕭義和點頭,“當然,少主大人,我什么時候騙過你。”
“你騙本少主次數(shù)還少嗎?算了,不跟你扯這些陳芝麻爛谷子的往事了!
莫小笙拍了拍身上的灰塵,從地面站起,心情好了起來。
視線往山路一瞥,隱隱約約有兩個人影飄上來,身形熟悉。
難不成真有人來偷家?
莫小笙放出神識,神識鋪展,順著漸次降低的山路探去。
還沒探到個究竟,突然被另一股浩蕩的神識拍了回去,莫小笙不得已收回,差點腦震蕩。
他拔劍,要去瞧瞧,是誰竟然敢拍回他的神識!
蕭義和同樣察覺到了,蹙著眉,兩人相視一眼,皆拔劍走下去。
黑暗中,那兩人身姿皆頎長,不過還是一高一矮,手牽著手,似乎是一對道侶。
莫小笙站在石階上,沒好氣問道:“來的人是誰?敢闖玉侖宗?”
“莫師兄,是我!
莫小笙:“……”
他師弟謝星塵?
這么快就找好下家了?
他還沒來得及,為謝星塵擺脫祁寒之而高興,偏過頭,去打量他的“新道侶”。
竟發(fā)現(xiàn)這“新道侶”有幾分眼熟,結(jié)果越看越不對勁。
旁邊的蕭義和擰著眉頭,有幾分焦灼與忌憚,緩緩道:“師兄,是祁寒之!
難怪這么熟悉!
莫小笙嗆了一下,他謝師弟完了,徹底栽進祁寒之的坑里,再也爬不出來了。
第139章 切中肯綮
和莫小笙打過招呼,祁寒之和謝星塵便能順利進了玉侖宗。途中,蕭義和垮著張臉,一直忌憚地盯著兩人。
那眼神,快要把兩人背影飛刺成篩子。
等到視野中人影漸遠,蕭義和才收回不善的目光。
右手抽出劍柄,利刃迅疾出鞘,凝出一道銳利的白光,皺著眉頭:“師兄,是祁寒之!
聲線低沉。
莫小笙不是不知道狀況,“哎呀,本少主知道,再說了……”
他說著按上蕭義和骨節(jié)勻稱的手,把劍推進劍鞘中,一臉淡然。
“師弟,你覺得你打得過他?”
莫小笙直戳要害。
蕭義和垂下劍,頗為受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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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嵐籠罩后山,蔥蘢的樹木隱在云霧間,朦朧縹緲。
祁寒之撥開云霧。
靈植被露水打濕,葉子沉重地耷拉下垂,晶瑩水珠順著莖流下。
兩人穿梭在靈植中。
回憶之前剛穿過來時,謝星塵不由得感慨,“記得弟子曾經(jīng)為了這些靈植挨了不少罰。”
“現(xiàn)在看到,后背還有些隱隱發(fā)疼!
條件反射。
他一看到靈植,就想起那根帶刺鞭子打在背上的痛感,背脊不由得一縮。
驟然,地面騰起霜氣。
水珠凝結(jié)成霜,滯在莖上,植物根莖爬上寒氣,太過嚴寒,一株株的靈植瞬間蔫巴而死。
“……”
謝星塵轉(zhuǎn)身一看,這些靈植都死絕了?
每一株,都是天材地寶!
就這么搞死了?!
謝星塵有些崩潰,但他畢竟不是靈植主人,一邊在滴血,一邊問道,“師尊,你怎么了?”
“既然看到,后背會疼,為師弄死它們,就不疼了!
祁寒之毫無親手弄死天材地寶的惋惜,波瀾不驚,眉眼淡然如雪。
謝星塵啞然。
可是,這些靈植單拎出任何一株去賣,夠他在修真界活半年了。
“弟子后背不疼了,就是心疼……”
謝星塵心疼錢啊,早知道他就不說了。
“心疼?”
祁寒之聞言一怔,蹙起眉。
他踏過因寒霜冷死的靈植殘骸,一步功夫,眨眼出現(xiàn)到謝星塵面前,由于擔憂,霜雪忘了收斂,就這么撲來。
脖頸先是被凍,緊接著,衣袖被擼起,皮膚被一寸寸撫摸,冰的一激靈。